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纯阿拉伯人?
“我怎么敢,你是这里的地头蛇耶!”她抬手推着他的胸膛,“快把我放开啦,我连闻到你的味道都觉得想吐。”
“是吗?那我更应该让你尝个够!”
说完,他狠狠蹂躏她的嘴唇,然后又把她推下骆驼,自己则回到队伍里。
“王八蛋!”冉绽青傻傻的坐在沙地上,尝到了血腥味,他居然咬破她的嘴唇,就只为了惩罚她?
疯子!
提耶沉默的扶她坐回骆驼背上,“我看我还是少和你说话吧!免得你受殿下的怒气。”
“莫名其妙的男人,我什么也没做啊!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她嘤嘤的哭了起来,让原本想和她撤清关系的提耶无奈的陪在她身边,自然免不了阿德拉的利眼相待。
一路上气氛诡谲低沉,不仅阿德拉火气大得吓人,就连一向最聒噪的冉绽青也变得沉默。
第五章
“是,我知道了……嗯,我会尽快回去的,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嗯,再见。”
冉绽青放下话筒,松了口气倒在床上。
她刚才正是打电话回家报平安,父母这些日子里为她担心得废寝忘食,听到她的声音时,两老都在电话另一头哭了起来,她也跟着落泪。
几番安慰之后,大家的情绪总算平复了,她的父母又告诉她另一个让她放心的消息——教授和在叙利亚被打劫的一群人都平安无事,现在已经回到美国,只可惜他们挖掘出来的宝物全都被识货的抢匪抢走了。
不过好险所有人都逃过一劫,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冉绽青仰望着华丽的雕刻天花板,右手无意识的抚模着挂在颈间的小布袋,这里头是这次行动中唯一的宝物了。
那么她得赶快交给教授,起码让他没有空手而返。
所以她得赶紧离开了。不过,她来到阿布达比已经三天,别说阿德拉,就连提耶和穆迪都没见到人影。
说不定那个在沙漠里羞辱她的阿德拉在回到这里之后就沉溺在温柔乡里,早就忘了她的存在。
她嫌恶的撇撇嘴角,他一定是去找他的情妇了。
总要找个人帮她安排回美国,既然她能住到皇宫里,她就应该算是客人,问问看吧。
冉绽青重新打起精神,跳下床套上当地的长袍晃出房间。
她早就听闻此处有“沙漠的钻石”之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这皇宫里,她只要随便敲下墙壁的一块金饰就发了……
不过回教人好像对偷窃这个罪名十分重视,她可不想被剁手。
她漫无目的的在皇宫闲逛,一直都没有人阻止她,直到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别院,终于被外头的侍卫拦住了。
“回去,这里不是你可以来的。”侍卫不客气的赶她。
“你们也真奇怪,要我离开也说个‘请’字嘛!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不尊敬人的口气呢?”她在别人的地盘上当然要听话些了,不过这个侍卫的口气让她想起了某个人,惹火了她。
“你再不离开我要赶人了。”侍卫举起手一脸凶恶。
“你要打人?在皇宫还有这么粗暴的行为?”好哇,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让个王子欺负也就算了,没想到就连这个侍卫都敢对她动手。
如果他敢打,她就把皇宫闹得鸡犬不宁,看他们愿不愿意送她回美国。
“小声点,别吵到皇后。”侍卫的神情里出现一丝慌张。
此时侍卫身后的门打开了,一名全身用黑抱裹得紧紧的女子探了出来。“什么事?”
“公主,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她……”
“他欺负我。”冉绽青恶人先告状。
“咦?”公主上下打量她,“你是东方人?”
“嗯。”发现这位公主是侍卫的克星,而且也没生她的气,冉绽青嚣张的对侍卫挑眉。
不料那位公主突然关上门,害得冉绽青一脸茫然,可几秒钟后门又打开了,公主一把将她拉进门内。
哇!门里门外又是不同的景象。
冉绽青望着满屋子的华服傻了眼。她所谓的衣服不是回教的传统服饰,而是十分现代的服装。
“过来。”公主拉着她往另一间房间走,那又是一间遍地衣服的房间。
“母后,就是她。”公主把身上的黑抱月兑下丢开。
苞在她身后的冉绽青傻了眼。她……黑袍里穿的居然是比基尼?
房间里还有其他两名女子,大家看见她目瞪口呆的表情都笑了。
“过来吧!”皇后对她招招手。
“这里是?”冉绽青有点胡涂了,看起来这里好像是百货公司的试衣间。
“这就是身为回教女子的悲哀,就算有数不尽的财富,但身上穿的还是毫无变化的长袍,我们只好趁有机会时在外大肆采购,然后回到房里满足自己的。”皇后微笑解释。
“这只算是补偿你们心灵受的伤害。”冉绽青皱着眉头低吟。好险她不是阿拉伯女人,否则她会发疯的。
三人又是一阵咯笑。
“说得好。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又是苏丹带回来的女子?”
“不,我是被阿德拉带回来的。”冉绽青气得嘟起嘴,“哼!他把我丢在皇宫里就不见人影,害我想回家都不行。”
“哦?你是哪里人?”听见有人居然胆敢这样批评她的儿子,皇后惊讶的挑高眉,更想知道她是谁了。
“我是台湾人,不过在美国念书,会来到这里的缘由实在是太长了,下次有机会我再告诉你们我的冒险过程。”冉绽青苦笑着。
“台湾?我的母亲也有一半台湾的血统呢!”皇后握住她的手摇了摇!“我叫娜瑟雅,旁边这位是我的女儿莎夏。”
无论是娜瑟雅或是莎夏,她们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而且似乎都带有一些外国血统。
“听你说你是被阿德拉带回来的,你似乎对他十分不满?”娜瑟雅在让女仆换装时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也没什么啦。”想到阿德拉她就一肚子火,连提都不想提。
“说啦、说啦!他到底怎么样了?”莎夏似乎明白母后的打算,在一旁催促冉绽青。
“反正……他虽然救了我一命,不过也让我先捱了一顿鞭子,害我差点丢了小命,然后他又假好心的照顾我,还在我面前表演月兑衣秀,更过份的是,我只不过和他的随从说了几句话,他就不爽到……”她抚着已经复原的唇瓣,心头五味杂陈。
“哦?”娜瑟雅母女俩交换了个眼神。
“我不知道阿德拉会这么好心救人呢!”莎夏狐疑的轻喃。
“就算原本我欠他一条命,后来他对我的态度也算扯平了,方才想找他请他帮个忙,让我离开这里,谁知道他又不见人影,或许你们可以帮我?”她转向娜瑟雅请求帮助。
“你不喜欢这里吗?”娜瑟雅追问。
“也不讨厌啦!只是我之前被强盗吓坏了,而且阿德拉……”她叹口气,“我也不想再见到那个臭男人。”
“他知道你这样说他吗?”莎夏似乎挺担心她的嘴巴会替她惹祸。
“啧!我在他面前骂得更难听,你们怕什么?他要是敢欺负你们,我替你们出头。”冉绽青一副一夫当关的气势。
“你要怎么替她们出头?”她身后突然响起带笑的声音吓坏了她。
“你……走路没声音的啊?”或许是因为心虚,她的心跳得好快。
“是你忙着骂我,所以没听见。”阿德拉绕过她,拾起娜瑟雅的手亲吻,“母后。”
不……不会吧?她刚才跟阿德拉的母亲抱怨他的不是?冉绽青张口结舌傻眼了。
“怎么,舌头打结了?我看看。”阿德拉握住她的下巴,故意暖昧凑近查看她的脸,嘴唇则有意无意的碰触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