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逃过男子的夺命就又遇上视她如敌的鼠精,今夜想必死劫难逃!
“久违了,柳姑娘。”在一旁观察好一阵子的鼠精在柳青的背后现身了。
柳青乍然转过身与鼠精面对面,努力的稳住气息,淡笑道:“是久违了!如此天寒地冻的气候,鼠精怎么还在此地逗留呢?”
就算柳青以笑掩饰,鼠精还是眼尖的看到柳青残留在嘴角上的血……柳青受伤可以确定,就是不知道她伤得如何?
为探柳青伤势的轻重,鼠精假意回道:“是呀,就因为天寒地冻饿得慌,才会急著四处寻找猎物果月复。”
知己知彼,它才有胜算。
“呃,是……是吗?”柳青听懂了它话中的试探意味,此时此刻,她已无一身的本领,若不尽快月兑身,与鼠精周旋愈久,她就愈撑不住,到时恐怕会成了鼠精的食物。“这场雪方下不多时,河床尚未被大雪所覆盖,河里想必尚有鱼可供猎食。”
“是吗?”鼠精虚应著,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连著吃了两日的鱼肉倒是有些腻了,就不知这时候除了河里的鱼肉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野味可替代?”
舌忝了舌忝略微干裂的唇,鼠精细长的双眼饥渴的打量著柳青,心想:食下眼前的这条青蛇,它的法力定可增进不少啊?
诱不走鼠精,柳青心急的另谋良策,“你忙你的,我得回浅幽居,告辞!”面对无法致胜的强敌,唯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呵呵呵……”柳青匆忙逃离无疑是暴露己身的弱势,鼠精死也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想走?”
鼠精的吓阻自柳青的背后传来,柳青一震,旋即拔腿就跑。
到手的猎物岂有任其从手中溜走的道理?
鼠精阴冷一笑,释出夺命网欲擒柳青,柳青因剧痛传来而踉跄倒地,她无助的看著夺命网就要罩上之际,另一端飞来双虎剑,剑锋轻易的刺穿鼠精的夺命网。
“不妙!”鼠精快快收回夺命网,闪身逃离。
那把剑!
柳青的脸色并未因逃离鼠精的夺命而好转,反而更为惨白难看。而让柳青感到害怕的双虎剑主人白独烈,在微弱的月光下,他伟岸的身形逐渐由暗转明。
“你是谁?”真要死也不做冤死鬼。
白独烈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定在柳青身上,似瞧著她又不似瞧著她,柳青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双眼已没了先前的杀气。
“你是谁?”
白独烈不答反问道:“你撑得住吗?”
他低沉柔软的嗓音似透著关心?
柳青愕然,不解他为何前一刻义愤填膺欲置她于死地,此刻竟又关心起她的伤势来了,为什么?足什么原因让他改变?
再次面对地,白独烈是有愧于心的。
谁教自已犯错呢?“唉!”白独烈一叹,直走到柳青的眼前,不顾柳青惊惧瞳目的挣扎抱起地。“你的伤是我的责任。”一直到她的伤好之前。
“呃?”
这到底足:本木木小绿与猛虎精刻不容缓的来到浅幽居的密道出口处。
“到了。”
“从这里进入密道是吗?”猛虎精指著打开的洞口问道。
小绿颔首,心申挂念小姐的安危。“嗯,是这里没错!”千万别出事啊,小姐若有个万一,她无法向死去的小红交代。
闻言,猛虎精话不多说,跃入漆黑的洞里。小绿见状,紧跟著跳入。
“没有?小姐怎会平空消失了呢?”从密道的出口寻到浅幽居都不见小姐的踪影,小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呀!
救人却不见要救的人,猛虎精细想整个经过分析道:“方才我们进入密道之时,密道的出口是打开的,柳青有可能已经出了洞口。”
在来到浅幽居的一路上,猛虎精已大略向小绿探问了柳青之事。
“太好了,这么说小姐已经逃过那个人的追杀了?”小绿转忧为喜。
却被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有可能逃过追杀,也有可能在出洞口之际或者尚在密道之内便已被擒。”
“啊?”小绿的心情顿时从天堂跌落地狱。“那……这可怎么办才好呃?”
“你们连男子的身分都不清楚,唯今之计只有先回四精洞天再行打算。”一群蠢蛋!连敌人的来历都不清楚!
“敢问二洞主,洞主何时回四精洞天?”她还是比较相信老爷。
“大哥此去东谷恐怕一时之间回不了四精洞天。放心吧,纵使大哥不在,我也一定会替大哥救回柳青。”
她能说不吗?小绿只能相信猛虎精了。“请二洞主务必救回我家小姐。”
呵呵呵……为了洞主之位,猛虎精当然会去做!“回四精洞天!”猛虎精阴沉的下令,人也跟著消失。
***
丹阁穴居“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听到了没有?”柳青不习惯被男子亲密的拥抱,瞥扭的挣扎大喊,“放我下来……”
左闪右躲,悄悄的、偷偷的闪过奴仆以及青龙、朱雀、玄武终于回到白虎阁,白独烈紧绷的肌肉方得以放松。
“你放我下来……”怒喝不成,柳青利牙恶狠狠的咬向白独烈结实的手臂。
白独烈吃痛闷叫:“啊!”方将目光停留在凶手身上,一股怒意自心底攀升。
看来她是惹毛他了!柳青心下一惊,怯懦的叫道:“放我下来……”她干嘛怕他呢?对,她理当怕他的,因为她的性命就操纵在他的手中。
“我有说过不放你下来吗?”手臂上的咬痕所传来的刺痛是白独烈不悦的主因,“你真以为我爱抱著你吗?”
靶觉到她身上的气已变,原本的蓝与白变成了蓝与黑,抱著她,令他相当难受。
是因为被他所伤,本命丹破损的关系吗?如果是,他的罪孽可深重了,得尽快想办法治好她才行。
柳青敢怒不敢言,任由他不甚温柔的放置在大床之上。
她对他始终是保持警戒的,对于一位伤她又来历不明之人,她真的无法不提高警觉。
不同于两百年前村民对她的伤害,眼前的他是真正杀得了她之人。
他带她到这陌生的地方想干嘛呢?若是要杀她,又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呢?不解,她真的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行为。
她的眼神诚实的告诉他,她不喜欢他!白独烈不以为意,他本来就不期望她会原谅伤害她之人,虽然那是他一时冲动所犯下的错。
“现在呢,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你都得住在此地,直到我把你的伤治好为止。”很强硬的作风。
这算什么?柳青并不因为他的好心而感到高兴。
无言的对上她迷蒙的双眸,白独烈自嘲一笑,至少……至少她的眼神尚不致到恨他的地步。
“你是谁?你为什么伤了我又要治好我的伤?还有,我要回我的浅幽居……”浅幽居!小红、小紫!啊,他杀了小红、小紫!“你这个狂徒,还小红、小紫的命来!”
柳青突然纵身飞扑,有了先前遭她利牙咬伤的经验,白独烈身子微侧,轻易闪过柳青出其不意的攻击。而柳青未料到他敏捷的反应,在收不回攻势之下直扑下床,平白挨了一顿皮肉之痛。
对上她错愕的眸子,白独烈无辜的耸眉。
“你……呃……”柳青的斥责未出口,脸色瞬间转为惊慌,为什么?为什么她使不一点气力?她知道自已伤重,但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吧?
她是怎么了?难道…她近千年的修行已毁?
啊,不!
柳青立刻摇头否决掉,惊愕难平。
“唉!”白独烈为她的自讨苦吃摇头,“劝你还是乖乖的在此养伤吧!”边说他还边认命的抱起怔愣的她到大床之上,准备为她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