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才踏进董家一个小时不到,就被洗脑了!”董文烈很头痛的拍额,以巧巧受母亲影响的程度来看,他往后的日子铁定难过。
“死孩子,三票对一票,你乖乖的闪一边去。”别把她的媳妇给教坏了!
文烈不满的抗议,“哪里是三对一了?爸都还没表示意见。”
“嘿。”董锡金举双手作投降状,“我中立,别把我扯进你们母子的战争里面。”
他还想多活几年咧!
“好,你爸那票不算,二比一,你一样输。”连君盈一脸得意。
“啧!”一点都不好玩。在公司千人之上的他在家里竟然一点地位都没有,有谁会相信?
“婚礼决定在什么时候?”欢天喜地的大事,连君盈一定要大大的、大大的筹备婚礼,现在光想她就很兴奋。
“愈快愈好。”他希望。
“愈快愈好啊,筹备婚礼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她的动作要快一点才行。
“不用,公证结婚很快的。”
“公证结?!”君盈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做什么公证结婚?不准!我不准!董家独子娶个妻子要这样偷偷模模的?”像什么话?!
鲍证结婚哪里是偷偷模模的?董文烈无奈一笑,“妈……”
“你不替自己想也该替巧巧想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如此漠视自己的婚礼,这可是女人梦寐以求、一辈子一次的婚礼耶!
我们早达成共识,问她,不难。“巧巧,你想要吗?你真的想要婚礼吗?”
“我……”怎么将问题丢给她了呢?殷巧巧略顿,她想的,她想要的,但文烈不要。
“我跟文烈都希望婚礼能简简单单,公证结婚很好。”
唉!白色的教堂婚礼,再见。
巧巧的眼里掠过一闪即逝的落寞,连君盈毕竟是个心细又有丰富人生历练的女人,一点都没有忽略巧巧脸上细微的变化。
“看吧。”文烈得意的望向母亲,“巧巧同意公证结婚。”
可怜的媳妇铁定屈服在儿子的婬威之下不敢反抗,那么,就由她这个做婆婆的代替媳妇争取吧!
“我不准!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打定主意铁了心,连君盈蛮横的诅道。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不怀抱著披婚纱的梦想,这个傻儿子、笨儿子、蠢儿子,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家的心思。
“妈!你到底在坚持什么?”这是他的婚礼耶!
连君盈怒瞪儿子,“那你又在坚持什么?”没用的儿子,一朝被蛇咬,难道要十年怕草绳了吗?
“妈,你以为你儿子每天闻闲没事干的吗?我很忙的,忙到恨不得一天做四十八个小时来用。”这是事实,但也是藉口。
事实是,为了空出今天的行程,尽避属下发出抗议,他仍旧排除万难,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过度的工作量操得他的直属部下个个排队挂病号,其中大都是胃溃疡或胃炎,抱怨连连啊!
藉口是,他怕婚礼,真的怕了!
知子莫若母,连君盈一叹,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要婚礼是因为你还忘不了文奈逃婚带给你的伤害吗?”
三年了,儿子对宋家荒唐的报复行为她是知道的,但无法阻止。
要助儿子永远走出心底的阴影,就是从跌倒处再爬起来,所以婚礼是很重要的关键。
从儿子看巧巧的眼神中,她知道儿子真的爱巧巧,那么,她深信爱可以抚平一切,只要儿子够勇敢去面对。
又提!“妈!”董文烈脸色有点难看。
沉潜的记忆重回,那是一段痛不欲生的岁月,报复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而今,不同了,真的不同了!
他气妈往事重提,只是气,恨意不知不觉消逝无踪,他才恍悟原来人的心是可以这么的自由宽广。
忘了多久,自从认识巧巧之后,他的心思全转移到巧巧的身上,对于恨文奈这件事他早忘了。在他报复成功、正寂寞彷徨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巧巧适时的闯入他的生命,
带给他无限的暖意,将他冰冻的心渐渐、渐渐的融化;是巧巧让他了解到除了恨,世上还有比恨更能令人愉悦的爱。
他爱她,是的,他爱上她了!就在刚刚那个叫汤辰的男人出现的时候,他才猛然觉醒,胸口熊熊燃起的妒意,令他发狂到想独占巧巧,想紧紧的将她锁在身边,就此只为他一个人笑。
文奈?逃婚?他们在说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殷巧巧被文烈激动的反应吓了一跳,直觉告诉她,这一家子有事瞒她,很重要的事,跟文烈有关、跟文奈有关。
巧巧想问,但不是时候,只好不作声,想另找机会再问清楚。
“总之……”连君盈深知伤口上的盐巴不宜撒得过多的道理,遂转移话题,“婚礼由妈筹备,婚礼当天你只要空出时间当你的新郎就好。”
“妈……”孝顺使然,文烈的抗议并没有那么的坚决。
“就依你妈的意思去办。”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董锡金终于开口。
“爸……”
“老伴,我最爱你了。”这个家说到底,最最具有权威的还是她的老公,常常她跟儿子意见相左,做决定的便是她的老伴。“好爱好爱你喔!”
也不管儿子、媳妇在场,连君盈热情的在老伴脸上亲一下。
“咳咳……”董锡金不自然的乾咳,显示出他的尴尬。
殷巧巧很感谢婆婆的仗义执言,也被公婆的恩爱感动,如果她跟文烈老了还能像他们这样,该有多好啊?!
想的同时,巧巧微笑的望向文烈,只见文烈正铁青著一张脸生闷气。
第八章
吃完晚餐,巧巧在厨房洗碗盘。
文烈自背后搅住她,令她吓一跳而惊叫,“哎呀!”
“别洗了……”诱人的低哑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扰乱她的思绪。
一向抵不住他的勾引,殷巧巧甜甜一笑的回应,颈项自然的向后仰,窝在他宽阔的肩上,与他颈项相纠缠,方便他亲吻她。
“唔……烈……”
“说爱我。”轻轻撩拨她的发丝,请她说出爱语。
“我……”坏坏的大掌不知何时罩上她浑圆的,令她全身一颤,“我……我爱你……”
“说要我……”在她的颈项吮吻,他幽黑的眼底泄漏,“我想听你说,我要听你说,说给我听……嗯?”
轻轻的、缓缓的、柔柔的耳边细语,要她抛弃道德包袱,愉悦的享受欢爱。
“我……”难以放齿,他掌上的手劲加强,愉悦的感觉令她呼吸变得不顺畅,瘖痖地发出轻吟:“我……我要你……”
满意的勾唇一笑,他像大猫耍弄猎物般的点吻她的唇瓣,并在她要热切回吻他时,残忍的撤出,吊她胄口,“求我。”
想要他的吻、想要他的触模、想要他的人、想要他的全部……
“求……”意乱信迷,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他的碰触,他很清楚她的敏感地带,轻易就能带领她进入世界。“嗯啊……”四肢瘫软,体热如火,“求……求求你……”
他一笑,“如你所愿。”
横抱起她,往她的卧房走去。
就在此时,“叮咚、、叮咚、、叮咚、……”急切的电铃声打断他们的恩爱。
“该死!”欲火化成低咒,董文烈气急败坏的放下巧巧,同时下定决心,不管来者是谁一律杀无赦!
理智重回,殷巧巧羞赧万分的整整半敞的衣襟,抬眼问道:“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谁知道。”一副杀人的可怕模样。
她微微一笑,缓缓他的杀气,“会不会是你父母呢?搞不好有急事呢!”
“天底下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事——”坏透的语气,同时怒目圆瞪的打开大门,门外乍现的两老教他脸色更沉,声音冷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