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些管事们,一直坐在原位听他们谈话的炎武武忍不住询间:“方才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一堆入股分红利息之类的话,听得他一头雾水,比修炼高难度的内功心法更让他头晕。
“没什么,指点他们一些赚钱法子,让他们可以更加尽心替火堡做事而已。”她替自己倒了杯水,轻啜后解释。
所谓的经商之法,从古到今原理差异不大,端看如何运用而已,之前她不轻易出手是因为对这时代不甚熟悉,等她花了些时间掌握背景,只消运用她曾经学过的知识,那些管事哪能不服呢?
毕竟她可是小就被当做唯一继承人训练的,虽然她在外人面前始终表现得如一个天真的愚蠢大小姐,但是实际上她早在国一时就进入公司实习,主导好几个企划案,成果丰硕。
“初白。”炎武郎还有一件忍耐了一整天的心事,终于逮到空档可以问了。
“怎么了?”
“你说你己经及笄了,这是真的吧?”他屏住气,就怕漏听了任何一个字。
她抬起头,看着他紧张不安的神情,反问道:“女子及笄是几岁呢?”
他一愣,却还是回答,“女子十五即为及笄。”
“那我昨天都说我十八了,这样你觉得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不知他的心思,只觉他是因为她的女圭女圭脸所以对她的实际年龄感到疑惑。
“真的?!”他欣喜若狂,咧出大大的笑容,双手一伸,不由分说的就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转圈,惹得她不得不抱住他的颈项尖叫。
“啊啊──你在做什么?”这莽夫是疯了吗?
“我太高兴啦!炳哈──”他不管她尖叫连连,兀自抱着她转圈,“你及笄的话,那我要开始准备我们的婚事了!”
什么、什么?!他现在在说什么婚事?谁要结婚?他刚刚好像说是……我们?
“等一下!你这个莽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湛初白猛捶着他,“谁说要跟你结婚了?你不要随便乱说。”
“我没有胡说。”他紧紧地抱着她,再一次讶异她真的好娇小。
她站在他身边,连肩膀都不到,重量也轻,他甚至单手就可以将她举起。
“你明明就是在胡说。”她小嘴气极的嘟起,双手更是猛捶着他,即使那力道对他来说连搔痒都算不上。
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她明明只想帮他当个好堡主,不再被人嘲笑而已,什么时候要将自己整个人倒贴给他了?!
炎武郎正色看着她,脸上依旧挂着那犯傻的笑,“我没有胡说,难到你忘了之前你的脚被我看见的事情了?”
“那又怎么样?”
“一个及笄的女子将最私密的脚给一个男人看,那代表她已经坏了贞洁,所以你非嫁我不可。”
若她尚未及笄,他只当她是个孩子般胡闹,便不能当一回事,若她已是个及笄的大姑娘了,他当然要负起责任。
当然!他绝对乐于将这个可爱又神秘的小东西当成自己的责任,两人成亲的话,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她永远留在身边,他真是想到作梦也会笑。
他的嘴笑咧得更开了,是的,他承认自己早已对她动了心,他才会想留住她却不愿成为她的义兄,即使误会她尚未及笄,他却仍对她有了不该有的遐想,还总想对她好,想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什……什么?”湛初白听得目瞪口呆。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只因为露出了脚被他给看到,她就得嫁人?!这是什么道理?
“没有什么不什么的,小初白,你注定要当我的娘子了。”他狂霸地宣示。
看着娇小可爱的她,微张着红唇,脸上诧异不已的神情望着他是如此的可爱,他再也忍不住心中压抑许久的,低头吻上了他觊觎的小嘴,彻底的品尝着这香甜滋味。
她因为这突然的吻又感到一阵错愕,忍不住挣扎,却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圈箍在他怀中。
“唔……等……”
他的唇才梢微离开了下,她便急着出声阻止,但他却不餍足地再次覆上她的唇,吻住她所有的抗议声。
这次的吻更加深入,他灵巧的舌窜入她的口中,劣取她口内的蜜津,更加强硬的纠缠着她的舌,要她同样热情地回应着他。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松了口,满足地搂着她。
事到如今终于明白自己陷入虎口的湛初白,则是一脸红晕又后悔莫及地趴在他怀中喘气,晕眩的想着──
糟糕!她可能逃不过这再度冒出野性的莽夫手中了!
第5章(1)
一步错,步步错啊!
唉~这就是在说明她现在的处境吧!瞪着窗外的风景,湛初白忍不住在心中自嘲着。
“初儿娘子,这么晚了还不睡?”炎武郎从她后头抱住她,轻声问道。
“我在哀悼我失去的自由。”哪里还睡得着?!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她现在连跟他吵架都嫌浪费力气。
他挠了挠头,虽然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但是仍旧笑嘻嘻地拥着她,“是吗?那还是先就寝吧,明儿个还得早起再赶好几里路呢。”
“赶路、赶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她终于忍不住地发飙了。
打从那天她被他在商行里吻得气喘吁吁后,他们已经连续赶路赶了三天,一路上拜他“狂野的”骑马技术所赐,她整个人晕得七荤八素,只差没干脆厥过去算了。
好不容易今天终于有间客栈可以下榻,让她稍微喘过气来,她非得要他现在给她个交代不可,否则她绝对强烈拒绝他这种赶路方式。
“啊!我没说过吗?我们要去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炎武郎一脸被骂得莫名奇妙,无辜地说:“今年武林盟主改选,所以广发武林帖要大伙齐聚一堂见证。”
“你没说过。”她怒气发作不出来,因为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自以为已经说过了。
“喔。”
喔?!就喔?他不觉得他欠她一句道歉吗?还有,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做啥?
炎武郎用很饥渴的眼神看着她的唇,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挤进这窗台旁的软榻上,将她紧紧地困在怀中,就像三天前一样。
湛初白蓦地发现自己又陷入一整个尴尬的境地,她侧身想逃开,却逃不出他的包围,还被抓了回来,娇小的身躯紧紧与他相贴。
“你……你别靠过来……你不是说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女子清白,你不要再靠过来喔……”她推着他,却推不开他越来越接近的气息,只能慌乱的用言语做最后无用的挣扎。
炎武郎哪听得进那些自己说过的道理,那不过是他原本自我说服不要去碰一个未及笄女娃的借口。
如今他既然已认定她就是未来的妻,他怎么可能会放着这甜美的果子不采?
他记得口中甜蜜的滋味,还有她身子软软偎在他身上的感觉,这三天来若不是见她因为赶路而病恹恹地不敢骚扰她,他老早就扑过去了。
她甜美的娇整天在他面前晃着,嘟嘴的神情、任性的表情,还有可爱的举止,都让他想一口吞了她。
“初儿娘子……”他轻柔地唤着他替她取的小名,手则是不容拒绝地抬起她的下颚,让她望着他。
“你……”他炽热的眼神让她慌乱,心也忍不住慌张地颤动着。
这男人根本是个四肢发达的莽夫!当初她就应该不要理会他是不是会成为被骗的落魄堡主,直接走人,而不是开口替他解围,还帮他重振家业,甚至教他该怎么做一个让人景仰的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