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私底下的他,在没有人的时候,态度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偶尔会现出一丝孤寂、茫然的神情,那神情会让她忍不住微微揪了心……
可,那也不代表什么!这样就是对一个男人有好感,臭诸葛无悔以为她是谁啊?
哼!明天她就去把玉佩给要回来,拿到玉佩后马上走得远远的,这辈子她再也不要看见师访阳那个男人了!
“那个……”诸葛无悔从窗口探头。
“干什么?还想吃我几枚暗器吗?”银月儿没好气的吼。
“不是啦!师姊,我是有件事要转告师姊。”
“什么事?”银月儿吐了一口气,勉强压下满腔怒火,毕竟这火是师访阳烧的,她实在不该迁怒到诸葛无侮身上。
“我中午收到消息,咱们两个月前合力逮到的那个江洋大盗古烈,两天前被同伙给劫走了。”
“什么?!”银月儿一惊。“古烈那家伙逃了!”
“是啊!”诸葛无侮叹气。
“那些无能的饭桶,咱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将人逮到,他们竟然让人给劫走了!”银月儿在室内来回踱步。“那个古烈阴险狡诈、有仇必报,一定会来找我们报仇,无侮,我看你还是先回山上避避吧!”
“我是有这个打算啦!因为我是真的不太想再碰到古烈了,不过师姊你呢?要一起回去吗?”
“你先回去,我等拿到玉佩后就回去。”诸葛无悔说得没错,她也不想再和那个古烈对上了。
“那我留下来等你好了。”诸葛无悔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人。
“不用了,无侮,你现在马上去整理包袱,整理好立刻出发回山上,别耽搁了。”银月儿沉吟后做下决定。
“好吧!我先回去,不过师姊千万要小心,不要逞强啊!万一碰上了古烈,可别和他硬碰硬;你的轻功一流,先逃命要紧,知道吗?”诸葛无侮不放心的叮咛。
“我还需要你提醒吗?我也不想再和那个古烈对上了。”
“那……”
“别在这里这啊那的,快滚回房去收拾包袱啦!”
“是是是,师姊千万要保重啊!”
“行了,比老太婆还罗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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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一身精湛的轻功,银月儿如入无人之境,飞身潜入师府。
时辰还早,不过她可不管,现下外头有个古烈想要找她报仇,她可不想再耽搁了。
她直接来到师访阳专属的院落外,云墙上攀爬着不知名的藤蔓,蔓上开着一朵朵紫色小花,通往院落的门洞,额书“映清”两字。
她徐徐品味着这“映清”两宇,须臾才飞身而起,掠过云墙,进入师访阳的私人领域。
庭园并没有特别大,一眼即能看尽,以石板砌成的曲径、一棵老树、一座奇石,问以面积小巧雅致的小桥流水。
她轻巧的走向前,来到这栋二楼建筑门前,仰头望着门上挂着的门区,区上题着“无逸斋”三宇。
无逸斋,无逸?是期勉自己不要有过失?或者是告诉自己没有安逸闲适的命?
撇开心头对“无逸”两字的揣测,她偏头望了望两旁,面园的几扇窗都敞开着,她定到一扇窗前望进屋内,恰好看见正掀开床幔的师访阳。
一身白色中衣的他坐在床沿,乌发散在背后,正待拿起整齐叠放在床旁几上的外衣时,修长的手突然停顿在半空中,接着偏头望来看见了她!
银月儿也不闪、不避,看着他平静的脸上再次闪过复杂的表情——震惊、错愕、讶异,然后是喜悦。
他……高兴看见她吗?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情莫名跟着轻快起来,随即又在心里轻啐一声,他高不高兴看见她,关她什么事啊!
“看来在下得重新训练师府的守卫了。”师访阳微笑低语。
“就算再怎么训练,也拦不了我银月儿。”她仰起下巴傲然的说,注视着他朝她走来,两人就这么一内一外站在窗口面对面。
“月儿姑娘的轻功确实厉害,在下甘拜下风。”师访阳老实的说,尤其他刚刚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接近,若非她不闪、不躲,大大方方的站在窗口,他也不会发现。
“那是当然。”她仰头,带点挑衅的说。
“哦?”师访阳怔了怔,接着轻笑一声。
银月儿有些懊恼的瞪他一眼。“好笑吗?”
师访阳挑眉,望着她嗔怒的娇俏模样,嘴角勾起。“不是,只是觉得月儿姑娘直爽率真。”
银月儿抿了抿唇,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哼了一声。
他干嘛笑得这么春风的样子,看着他的笑,害她身子起了一股战栗,很古怪的感觉耶!
“不知月儿姑娘一太早出现,所为何事?”师访阳问。
银月儿回过神,想到正事。“你明知故问,不就是……”她还来不及说完,两人便同时听闻国外传来的脚步声。
银月儿回头望向云墙门洞入口处,看见一名美婢捧着微冒热气的水盆跨进门洞。
没有多想,她闪身进屋,在师访阳惊讶的注视下跳上他的床。
“你的美婢来伺候你了。”拉下床幔的同时,她语带嘲弄地说。
师访阳挑眉,微微一笑,也跟着闪身上床,再重新拉好床幔。
“你跟着进来干什么?”银月儿皱眉,低声质问。
“陪你。”师访阳微笑,爱看她娇嗔的表情。
陪……陪她?!“我才不需要你陪,出去!”
“这是我的房、我的床。”师访阳轻笑,这银月儿有点反客为主了。
“那我出去总行了吧!”银月儿哪会听不出他的意思,伸手就要掀幔下床。
“等等!”师访阳左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掀开床幔。
“干什么?”她低喝,被他碰到的手腕感到灼烫着。
“嘘!她进来了。”师访阳右手食指点住她的红唇。
银月儿只觉得他手指的热度染上了她的颊,察觉到自己的脸蛋发热,羞恼的一手拍开他不规炬的手!
啪地一声,吸引了刚进门的霜雨注意。
“二少爷,您醒了吗?”霜雨柔声低问。
“嗯,醒了。”师访阳低应,微笑地望着银月儿瞠怒着大眼瞪着他。
“奴婢帮二少爷送热水过来了,请二少爷起身梳洗。”霜雨将水盆放置在盆架上,便要到床边掀开床幔,一如往常。
“放着就好,你可以下去了。”师访阳说。
霜雨一愣,停在床边。“可是奴婢还要伺候二少爷。”
师访阳看见银月儿嘲弄的撇嘴,表情明显的说着“好手好脚的,连梳洗穿衣都要人家伺候”。
“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
“可是二少爷……”
“顺便转告左昆和左泰,今晨切磋暂停,不必过来了。”
“二少爷是不是身子不适?”霜雨担忧地问,今早的二少爷真的不太对劲,到现在连下床的迹象也没有,连每日早晨和左昆、左泰切磋练武的固定功课也暂停,除了身子不适外,她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原因。
“我没事,下去吧!”语气中添入一丝严厉。
“是,奴婢退下了。”听出二少爷语气不悦,霜雨只好听命离去。
“啧,好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怜美婢的满腔柔情只好付诸流水。”银月儿嘲弄的摇头。
“胡说八道。”师访阳淡笑,掀开床幔挂在两边,先弯身穿鞋,再起身披上惯穿的藏青衣袍,束上腰带,定到盆架前梳洗。
“哼!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胡说,那么你就比我认为的还要笨了!”银月儿轻哼,跳下床,走到窗边望着外头的园景。
“你在意吗?”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