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脸贴了个冷,让她委屈的扁了扁嘴,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低着头,一路沉默。
车子开到她家楼下,郝维季把车子熄火,就这么看着前方不发一语,也没有叫她下车的意思,两个人就干坐在车子里。
回程一路吹着风,杜筱月已清醒不少,解开安全带,想直接下车走人,却发现车子的安全锁没有解开,她根本出不去。
这下要走走不了,不走就只能跟他继续耗下去,最后,她再也受不了这种不舒服的气氛,转过头瞪着他,气恼的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其实郝维季自己也不知道。
他知道这么做很幼稚,不理会她的道歉,她的主动示好也当做没看到,但是要让她就这么上楼,他也做不到。本来就不太会说话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困在车子里。
他心里的想法杂乱无章,最后只能说出一句彻底惹恼她的话来,“不想怎么样。”
“郝、维、季,我受不了了!你不高兴就说啊!不说话就算了,人家说话你不能好好回答吗?什么叫做不想怎么样?耍什么帅?你这个该死的恋爱白痴!”
她越骂越生气,甚至离开副驾驶座,整个人跨到他身上去,抓着他的衣领对着他大吼,要不是她没有留指甲,她还想抓花她的脸,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哼!
他抓住她的手,原本平静的脸上又露出些许怒气,“要我说什么?说我一个大男人没本事靠自己娶到老婆,还要让一个女人帮我挡酒吗?”他破天荒开口怒喝回去。
“凶什么凶?我也是为你好。”没料到他会凶她,她虽然满月复委屈,但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什么?”
“你知道你身边有多少女人在注意你吗?我敢说那些女人一定不怀好意,就在等你喝醉,趁机来扶你一把,然后最好扶到哪个房间里去,房间又正好有张大床,让她可以为所欲为……”
杜筱月一开口便一发不可收拾,越说越生气,仿佛看到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此刻就站在她眼前似的。
“什么?”郝维季一脸错愕,完全不敢相信原来女人的脑子里可以装这么多有的没的,而且大多是应该都是她不切实际的想像而已。但她这么气愤的抱怨,好像有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如果再让她继续说下去,他可能跟她想象中的“女”连孩子都有了。
“还有,你……啊——”
杜筱月本来是靠双膝撑着身体,臀部半抬在空中,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维持了好一会,膝盖有点发麻,腰也酸了,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却忘了自己还在车上,一坐到方向盘的喇叭上,刺耳的声音在夜晚格外响亮,她被吓到忍不住尖叫,上半身下意识紧紧贴想他,臀部翘得老高,不敢再往下坐。
这个画面真的很好笑!不过郝维季再傻,也知道这时候不能笑出来,况且她的娇躯此时和他这么靠近,他舍不得因为说错话而打断这美好时光。
她现在穿的是自备服,虽然一样是小礼服,但这件平胸式的小礼服,布料可比早上的伴娘服节省得多,原本还搭配一条长围巾,不过她因为嫌热,早就月兑下来塞进包包里了。
罢才盛怒之下,她没多想便一脚跨到他身上,冷静下来后,却发现想要回到副驾驶座,竟然会这么困难,不管怎么移动,似乎都会压到喇叭,忽长忽短的喇叭声,随着她的动作不断传出来。
她因为喝酒而泛红的脸颊,此时更因为羞愧更加绯红,原本凶巴巴的气势,顿时变得可怜兮兮,水眸眨呀眨的望着他,“怎么办……”
郝维季隐藏在黑暗中的俊脸,挂着颇有深意的淡笑,他双手扶着她的细腰,鼻尖全是她身上传来的香味,她因为害怕再次坐到方向盘,上半身几乎全部贴在他的胸膛,纤臂更是紧紧搂着他的颈项,高耸的双峰就展露在他眼前。
“我也不知道……”他不怀好意的低喃。
其实他只要把椅子往后挪,让她有比较大的空间可以移动就好了,但是现在,他只想多抱着她一会,并不想这么快告诉她方法。
“那怎么办?难不成我要一直这样……”还没完全酒醒,再加上被吓到,平常聪明如她,一时之间竟然也慌了手脚。
看她尴尬的快要哭了,郝维季终于“良心”发现,提出建议,“要不然你慢慢坐到我的大腿上,我把椅子往后移,你就起得来了。”
香喷喷的豆腐吃够了,看到怀里的小红娘都红了眼睛,他自然知道该适时收手,毕竟她只是半醉,不是不省人事,万一被她发现他是故意让她“进退两难”,明天她不知道会因为生气而做出什么举动来。
杜筱月听从他的建议,小心挪动小,慢慢坐到他大腿上,还惹火的往他大腿根部挪动,双臂环着他的脖子,舒服的叹了口气。
她终于摆月兑“臀部放空”的恼人姿势,却苦了被当成移点的郝维季,她又软又香的身子不停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让他差点想当场扑倒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搂着她的腰,不让她随便扭动,然后快速将座椅往后挪,并把安全锁打开,“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抬起头,红女敕的双唇直接贴上他的唇,两个人顿时愣住,维持着身体靠着身体,唇贴着唇的姿势许久,她才回过神来,狠狠地推开他,爬回自己的位置,颤抖着推开车门,慌张地逃回家。
郝维季在车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浓浓的笑意。
这个夜,甜美的让人难忘……
***
经过那一晚的尴尬场面,郝维季有好几天都找不到杜筱月的人,不是打电话去她刚好有事在忙,就是到她办公室却扑了个空找不到人。
不了解女人心思的他,没想到她在刻意躲他,只是单纯的以为大概最近是职业旺季,所以工作比较忙。
而杜筱月则是几乎每天早出晚归,不是出门安排相亲约会,就是窝在办公室里研究档案,做点手工饰品准备联合相亲的时候用。
那天晚上的事她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相反的,她是越喝越清醒的那种人,光想到自己送上的豆腐被他吃得一干二净,后来又“巧合”的吻上他的唇,丢脸的感觉让她第二天醒来,差点直接用头去撞墙。
两个人之前的暧昧感觉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已经从“柏拉图”进展到“野兽派”,难不成她还要装傻,继续暧昧下去?
再说她还是他的红娘呢!在他大哥的婚礼上,她还说要安排几个不错的对象让他认识,难不成她要“以身作则”,把自己当成他重新开始的第一个对象?
正当她愁眉苦脸的趴在办公桌上时,轻轻两声敲门声,让她警觉的突然坐直身子,换上笑脸,看向门口,“欢迎……是你啊!进来不会出个声啊!”一看到站在门口的,就是让她这几天心绪不得安宁的郝维季,她没好气的娇嗔。
他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有啊,我刚刚不是敲门了?”
她翻了翻白眼,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争论,毕竟她也只是故意找茬罢了。
“那个……我……”她本来想问他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有什么想法,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呃……我想应该也训练的差不多了,起码你在婚礼上的表现挺不错的,所以……”
“所以你要帮我介绍新的对象了?”他微蹙着眉,马上接话。只是他没有发觉他的质疑,在她听起来反倒像是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