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金太太难以置信地拔高声音,哦!她的黄金梦啊!
“对!要不要找琉璃验明正身?”没空理会金太太,她转身,“来,我们回家了琉璃。嗯?琉……琉璃?琉璃呢?”
正当大家找得焦头烂额,焦虑不堪,差点没将宴会地板翻个遍,用显微镜扫描之际——
“烦!”南宫琉璃早已离开了宴会大厅,她抓抓一头活泼的短发,扯扯身上的牛仔短裤,再蹭蹭脚下的黑色小皮鞋,皱着可爱的小脸来到十字路口,现在去哪玩呢?
咦!前面公园里好像有好多大哥哥哦!他们在那里干吗?南宫琉璃暗忖,好奇地走进公园……
树丛茂密的公园一隅,月儿被乌云遮起,四周显得格外幽暗。
但不良帮派分子间的激烈械斗,一点也不受黑夜的影响,血光飞溅地不断进行着。
经过一阵狂乱的厮杀,冥煌又眸闪着寒光盯着被手下制服而贴在树干上的对方帮派老大。
“你……你想做……做什么?”即使不服才十六岁就握有大块地盘的冥煌,但当他盯住他时,那种不属十六岁少年应有的狠厉还是让他下巴抖得连说话都严重结巴!
“有种跟我抢地盘,就得有去死的准备。”冥煌右手持枪抵住他的眉心,左手亮出锋利的锐刀状似不经意地在他身上游走。
“你敢……敢伤到我!小……小心我……的……”
“啊——”狠话还未撂下,随着冥煌左手无情地一挑,他右脉的手筋被齐齐挑断,噬心的痛令他几欲昏厥。
“我讨厌没骨气的人,你越叫,我就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冥煌残忍鄙夷地吐了一口唾沫。
“啊——”凄厉的惨叫声惊天地而起。
“不要!别伤我,你要什么,我给,地盘是吧!傍你就是!别伤我!我不想死……”疼痛使他不顾尊严地拼命讨饶。
“没种!”冷嗤一声,冥煌冷血地拿过苍影递来的烈酒,浇头往战败者头上倒去,“我这是为你好,免得你担心会感染发炎了!”
“哇啊——”剧烈的刺痛让他痛不欲生地嘶声尖嚎,剧烈的灼痛使他全身肌肉不断痉挛抽搐……
南宫琉璃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吓过度的她久久回不过神来。哦!还真是头晕!
“谁?”冥煌警觉地停住,偏头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树丛旁,一双眼无丝毫躲闪,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胆识的小表!他在心中暗暗喝彩。一般人在此情况下早跑得无影无踪,更别提他还只是一个小表,但先别说他连脚背也没动一下,甚至他连哼都没哼过一声,小小年纪就已养成一股镇定自若的大将风采。
他起身走向小男孩,在昏黄的路灯下露出一张令人屏息,即使是男人见了,也会忍不住心跳的脸。
只是南宫琉璃打小看惯大哥的俊美脸孔,对美男早已免疫,没流露出丝毫地惊艳。双眼仍是呆愣地死盯着他不放,完蛋了,她脚跑不动怎么办?
但冥煌却自行把他的行为解释为无惧的勇气,这么小就拥有此等魄力,他破天荒对这小子展开和气的微笑,天晓得他早就忘了什么叫和气。
“勇敢的小表,后会有期!”这小子长大后必成大器,他用染血的手友善地拍拍南宫琉璃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去。此刻,南宫琉璃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十、九、八、七、六……十秒钟后“砰——”
“有人晕倒啦——”
“身为男孩子,你竟然这么没胆!”枉他冥煌头一次识人,竟败得如此凄惨!
“啊!不!我……”
“还敢争辨,不行!我不能让你再这样沉溺下去!”
“什么!你误会……”
“不要再讲了!我心意已决!”
“可是,我……”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辜负你娘亲将你生为男儿身的期望哪!”啊啊,瞧他冥煌多有社会公德心啊。
“但是我是女……”
“逃避问题不是男子汉的行为!我唾弃你!”
“嗄!你听我说……”
“我决定了!我要培养你成为真正的新时代男性!”
“不——会——吧!我可不可以拒绝?”终于让她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她一脸期望。
“当然——”他微笑,看着她瞬间充满希望的小脸,“不行!”
接着,她就如此辛苦地被“整”了十年——十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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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当然终于也等到了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什么!你肯定你是女的?”
“废话,我不肯定难道你肯定?”居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侮辱她的智慧。
“怎么你一直都没说?”
“拜托!别那么早得老年痴呆症行不行?这些年我哪一天没在说!”
“嗯……呃……是吗!”冥煌讪讪地笑笑,随即话锋一转,“既然——你是女生……”
“怎样?怎样?”
“那你就更应该学武!”
“我……你真是欠扁!”一记有力的左勾拳快速挥至,他连闷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人已经贴到墙壁上。
“老——大,你还活着吗?”右护法青影小心翼翼地躲过南宫琉璃的白眼,在冥煌眼前挥动着双手。
“哎……哟……我的肋骨。”
冥煌勉强挺直身子。
要是有人要确定培养一个天分比自己高的徒弟是幸还是不幸,那他可以很清楚告诉此人,这绝对绝对是不幸。
“你瞧瞧!如今的世道是多么多么混乱!满街随便抓一把都是不良帮派分子,我是在为你的安全着想耶!”多感性的话,不过还是先离开活火山三步远比较安全。
“嗯……帮主,打扰一下!”一向冷硬耿直的左护法苍影似有难言之隐。
“干吗!”
“呃!好像……我们刚好是这最大的不良帮派组织……”耿直是他的最大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
“嗄……”冥煌干笑,抽搐的脸在跳着粘巴达,一面用眼神把苍影将说出口的话瞪回肚子里。
“呜……天可怜见!他怎么养了一群只长个不长智的家伙。
老天,你真是太——残忍了。
“到底决定好了没有?我妈要我早点回去。”南宫琉璃不耐地撩撩额前过长的刘海。
无奈,他只得再度披挂上阵。
“难道你不担心有人会调戏你吗?”
“除非那人是同性恋。”
“现在的同性恋也有很多耶!”
“那得看谁嫌命长,想找死。”她嗜斗地挑高剑眉。
没戏唱了,沉默一会儿,“既然如此——你还是得学。”
“什么!”她不爽地紧握拳头。
“只要你能打赢我,否则……”听她的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威胁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太卑鄙了,“你是个以大欺小,有恋童癖的怪叔叔!”
“随你骂,反正我卯定你了!”他怀疑自己是否有被虐倾向,被这小子整了八年还执迷不悟,有着牺牲一人挽救众生的伟大情操,为何自己如此伟大?
就这样,两人又在互相迫害下过了两年。
就这样,十年来,她被迫学习柔道、剑道,慢慢地就这样升上了合气道五段、空手道六段、跆拳道七段,哎……悲惨啊!
本来以为这样应该已经算是“天将降大任于‘死’人,必先劳其筋骨”了。谁知道因为冥煌这个混蛋,她在升上大学的这年又遭遇了更加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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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敝叔叔,你的身手到底是去哪学的?”南宫琉璃只手托腮,用力推冥煌一把。
“叫我哥哥!”没礼貌的小表。
“不要脸!我才十七岁,正值青春年华,你咧,都已经二十六,还有脸要我叫你‘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