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假装,没那么严重啦!我只是要在他面前保持气质跟优雅啊!自然就不能吃太多啦!”
“可是……我以为你结婚后应该会跟他谈过这些事。”这样一直假装也太辛苦了吧。
单水瑶仍是一脸的不在意,只是微抬起头,摆了摆手,“哎唷!人家不是说,结婚后两个人会有一段磨合期吗?我们现在只是在磨合啊!总不能将所有的缺点在这时候就全都展露出来嘛,再过一阵子,再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单水盈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刚步下楼的单家夫妇,听见了两人的话尾。
“什么东西过一阵子就好了?”单夫人问道。
单水盈才刚想开口,却被单水瑶以眼神示意阻止,她望着母亲,笑颜解释着,“没什么啦!罢刚姊问我说向槐怎么没跟我一起回来,我跟她说向槐刚接了一个大案子,这阵子工作特别忙,过一阵子就好了。”
“喔。”单夫人轻易的被这合情合理的解释给说服。
“不管工作再忙,下次再找个机会要向槐一起过来吃个饭懂吗?”单家的大家长严肃的落下话。
“知道、知道,我会跟他说的。”单水瑶忙不迭的回答,水汪汪的大眼已不住瞟往桌上的红烧肉。
“真是的!都已经嫁人了还一脸的贪吃样……”单夫人好笑的看着她,“好了,吃饭吧!”
单家两老跟单水瑶马上将注意力转移到那桌好菜上头,只有知道内情的单水盈在心中轻叹了口气,敛着忧虑的眼神望着正大吃大喝的妹子。
唉~~只希望事情真的能像水瑶说的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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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水瑶开始在家里藏起储备粮食,但是因为不敢动用老公给的家用,只得用她在结婚前存下来所剩无几的零用钱支付,不到一个月她便发现,手头越来越紧,能购买的零食越来越有限,甚至随时有断粮的可能。
而且每天在家里吃储备粮食、看电视和打电动的生活实在太过无趣,她于是趁着晚餐时间,和丈夫商量,她想出去工作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婚前什么都应允她,好说话的嵇向槐会一口将她的提议给打了回票。
“不准出去工作。”嵇向槐冷淡说着。
她这个富家千金,学历虽然高,但是没有工作经验,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能做什么工作?
况且,他娶她进门,可不是要她去外面辛苦工作,她唯一的工作就是陪他出席大小宴会就够了。
“为什么?”压抑着自己太过冲动的质问,单水瑶保持着柔弱的语调问。
“你又没有工作经验,出去工作太危险了,要是被人骗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的,而且我在学校的时候有过实习经验……”她试着说服他。
妻子第一次的不顺从,让嵇向槐有点不耐烦的放下筷子,直视着她,慢条斯理的重复一遍他的决定。
“我说,你不准出去工作,就是这样。”此事就此拍板定案,不得再上诉。
握着拳,单水瑶原本还想再度抗辩的,但是丈夫脸上有着她没看过的坚持,让她只能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来,无言的接受这个结果。
要是过去的她,老早就跟他拍桌子对呛了,怎么可能让人就这么独裁,但是……现在的她不行。
因为现在的她得做好一个气质高尚,识大体体谅丈夫的妻子,丈夫说东她怎么还能指西?
咬紧牙根,单水瑶含泪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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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时的忍耐,却没让两人的恋爱甜蜜期持续多久。
家里的储备粮食越来越少,单水盈饥饿的时间更长,脾气不自觉的也越来越暴躁,好几次都差点在嵇向槐眼前破了功。
而嵇向槐不知是在忙什么,也一反结婚前的时时陪伴,晚归成了常态,甚至两三天夫妻俩见不到面也是常有的事。
结婚两个月,某天她陪着他参加完一场宴会回来后,单水瑶疲累的坐在床畔,水灵的大眼早失了灵活的光彩。
不行!这样的日子她快受不了了。
日复一日的饥饿感摧残着她仅剩的活力,而因为她对一般贵妇该做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每天她只能待在屋子里发呆,等着他回来,或者是一个人独眠到天亮。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但他们却不像婚前的热恋一样,在他们的生活里,只剩下无止境的工作与接不完的电话。
即使两人最贴近的时刻,赤果的身子交缠,她也得苦苦压抑着自己的热情,她没忘记自己应该扮演的淑女角色。
她发觉,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心开始有了距离,她忍不住惶恐起来,却无计可施。
结婚才两个多月,她已经开始感觉疲累了,那接下来他们还要相处数十年呢?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全身发寒。
前几天回娘家时,和姊姊的对话跃入脑海中──
“水瑶,你跟向槐有打算生几个孩子吗?”
孩子?单水瑶一楞,“没,我们没讨论过这个话题。”
“虽然你们现在都还年轻,但是孩子早点生,你跟向槐的感情也才能稳定点,你们认识没多久就结婚了,我其实一直都很担心……”
“姊,不用担心啦!我跟他……很好啊!”不知怎么的,单水瑶发现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点心虚,不像婚前那么的肯定了。
“不管怎么说,你有空就跟向槐讨论一下这件事情,懂吗?”
房间的关门声让单水瑶回过神,嵇向槐同样是一身疲累的走进房里,沉默地月兑上的晚宴服。
“向槐……上次我回家的时候,跟姊姊聊到孩子的问题,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她斟酌着字句说。
孩子?嵇向槐听见这名词,只是厌烦的蹙起眉,“现在还早。”
对于孩子,他想到只有无止境的哭啼声,还有满室的脏乱和让人心烦的一堆麻烦。
一个软绵绵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生命体,他希望在他婚姻的前五年内都不会看见。
或许现在就是欠缺孩子来联系他们之间越来越少的话题,单水瑶这么想着。
“我不觉得早,我想生个孩子了。”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她执拗的想说服他。
疲累的嵇向槐闻言,不只是不耐烦,还用有些冷淡的口气回答她,“我说不想生,而且不只现在不想,五年内我都不想。”
以往他只要露出不悦的口气,妻子就会识时务的闭嘴不再多谈,他以为这次也会是一样的。
但单水瑶却在这个话题上紧追不放。
“为什么?有孩子不好吗?我想要一个孩子。”
“没有为什么,还有,我们才刚结婚,我还没想过要不要小孩这种问题,而且你现在懂得照顾小孩吗?小孩哭闹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吗?”
“我……我没问题的。”她夸下海口,总之就是要赌上这一口气。
因为妻子不断的和他争辩,他忍不住愠怒起来,“水瑶,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平常那个识大体,不会吵这种鸡毛蒜皮小事的你上哪里去了?我今天已经够累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跟我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理智的线倏地在她脑中绷断,她再也忍不住压抑的情绪,“我哪里无理取闹了?我只是想跟你商量而已,这样也算无理取闹吗?”她扬高了声量。
“你现在的反应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嵇向槐月兑下衬衫,拉下领带,冷冷的瞅着她。
“我没有无理取闹。”她一字一句的说,泛着淡淡怒意的眼眸瞪着他同样很不高兴的脸庞。“如果我真的要无理取闹,在上次我说要出去工作却被你否决的时候就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