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原谅你。”殷巧巧不想因为董文烈而破坏她们宛如家人的情谊。
压下火气,梁沐雨苦口婆心的劝道:“巧巧,我知道你现在正在兴头上,要你冷静理性的听我说很难,但我要你知道,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谢谢……”朋友的这句话抵过万金,殷巧巧重申自己的决心,“沐雨,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为他而生。”这话挺肉麻的。
“为他而生?”面对这么痴傻的朋友,她还能说什么?唉!“巧巧,我祝福你。”但愿朋友的真情得到回应、受到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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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殷巧巧激动的扑向朋友,眉开眼笑的。
梁沐雨微笑的拍拍她的肩膀,“你什么时候订婚?还有什么时候要搬到董文烈的家去住?”
“他说……”殷巧巧抬起头来看朋友,回答得有点胆战心惊,“他做任何的事,一向不拖泥带水,所以……”
多年的友情培养出绝佳的默契。
“现在?!见朋友点头,梁沐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我……我真的服了你了!”整件事简直集荒唐之大成!
“呵,呵呵……”
“还笑。”给朋友一记白眼,梁沐雨投降了,“我来帮你收拾行李。”
巧巧最吸引人的就是真,单纯又真诚,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常常因此而吃力不讨好,但她挺乐观的,不但不灰心,还有愈挫愈勇的勇气呢,这样的朋友,她能给的只有祝福。
闻言,殷巧巧笑逐颜开,“沐雨,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二十分钟后,董文烈的银色宾土跑车出现在楼下。道别沐雨,殷巧巧兴奋的坐上车后,车子旋即平稳的滑入车阵中。
“文烈……”没料到自己可以叫他的名字叫得这么顺口,这让殷巧巧自己先红了脸,然后又很期待的看向驾驶座的他,“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随你。”冷淡的声音、冷淡的表情,董文烈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
察觉到这一点令殷巧巧很受伤。好歹他们是未婚夫妻,虽然没有所谓的仪式来证明他们是未婚夫妇,但他怕麻烦她便全依他的;尽避孩提时她的心中使存在著披嫁纱的美梦,尽避她多想要有一只他送的订婚戒指来告诉自己跟育幼院院长,她与文烈的订婚是真实的,并不是她平空想像,更不是在作梦。
但这对他来说都是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压下自己心中的想要,放弃原有的生活,努力的去迎合他。
“为什么选我当你的太太?”因为他的冷酷,殷巧巧问得小心而不确定。
这个问题很显然引起董文烈的注意,他转头看她,唇角莫测高深的扬起,看起来像在笑,冷冷的笑,“这个问题你应该最清楚,因为你是女人。”
他拿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说过的话来堵她!但他说的是真心话吗?从他深沉的眼里,她难以分辨出真伪,殷巧巧脆弱的心顿时受到严重的创伤。“只要是女人吗?”谁都可以,非要是她……
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同时也懊恼自己的天真与傻气。她自问:为什么要那么冲动的答应跟他同居的要求?但她其实很清楚自己的傻气,她是为了一段可能来临的爱与幸福下赌注,筹码是自己,输、赢决定一生。
但董文烈的冷酷无情破壤她释放出来的善意,她初探的女敕芽遭逢残忍的践踏而折败,畏缩的心只好暂时退到心房深处养伤去,不敢再贸然去探索些什么。
车子被困在车阵当中,第一次,她觉得冷,第一次,她有想逃跑的冲动。
时间像是被冰封了一世纪那般的长,好不容易,车阵终於畅通,三十分钟后,车子驶进信义区高级住宅内的停车场。
董文烈下车,殷巧巧跟著下车。
在电梯里,她感觉到的不只是小空间带来的压迫感,更有来自董文烈身上令人窒息的寒意。
顶楼门一开,袭困而来的是一股极强的冰冷,有冻人的感觉。
殷巧巧忍不住打个寒颤,含水的美眸亦好奇的采看四周。
约五十坪的大厅结合开放式的厨房,摆设简单而富现代感,黑、白色系很受主人的青睐,与董文烈冷酷的特质相得益彰。
总之,这间屋,很有主人的风格。
“我住在主卧房,主卧房的隔壁是我的书房,其他还有三间客房,随便你要住哪一间。”扯开领结,董文烈继续叮咛道:“还有,卧房、书房是我的个人隐私空间,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不得擅自进入。我要说的话就这些,你有问题吗?”
在殷巧巧听来,他们的关系比较像是主仆。“没有。”
唉!这已经是今天不晓得第几次叹气了!此刻的她觉得有点疲累,不想跟他起争执,但明天起,她一定要精力充沛的去扮演好未婚妻的角色,她一定要让他爱上自己,她要证明她在他心中的特别,她绝对不会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好,这串钥匙给你。”董文烈将钥匙交给她后,便往卧房走去。
先前虽然为他的冷淡无情有那么一点的不愉快,但接过钥匙,殷巧巧的心里仍有说不出的甜蜜,因为手心这串钥匙让她有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的感觉,他把这个家交给她来打理呢!“文烈,晚安。”她兴奋的朝他喊道。
董文烈一顿,随后回答她的是关门声。
望著门,殷巧巧的笑容渐渐淡去,“可能累了吧。”
她也累了!垮著双肩,她很努力的拖著脚步,打开离他最近的一间房。客房里面的摆设毫无疑问的跟客厅一样,极简而黑白。
冷。
“呼,好累。”以大字形的姿势躺上床,殷巧巧的脑海浮现有女鬼的那个梦,她现在有些明白女鬼对她说的话了“不管路多难走,我都希望你别放弃文烈。”
女鬼的话在此刻像是鼓舞。
“不放弃。”不服输的个性再起,殷巧巧一敛神,全身的活力重回体内,然后很刻意的朝他的卧房大喊:“我、不、会、放、弃。”哼!
宣战,没错!她在对他跟自己下战帖。
棒壁房,正要进浴室的董文烈被她的声音给震住。平日里,这个家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声音分亳不差且适时敲走潜藏在他内心深处的空虚。不懂这种心底浮升的暖意是什么,董文烈若有所思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愣。
五点。
“喔海唷,喔海唷,喔海唷……”
“呀啊啊……”殷巧巧被自己设定的闹钟吓醒,发现凶手后,她立刻不留情的敲它一记,要它闭嘴后,脑袋仍在恍惚状态。
“五点……五点,啊啊,五点要做早餐……”
想了一夜,立下永不放弃的誓言后,她身为未婚妻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准备一顿丰富又营养的早餐给她亲爱的文烈吃。
“嘻嘻嘻。”光想到他边吃边夸赞她贤慧的模样,殷巧巧就忍不住笑盈盈。“值得,这么做值得。”
说做就做是殷巧巧的优点,她迅速下床,三分钟刷好牙、洗好脸后一身轻便的出现在开放式的厨房里。
但空荡荡的冰箱教她失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殷巧巧将厨房的各个角落翻过一遍,然后宣告放弃,“除了啤酒、不知名烈酒,以及一堆的酒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当下,殷巧巧决定出门买菜。
坐计程车到传统市场,俐落的买好米、油、酱油、盐,蛋、菜……之后,已经花掉她不少的时间。
大包小包的拎回住处,连擦汗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殷巧巧立刻卷袖下厨,用白米煮清粥的同时,炒起香喷喷的菜圃蛋、梨山包心某,以及香煎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