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克制地猜想着,那位姑娘是谁?
和柳宇翔又是什么关系?
为何平日与姑娘家都保持距离的他,今日为了那美丽的姑娘,摒退所有人,还不许任何人打扰……
他们在谈什么?看柳宇翔一脸认真的望着那姑娘,那姑娘也缓缓的朝柳宇翔走去……
突然,钱静如表情一震,错愕的看着那美丽的姑娘投进柳宇翔的怀里,而柳宇翔不仅没有退开,反而张手拥抱住她!
心下蓦然涌出一股酸涩,胸口像是突然被揪紧似的,疼得让她脸色发白。
她抓住衣襟,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又一步,紧接着转身奔离。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开,她大可大方上前将两人分开,可是她却逃了,揪着疼痛的胸口,撕裂着的心痛,低头盲目的奔出“霞关”。
“啊!”她迎头撞上一个人,冲力太大,两人都向后跌坐在地上。
“痛死我了,钱静如,又是你,你搞什么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吗?”柳子翔疼得忍不住大吼。
钱静如呆呆的望着他,跌疼的完全比不上心口的揪疼,她的胸口像是要爆裂开来似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喂?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柳子翔发现她不寻常的样子,忍下自己的痛,起身蹲在她面前不放心的问:“喂!钱静如,你不会是撞傻了吧?你冲力不是一向比我好,不可能撞伤了吧?”
钱静如还是愣愣的看着他,一会儿像是突然回过神来,飞快的摇摇头,起身跑开。
“喂!”柳子翔疑惑的望着她的背影,好奇怪,这家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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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翠亭里。
“公主,您没事吧?”柳宇翔扶住李羽尧,待她站稳了之后,才慢慢的放开她。“还好吗?”
“我的脚……”李羽尧皱眉,脚踝传来一阵痛。
“扭伤了?”柳宇翔担心地问,伸手扶着她,将她搀扶到石椅坐下。
“好像是。”李羽尧无奈的说:“你这揽翠亭风景美则美矣,可这地面没有砌平,真是一大败笔!”
“对不住。”柳宇翔暗叹,看来这地非磨平不可了。
“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李羽尧也不是真的怪罪他。
“草民马上派人去请大夫……”
“不用了,等我回去,自有随行的御医治疗。”李羽尧阻止他。“柳公子,关於方才本宫交代的事,你可要牢记清楚,懂吗?”她慎重的再次叮咛。
“公主请放心,既然公主吩咐下来,草民照着做便是,只是……”柳宇翔顿了一顿,才又继续说下去。“继续将寻阳瞒在鼓里,不让他知道公主就在他身边照顾,公主不觉得委屈了吗?”
李羽尧淡淡一笑,微微摇头。“本宫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只要能和寻阳在一起,什么样的形式都无所谓,怕就伯寻阳识破;为了不耽误本宫,他故意说些伤害本宫的话,可本宫知道,那些话伤他更重啊……”无奈的黯然一叹。
“的确,寻阳是可能做这种傻事,只不过……”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什么?何必吞吞吐吐,直说无妨。”李羽尧蹙眉。
“草民猜想,以草民对寻阳的了解,也许寻阳早就察觉到了,所以昨天分手时,才会交代我找个时间过府一趟,怕是要找我问清楚吧!”
“本宫当然知道,否则你以为本宫今日专程跑这一趟为的是什么?”李羽尧斜睨着他。
柳宇翔忍不住失笑。“草民以为公主是专程来警告我黄士贤的事。”
“那是顺便而已。”李羽尧轻哼。“要警告黄士贤的事,大可随便派个仆从传话便可,何须要本宫亲自出马?更何况眼下黄士贤行踪不明,也不知道他躲到哪个老鼠洞去了,还能警告你什么?”
“是,草民受教了。”真是可爱的公主,天大地大的事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只要事关心爱的未婚夫,就算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她都非常慎重。
柳宇翔心里为好友感到十分欣慰,能让一位公主甘愿放段,屈就於“奴婢”的身分,只为了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就算不曾真正做了“奴婢”的工作——当然有旁人代劳,可这绝对是空前的事了。
“啊~~有一件事本宫忘了告诉你,本宫昨日已经快马送信回京给父皇,请父皇调派百名士兵前来帮忙搜山,若父皇答应,并马上派兵的话,大约七日便可抵达。”
“请皇上派兵,这……”
“本宫知道这么做有点小题大作了,不过黄士贤一日不伏法,本宫便一日不舒坦!”李羽尧一想到黄士贤加诸在师寻阳身上的伤害,她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既然洪知府已经被本宫摘了乌纱,打人大牢候审,没道理罪魁祸首还让他逍遥法外扰人安宁吧?所以就算要将整座山给铲平,本宫也要将黄士贤给揪出来!”
“公主所言甚是。”也罢,黄士贤早日伏法,小东西也早日安全,他也能早日安心。
“对了,本宫在想,黄士贤已经潜伏这么久,恐怕耐性已经告竭,你们这阵子最好当心一点,千万不要让他有机可趁,伤害你的小客人,杀人灭口。”
“草民知道,草民会注意的。”
“还有好好负起教导的责任,让她这么口无遮拦的胡乱说话,小心本宫撕了她的嘴。”李羽尧冷声警告,绝不允许有人伤了师寻阳,就算是无心之过也一样不饶。
“是,草民遵命。”唉!女人嫉妒心是最可怕了,他哪会不知道李羽尧其实比较在意的是师寻阳对小东西的赞美。
李羽尧点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疼痛的脚。
“柳公子,要劳烦你到大厅传唤本宫的护卫过来,本宫可能没办法自己走回去了。”李羽尧叹气。
“是,草民这就去。”柳宇翔拱手一揖,转身步下假山蹬道,在书楼屋侧楼梯遇到正要上楼的柳子翔。
“大哥,我正要找你呢!”柳子翔退下楼梯。
“找我有事?”柳宇翔下楼。“边走边谈吧!”
“我来找你借几本书,爹说有几本书册都搁在你这儿。”
“你自己进去找吧!”柳宇翔点头。“不要把书弄乱就好了。”
“好。”柳子翔一顿,犹豫的开口,“对了,大哥,我觉得钱静如怪怪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吗?”
“静如?她怎么了?”还介意昨天酒楼的事吗?
他本来想主动告诉她的,不过又担心她像公主说的口无遮拦,坏了公主的事可是会脑袋搬家的,所以只好暂时按下,不过……她也没问,这倒让他有点意外。
“我也不知道啊!罢刚在回廊转角那儿和她撞成一堆,瞧她一脸苍白得像要哭出来似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啊~~大哥,很痛啊!”突然被柳宇翔抓住手,柳子翔忍不住喊痛。
柳宇翔放开他,急问:“你说她刚刚在这儿?一脸要哭的样子?”
“对啊!脸色白得像鬼,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我还以为撞伤了,可是她跑走的时候又跑得很快,一点也没受伤的样子。”
“她往哪儿胞了?”柳宇翔焦急的问。
“呃,那儿。”柳子翔手一指,指向后山的方向,他第一次看见大哥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大哥,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不过黄士贤尚未伏法,不能让静如落单!”柳宇翔脑袋飞快的转着。“子翔,你到大厅去请李姑娘的护卫过来,说李姑娘在揽翠亭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