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丝毫不妥协的坚持,她不管,她不会让他把自己丢在这里的,活缠死赖她都要跟他回去。
“好嘛,让我和你一起。”
“嘘,你话太多了。”敖焯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他已经决定的事,她就别想反抗。
就算在他的激狂欲里望下,她仍旧不放弃。
“不管,我要跟你回去,”她在迷乱之时喃喃说着。
因为她已将自己交给了他,嫁鸡随鸡!就算他坚持,她也不会与他分开的。因为她比他更固执。
***
敖焯回头看着落后在身后的海扬波,抿着的嘴角更加僵硬了。
他果然拦不住她。
清晨,他才和两名侍卫偷偷模到马里,想要趁着天色昏暗骗过吐番人的监视偷偷离开,同时也避开她的跟随,料想不到的是她追了出来,抱住他哭着说要陪他回去。
他自然不肯,但当她扬言要吵醒所有人包括吐番人,让他也走不成,相信依她的性子是做得出来的敖焯,最后也只得带着她同行了。
他不愿意她在此时回敦煌,一是徘谋的事,再者如果真的开战,他宁可她在安全的地带。
他当然明白她是想陪他,才会这么不顾一切,甚至冒着再度惹火他的可能硬是跟来,他无法生她的气,只是,他真被这情况给逼急了。
他对谁都可以摆着臭脸,唯独她,只要她一落泪他就束手无策。他虽然了解她的性子,但是她才是那个真正能制住他的人。
说她狡猾,又觉得她天真直率,说她任性,又不得不佩服她的固执。她的美不仅在她绝艳的脸蛋,更是发自内心,吸引了所有男人。
现在他又该怎么向她交代她娘尚未月兑困的事?她若知道他骗她,准会气坏的。
“爷,赶这么快好吗,海姑娘会不会累了?”骑在他身边的侍卫担忧的问。他们惯于行军,这种速度已经算快了,更何况是海姑娘。
敖焯又回头看她,见她果然在马背上歪歪倒倒,便稍稍放慢速度。她身边有另一名侍卫保护她,所以他不担心她落后太多,他一真超前是不想被她愁苦的脸分神,他有很多事必须马上厘清作决定。
而他们似乎甩掉了吐番的跟踪,昨天他已经挑了一名侍卫假扮他,如果事情顺利,说不定吐番人发现时他已经回到敦煌了。
“海姑娘!”后头传来惊呼声,敖焯未假思索便回头飞奔至她身边。
“你没事吧?”他打量着她,没事啊。再看向侍卫。
“海姑娘刚才差点落马。大概是太累了。”那名侍卫显然是在替海扬波讨个休息的机会。
“我没事。”海扬波虽然也因方才险些落马而惊魂未定,更累了,但想到敖焯归心似箭,说什么她都不敢耽搁他而且他的脸色好难看,为了不激怒他,她还是乖一点吧!敖焯看得出来她累了。
“过来。”他抬手将她抱至他的座骑上,让她安稳的躲在他的氅里头,汲取他的体热。她的身子轻盈,对马儿没有造成太大负担。
“你还在生我的气?”她的头从氅里钻出来,冷风刮着她的脸颊,她知道他们的速度又加快了,可是她一定得把话说清楚,不然她会憋得很难过。
“我没生气。”他惊讶的看她一眼后,又专心看着前方的路。
“可是。”她想了片刻,相信他的话!“那应该是我心虚吧,明知你是为我好才要我留在武威的,可是我太任性了,你不能怪我,换作是你,你也会这样的,对不对?”
他无奈的笑了。服了她了,“对。”
“那么,我不许你再丢下我,听见没?不许了。”她贴在他的胸膛,展现另一种柔媚多情。
“知道了。”他低头对她承诺一笑,看着她全然信任的脸庞,他满心感动。自她从女孩蜕变成女人后,她的性子改了不少,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的情况减少了,他有时还真怀念她的莽撞。
他们日夜兼程急着赶回敦煌,在途中遭遇几次盗匪打劫,但都轻易月兑困,倒是海扬波被累坏了,又犯了风寒,总是食不下咽,但她却又不肯停下休养,所以后段行程里她都在半昏半醒中度过。敖焯虽然担心她的情况,但事情迫在眉睫,也只得硬撑了。
他们在敦煌城外暂歇,顺便将一路上没有理清的混乱解决。
“爷,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城?”敖焯的侍卫问。
“你们先进城,我和扬波随后,你们进城后先向二爷报告我的计划,尤其是扬波她娘的事,千万交代二爷要交代众人别漏了口风。
“我娘怎么了?”海扬波撑着虚弱的身体走来,她来回看着敖焯和两名侍卫,猜想他们有事瞒着她。
“我们想先将她和你爹送走,以免排该为了胁迫你又想伤害他们。”敖焯脸色一换,微笑的抱着她,更加心疼她的虚弱,“瞧你又瘦了。”
她摇摇头,“我没事,什么时候进城?我想先见爹娘一面。”
“再说吧!”敖焯向手下使了眼色,两名侍卫点点头,飞快离去。
“你有事瞒着我。”她捧着他的脸,真望进他墨黑眼中。
“何时你也变得会看人脸色了?”
“我根本,唔……”她正要反驳,又掩唇倒在他怀中,“恶,我是怎么了?”
“我看先带你找大夫看看好了。”他担心她的情况,这阵子她的活泼好动都全消失,怕是她病得严重,却为了赶路而硬撑。
“我没事,只是水土不服,我们回去吧!”她急着回去。
“好吧,比知道拗不过她、他也只好带她起程,不过速度上慢了许多,免得累坏她,也让敖烺有点时间和乌斯亚及其他人交代她爹娘的事。
虽然极力掩藏,但他们的行踪依旧被吐番人发现了,敖烺猜想徘谋会大吃一惊。
第九章
回到敖府,敖焯立刻被敖垠及几位重要人物请走根本无暇照顾悔扬波,还是玄素心极力保证会照顾她,他才卸下担心。
海扬波被一堆下人围绕,她觉得他们太操心了。“我没事的,你们都,去吧。”她让婢女离开,还她个清静。
“敖焯很担心你,我看还是请大夫来吧!”玄素心见她气色不佳,关心说着。
“不我没事休息几天就会恢复了。”她极力阻止,怎么大家都把她看得这么脆弱?
“嗯。”玄素心思忖许久后缓缓开口,“看得出来你和敖焯感情很好。”她的性子一向淡漠,能让她关心的人不多,而敖痕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当敖焯视海扬波为他的女人时,她便明白了,所以她也将直率的海扬波视为姊妹。
以为没人发现,此时被玄素心提起,海扬波羞红了脸。“没,没什么,只是顺其自然,而他又是这么疼我宠我!我怎么还拒绝得了他?以为可以藏得住,谁知道你一眼就看穿了。”
玄素心徼微一笑。“只要有眼,谁都看得出来,敖焯那双眼根本离不开你,而你,可说是黏在他身上,若非敖熄硬拉着他走,恐怕现在在房里的是敖焯而不是我了。”
连姊姊都这么想,那她在别人眼里成了怎样的人了?“我可不是敖焯的宠妾,你可别想歪了。”
“如果敖焯只要你做他的小妾,那么我建议你,一刀杀了他。”她这么说的意思便是笃定敖焯不会委屈她。“曾经,我当你是为了利用敖焯才待在敖府的,现在我得说,当初是我错了。”
她的话敲在海扬波心头,她愣了片刻。“或许,你说得没错,我孤孤单单的,只有敖焯愿意帮我,或许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总抓着他善良的弱点,利用了他。”她居然没发觉自己从前是这样对待敖焯的,面他应该明白得很,却仍是默默的为她张罗一切,她欠他的恐怕一辈子都还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