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隶属于‘月阴’,你就不怕我会故意反对你,而偏向‘月阴’吗?”阿那延本性清冷,是一个习惯于以“冷漠”来“装饰”脸面的人。
“呵……我不在乎!”她近乎懒洋洋地微扬起嘴角,一副满不在乎的洒月兑神态直视着阿那延。“他们说教团里的人全是圣贤,我不认同!天上、天下人都一样,永远逃不出恶根纠缠。迦华他野心勃勃,视权如命,可是我偏偏就让他掌管教团诸事。而你——阿那延,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主见,正是那种所谓的‘墙头草’,而我就偏要你执掌‘监察’。”
阿那延愣愣地看着她,眼眸中有一抹尖锐的叛逆浮现,他那紧抿的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抽搐,“这是……‘试炼’吗?”
“不错!这正是我给你的‘试炼’!如何,接受吗?”
“……”冷硬的线条逐渐柔和,阿那延勾勒出一抹笑容,其狂野神态竟与血修罗如出一辙,“哈……‘日阳’,我这个‘监察’可不好应付哦!”
“试炼期限为——四千年!到时候,过不了关的人,可是要被逐出教团的!”
真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女人!
“四千年的期限是……?”娑那斯掐指一算,“不就是在今年?”
“不错,期限就是——4999年12月30日那一天。”
血修罗,难道你早就算计好了的吗?难道你等的……就是阿那延觉悟的这一天吗?等着所有的人错过一次之后再回头吗?那么,你所指的那个将被逐出的人,会是迦华吗?
让权欲最重的伽华掌管教团事务,让最没主见的阿那廷执掌“监察”,让最仁慈的海耶斯主持刑罚,……你这么做到底用意何在呢?把“”与“缺陷”如此赤果果地展开,到底是什么样的“试炼”呢?结果会如你所料,还是会月兑离你的掌握呢?
呵……真让人期待啊,血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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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帮忙,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再叫你的。”
半推赶地把服务生送出门,海耶斯重重地把门锁上。
呼!好没立场!说好决不会带她来卡洛夏的,结果……唉!对于她,始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海耶斯,快过来!”容崎翱在阳台上招手。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好向她走过去:“晚上有风,你小心别……”
“你看,从这里看得到国政大厦哦!”她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吸引人!轻轻叹息,他继续走近她,站在她身后。
“你到底怎么了嘛!”
“你真美,修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你的美丽了。”
“真……的吗?”她居然因为他的这点赞美而酡红了脸,眼睫半掩着眸子,显得娇俏极了。
“修罗……”
任谁见了这样的她,也会按奈不住想吻她的。海耶斯小心地以双掌捧着她的两颊,眸光含情地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海……耶斯……”
“这样……真好!”低喃着,他俯身印上她的唇,温柔而缠绵的吻着她,像是宠爱着易碎而心爱的玻璃女圭女圭,让她陷溺在一波波令人昏眩的痴情漩涡,几乎被他沉重的男性气息淹没。
虽然震惊,但她还是柔顺地闭上眼睛,安心享受他的温柔怜爱。
良久,他?派陨岳肟??拇郊复纾?险娴卣餮??囊饧??幌M?胺傅剿?趾粒骸跋胍?恪??晌?业摹???
“海耶斯……”红晕袭上俏脸,她显得有几分错愕,几分羞涩,但是——
触及海耶斯尊重的目光,她的眼眶霎时被感动的泪水刺疼,展开手臂拥紧他的脖子,她直接用行动表达她的回答。
“修罗。”
他再度夺取她嫣红的小嘴,海耶斯狂野的缠绵、深深的掠夺,仿佛恨不得把她一口吞进肚子。
靶觉一股炽热的欲火在体内肆虐,不知世事的她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助地倚在他怀里,落人他营造的灿烂里,无法自拔。
他的吻愈发深人,急切地解开她浴袍的结,任由洁白的浴袍从她光洁的身子滑落,在地上形成一道圆弧。唇一路吻下,直抵丰饶诱人的蓓蕾。
“唔……”低吟出声,她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他的吻却不再落下,“海耶斯?”
他的脸埋在她双乳之间,没有任何行动,良久,他才终于抬起头,温柔地与她对视,对于她的困惑,他也只是报以沉默,并轻轻地把浴袍再度为她穿上。
沉默中仍掺杂着刚才的激情,弥漫在他们周围。
灵巧地把浴袍系紧,他展开双臂把她拥进怀抱。
“对我而言,你是我最宝贵的女子,所以,我……希望能尊重你……及你身边的一切。”
他勾起一抹笑容,显得几分无奈,“所以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修罗……在那之前,可别那么毫无警戒心,我……我不太有自信的。”
海耶斯……
贝勒出炫惑的笑容,她放心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能和海耶斯在一起……真好!”
是吗?修罗,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可是我……
带着几分绝望地更拥紧了她,他遥望着被隔绝在外的漆黑苍穹,深沉的眸子,有着让人无法揣测的绝望痛苦。
※※※
这部经书真的封印着姐姐的“灵”?看上去它和普通经书没什么两样,原本萦绕在它四周的那股气息,不知在何时也不复存在了。
翻来复去地查看那只黑匣子,容崎翔不知不觉已在心里埋下了疑惑的种子。
罢到这天界的时候,因为头脑还没转过弯来,所以,对于伽华灌输的东西,他是毫无反抗的全盘接受。可是,日子一久,他也会发现不合理的地方而产生怀疑。比如他的记忆问题,就一直是最困扰他的地方。
纱织莲就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而他却……按理说,他身为尊者,应该会比她更容易得回记忆的吧?为什么他现在,连自己名为“阿婆陀”都不确定呢?伽华说,血修罗以“魂”转世成了他的姐姐容崎翱,就是为了找机会夺回经书。可是,仅以“魂”转世的姐姐不是没有前世的记忆吗?又怎么会知道经书的事呢?
虽然他也很想相信迦华的说辞,但是,他的说法却有很大的矛盾之处,让他想相信都很难……
“哈……怎么?你终于开始用大脑想问题,而不是用耳朵了吗?”狂妄地笑声落下,阿那延神出鬼没地出现。
“是你?阿那延尊者,你怎么来了?”重又把经书藏起来,他有礼地颔首。
每一次去圣殿见枷华,这位阿那延尊者必定在坐,但是他从不开口,只是用一种诡异地似笑非笑看着他们,好像是在欣赏一出戏剧般,安份做个旁观者。不过,看得出来伽华不太敢招惹他,原因大概就在他与众不同的气势上吧!那是一种如鬼神般迫人的凌厉气势,仅是独坐也能震慑人心。
“我来这里,是为了解开你的疑惑,告诉你‘真相’的。”
“真相?你的‘真相’和伽华口中的‘真相’有区别吗?”
“被骗得很惨对吗?”同情地看着他,阿那延略微收敛了一下狂妄之态,“耳朵听到的东西,真真假假,得由你自己去分辨,有时候,连眼睛都会受骗,何况是耳朵?”他顿了顿,深深吐了口气,“反正我来这里,是为了做我该做的事,至于结果——不在我的责任之内。”
他的意思是指,信不信由他吗?容崎翔皱了皱眉,但仍坐在原位没动,也许潜意识里,他也很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