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们都累了,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有个替你们接风的宴会,六点开始。”晋诗玲生怕他们兄弟打起来,血染萨摩瓦,那可不妙。她对身后两名仆人点点头,两名仆人便上前替初到的贵客领路,送他们入房。
“你还是认为上官龑好吗?”晋诗玲问着丈夫。
“当然。难道你觉得他的弟弟适合我们的薇琪宝贝?”看来诺尔对上官扬的印象不算差。
“嗯……我觉得他不错啊!大哥似乎太冷漠了,我们薇琪可是要有个人随时在身边哄着、护着的,我看大哥不适合。”晋诗玲猛摇头。
“但我可不想让我的女儿嫁个一头杂草的公子。他看起来太放浪了。”诺尔不放心看来野性十足的上官扬。
“我也不想我的女儿嫁给一条冰箱里的死鱼。”晋诗玲也锋利的回嘴。
“老大外貌一流、品行正直、认真进取,他哪一点不好?”诺尔声音大了些,似乎有些动怒。
上官龑可是他千挑万选才选中的,如果妻子否认上官龑,便是否认他的眼光!
“你这么喜欢他,那你嫁给他算了。”晋诗玲翻了翻白眼。
“唉,如果他们三兄弟都来,那就好了。”诺尔痴心妄想道。
薇琪还在美国时,他曾想过让他们先见个面,说不定两人会一见钟情,怎么知道几次都错过了,所以他才会向上官龑透露他想发展观光事业,让上官龑有机会常常来萨摩瓦。
他当然也不会光为了给女儿找个丈夫而拿国家来开玩笑。萨摩瓦虽然产石油,但总有用罄的一天,他不能只图自己短暂享受而不顾后代子孙,于是他只好寻求其他发展,而观光便是第一步。
“哼!那个老三更糟。他只知道在丛林里寻宝,要是薇琪嫁给他,肯定会独守空闺的。”晋诗玲一脸惊恐的说。
看来他们两人对上官兄弟都有著“企图”,只是他们隐藏得太好了,精明如上官兄弟竟没发觉。
ΨΨΨ“嗯,这才像是在度假。”上官扬站在浅滩边,呼吸着风中海洋的气味,全身的细胞都活过来了。
他被仆人引进房间后,在床上躺了一下,可是他的身体呼唤着要接近海洋,他便举步绕到后头来。这儿左右两边都是椰树,成了自然的屏障,后方是王宫,前方则是一片汪洋大海,正是幽静又广阔的天然游泳池。
“咦?”上官扬正要月兑下上衣时,看见远处的海里正有一道人影载浮载沉的,好像是溺水了。
“笨蛋!不识水性就别游那么远!”他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可以帮忙,要是再旋回去求救,恐怕那人已经是海中生物的食物了。
不容细想,仗着自己水性强,他月兑下衣服便往海里冲去。
原以为短短两、三百公尺的距离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怎知游了老半天,他还是离那个人好远。
“洋流实在太强了!”他愤恨的说。虽然他极力往前游去,但是他的力气就快用尽,仍是达不到目的地……最后他只好放弃救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虚月兑,连往回游都成问题。现在只盼有人发现他失踪而出来寻找,不然……这下换人载浮载沉,那个溺水的人则已经不见踪影。
上官扬不由得苦笑,难道他真的要葬身在这片海底?
其实这也不错,他原本就爱海,这对他而言倒也是个不错的死法。
他渐渐沉入海中,望着射入海中的日光,身体全然放松,他没有一丝恐惧,只可惜尚未享受够这个花花世界。
此时,他看见一个黑压压的身影从他头顶游过,窈窕的身形和一头长发显示她是个女人。
是美人鱼来救他了吗?没想到他到了这时候还有幽默感……而这是他最后的记忆,他嘴角扬着淡淡的笑容,昏死过去。
ΨΨΨ老天,总算将这个“庞然大物”给拖上岸了!薇琪跌坐在海滩旁,气喘吁吁;为了将这个溺水的人救起来,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
“喂,你醒醒。”她勉强抬手推了推身旁一动也不动的人。她从来没救过溺水的人,不过今天的事情让她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去当救生员。
“你死啦?”她拍打他身边,拨开他脸上的头发,探了探他的鼻息。
真没呼吸了?
“喂,别死啊!要是你淹死在这片海里,我以后可不敢再来游泳啦!”她嘴里喃喃说着,同时开始做口对口人工呼吸。
在动作之前,她犹豫了片刻。
这……将会是她的初吻耶!她贝齿咬着下唇,有些不甘心,再看着眼前男人脸上居然还带着浅浅笑意,她不仅怀疑他是假装的。可是她的手指放在他鼻尖起码有两分钟了,他没那么无聊,这么虐待自己吧?
“不管了,他要真死在我面前,以后我的心怎么会安稳?”说完,她吸足一口气往他的嘴巴送去。
几次的呼吸挤压后,上官扬吐出几口水,呼吸也恢复了,人也渐渐清醒。只是日光太强让他睁不开眼,他也虚弱的不想去对抗。
“不会游泳就别逞强,差点连我也害死了。”见他没事了,薇琪也恢复了力气。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要打道回府,她的兴致都被他破坏了。
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她又打量了他两眼。他大概就是让父王母后紧张不已的那两个贵客之一吧!
薇琪撇撇嘴,她才不想见这些人呢!而且……她若有所思的模了模嘴唇。
她的初吻才被他夺走,再让他知道她是谁,那可糗大了。于是她拢着湿湿的长发,往王宫奔去。
“你总算出现了……你怎么了?”上官龑有些担心的看着上官扬苍白的脸色。
“没事。”上官扬摇摇头,可是现在他还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在向他抗议,双腿也有些虚软。
“生病了?”上官龑皱起了眉头。他没看过扬这模样,太吓人了。
“没有,我强壮得像条牛,怎么会生病?”嘴里逞强,可是他明明扶着柱子来支撑自己。
“难道是……欲求不满?”上官龑一脸正经的猜测。
“你胡说什么?!”上官扬快被他气疯了。“我像那种一日无便觉人生无趣味的人吗?”
“你不是这样的吗?”上官龑仍是一本正经。
“要不我知道你不会说笑话,我就打烂你的嘴了。”他将老哥的话归于关怀。
“那也得你有体力才行。”上官龑上下扫视他一遍,“现在的你就算是十来岁的年轻人也能把你打败。”
“你这是在侮辱我。”上官扬想要装正经,不过他一向太直率了,做假不来。
“可是千真万确。”上官龑也不客气的回嘴。
“好吧!我承认我可能站不住,待会儿宴会开始了,你可要挺着点,听见没?”这点小事平常死没良心的龑应该做得到吧?
“当然行。上官家的人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出糗?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怎么了?”平常强壮如蛮牛的扬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和你同样的遭遇。”他不会在自己没有抵抗力时说出龑最恨的那个字,以免惨遭修理。
“溺水?”上官龑一想起当时的情况就一阵哆嗦。
“嗯。也不知道是谁救了我,只知道是个女的。”他点点头,不禁为自己的好运暗自窃喜。那个地方很少人会去的,当时除了他,就是那个溺水的人了……不知道那个人怎样了?会不会没他幸运而葬身海底?
“你没“上”了人家?”上官龑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