“不……不需要,不用麻烦了。”漠然的脸立即染上绯红,他急急摇头,连连拒绝。
“不要老是这么害羞啦!像上次,那可是我的初吻耶,你居然不给面子地当场晕倒,老天!我的吻技也没那么差吧!还是……你觉得跟我亲近,很恶心?”若他敢说是,那她就……嘿嘿!
“不是啦。”他困窘地解释,“我只是,只是需要点时间,来、来适应。跟你……嗯!那个时候,我不觉得,恶心!只是……很震惊,还有点麻麻的。”他尴尬地低下头,“然后……然后就晕了。”
“哦!找到问题的症结了。”她做理解状,忽升起一股逗弄他的,“一定是我们太少亲近,你不习惯,才导致你身体自然排斥,没关系没关系,多实践你就会习惯的。”
“不、不必了。”他步步后退,婉言谢绝。
“怎么可以不必呢!”她邪恶地搓着掌心,“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我们现在就实践吧!”
话音未落,她已纵身扑向殷袼,岂知,就在这一瞬间,他下意识地避开身子——哗啦啦!
她一头扑进他身后的花盆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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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我说过不要上药包扎啦!”南宫琉璃仰躺在寝室内的天鹅绒床单上,犹做垂死挣扎,“就那样放着,它自己会好啦!没关系啦。”
“不行。”他心疼地吹吹腿上的伤口,希望能替她减少些许疼痛,“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避开,你也不会………这么深的伤口,你……一定很痛吧。”
说不痛当然是假的,但,“……你也不要再这么内疚,真的不关你的事啊。”她微笑着,试图安抚他,“是我太贪玩去逗你,要是你还不避开,那你岂不是一个真正的大傻蛋!而且呀,我最喜欢敏捷的人啦,你这样我更喜欢你,干吗?脸色这么差,不希望我喜欢你吗……”看着他依然担忧的神情,“安啦安啦,我不用包扎也没有事!我的身体可是好得很哦!我看……还是别包了吧!”
“不可以!”他立刻拒绝,“不包扎伤口很容易发炎的,要是上了药,你的伤会好得更快,你必须得包扎。”
“不用啦,从小到大,我的伤从来都没有什么包扎什么上药的,你看我现在还不是照样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
“今时不同往日。”他小心翼翼地碰触着那些看上去触目惊心的伤口,“你就听从我这一次,好不好?伤口那么深……别让我再担心了,可以吗?”他深邃的眸子忧心地望着她。
“我,我,好……好吧。”她免为其难地点头,唉!难道……他已经成为她的死穴了?
“那,你先来床沿坐好,很快就开始了。”他从床下取出急救箱,打开。
“这瓶是什么?”她好奇地指着他手上的一瓶黄色液体。
“碘酒。”
“碘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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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南宫琉璃的声音。
“你轻声点!”正准备上楼催两人用餐的花应然和管家大老远就听到她的吼声,停住了脚,好暧昧的言辞啊!
莫非,他们是在“办事”,一阵恶心地哆嗦,花应然努力打掉脑中两男交缠的镜头。
难道,殷洛终于想通,把霸王龙给终结了?
“好痛!这是我的第一次耶!你温柔一点啦!”霸王龙的雷吼声震十里!看来是很激烈啊!
“还是很痛吗……对不起啊!我太粗鲁了。”
“……算了,没事,我们继续吧!”
“这一次我一定会小心的!”
“嗯!你真体贴!”
……
“管家……我们到底还要不要,嗯,叫他们?”他打了个冷战,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再等等吧!说不定他们快完事了。”现在的年轻人都、都这么开放?大白天就做运动。
数分钟后——
“我不要了啦!好痛!”霸王龙突来雷声,震得门外二人皆面红耳赤,均露出理解状。
“没关系,你再忍耐一会儿吧!”
“可是……好痛啦!再轻、再温柔一点,这种事我可是第一次耶。”
“我也是第一次啊,多试试就会慢慢熟练的。”
“不要不要!痛痛痛痛痛!停下,你先停一下。”
创口才缝一半怎么能停?
“不可以停,这种事怎么停的下来!只剩几下了,再忍忍吧!”
……
呜……呕!老天!这,这是什么超A级黄色对白?花应然摇摇晃晃地连退几步,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冉冉升起,不行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
捂住耳朵,他同老管家面面相觑,一会儿,不约而同地,两人一把抓紧了对方,二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殷洛的双人寝室。
只留下管家一声阴冷的感慨:“如今的年轻人呐!精力真是旺盛啊!”
冥冥中那双手再度翻覆,这次,是永恒——
第八章
就这样,她一边度假,一面恋爱,一会儿读书地顺利升上了三年级。为了能与殷洛更长久地厮守,她腾出一个月的时间,日夜不停地拼命K书,总算是通过跳级考试,直接进入大学四年级的天下。
在此期间,令人欣慰的是她与殷洛感情有了迅猛发展。一二三垒他们全部都通过,只剩下最后的全垒打了!幸而,在一次次的晕倒之后,殷洛也终于总结出屡屡失败之经验,将晕倒——转化为喷鼻血!虽然进步不大,但也可看出前景相当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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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宿舍。
清晨,她从殷洛怀中悠然转醒,爬出被窝,她随意套上一件乳白色的睡袍,屈起腿,端坐在床单上。算一算,她跟殷洛也相识两年多了!真是好长好长的时间啊!长得让她开始有点爱上他。
“哦,爱啊!”她努力确定,她该是爱上他了,是不是?
花应然曾经问过她。
“爱……那是什么样的?”
“爱?”她当时似乎是很自然地接口,“爱啊……也许,就是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整天整天都想和他在一起,希望他能够很快乐、很幸福……心里面满满地、沉沉地装得都是他……当他不在你身边,原来整个世界……也会变得寂静,你的世界一点声音都没有,太寂寥了……当他离开的时候……就会哭,没日没夜整日不断地哭,一直哭、一直哭啊……”
低叹口气,她环紧了手臂,“会哭啊……那岂不是很……”
迷惘地望着远方,忽然之间,她又想起花应然当时一脸目瞪口呆的可笑模样。
摇摇头,是啊!地确实是不适合说这么感性的话!靶性的话到她嘴里,恐怕也全部变了调了吧。她自嘲地笑笑。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只要一碰触到感情,就会像她一样。原本在人前的洒月兑、暴烈、高傲,还有任性,全那么“呼啦”一下,都没了,剩下的,好像就只有成熟和浓浓的伤感。
那样,她是不是就不是她了?
但她,还是一样的强啊!只是,她也只对他一个人……示弱……
闪电般,在他睁眼的刹那,他被眼前的画面迷住了。
阳光,透过一层窗纱,昏黄的光晕温馨地弥漫室内。在柔和的光线中,他首次看见她穿着白色的袍子,暖暖的乳白色成功地掩盖住她的烈焰。她屈起腿,将头埋在双膝间,环紧了自己,就像一个迷惘的孩子,略长的发斜披在她颊上,看不清她的表情,只隐隐约约看见那抿紧的唇鲜红得勾人心魂……
也许是眼神过于专注,惊动了她,她仰起脸,迷惘之色尽褪,双眼飞快地划过算计。
“你醒了呀!阿洛。”她缓缓步下床,突然又邪笑着逼视他,“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好想……跟你全垒打哦!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