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喜爱大唐文化,近月来不仅学习刺绣,更对古筝有着浓厚的兴趣,可说是完全融入我大唐的生活。”
“好、好、好,能造就这段好姻缘,朕感到很高兴。”
“不!是微臣该感谢圣上龙恩,感谢圣上恩赐微臣一段好姻缘才是!”他从未如此爱过一个人,一思及绿意,嘴角自然而然便会扬起,心情十分愉悦。
像此刻,话题一绕到绿意的身上,他便忍不住想马上见到她,陪着她,看她笑、看她出丑,都是快乐的事。
“能捉住我朝大将不羁的心可见王妃定有不平凡的一面,朕倒想见见王妃。”李世民对绿意能得到阎竟天的心感到好奇。
阎竟天是他大唐忠心不二的良将,他有着刚毅不屈的性格,这样英伟的男子,没把女儿许配给他是他这做父亲的一大遗憾啊。
唉,谁教他是一国之君,凡事需以国家社稷为重呢!
“王妃有着不屈的傻劲与不灭的热情,不因她尊贵的身份而显得高傲,亦非微臣原先所想的那般野蛮。日久,微臣也深受她感动。”今天的话阎竟天不打算说第二次,毕竟,他的假想对绿意来说是极不公平而且侮辱她的。
“好个不屈的傻劲与不灭的热情,竟天,朕真是替你高兴啊。”
“多谢圣上。”阎竟天举杯道:“微臣敬圣上一杯!”
“好,李爱卿也一起来吧。”李世民举杯,爽朗的一仰而尽。
李宏也举杯,恭敬的道:“谢圣上。”
“李将军于明日回朝,朕会设宴替李将军洗尘,你们一起参加。对了,竟天,带王妃一起前来吧。”
“微臣遵旨。”
结束晚宴,阎竟天送李宏回府。
在寂静的马车里,李宏突然叹了口气说:“真羡慕阎兄啊。”
“羡慕?”阎竟天嗤笑一声,举起一只被李宏包裹成肉粽的手,咬牙切齿这:“别光羡慕,我不介意你跟我一样。”
他这双手方才已经被圣上笑过了。
可恨!
“啐,谁跟你说我羡慕你手上的伤来着。”
“不然呢?”
“嘿嘿,干脆改日我向圣上自我推荐,让圣上也替我选位异邦公主和亲好了。”他羡慕的是阎竟天与妻子的恩爱。
“喔,原来是这事。”阎竟天懒懒的睇了斯文的李宏一眼,接着道:“你的运气一向不比我好,如果圣上真的应允和亲,那么,你就自求多福吧。”
他能娶到绿意这么好的妻子纯属难得,而他深信这样的好运不会有第二次。
“兄弟,我看你还是留点口德吧,不然小心生孩子没长啊!”他们的谈话一向没禁忌惯了。
阎竟天不以为忤,摇头道:“绿意尚未怀孕,我才不担心呢。”
“咦?”
“怎么了?”
对绿意没把怀孕的好消息告诉阎竟天,李宏深感疑惑。
他心虚的笑着,忙摇头道:“呃,没什么!”王妃为什么还没告诉阎竟天她已经怀有身孕的事呢?
奇怪!
“你有事瞒着我!”阎竟天锐利的眼神直逼着李宏。
李宏闪躲着,笑得更心虚了。“我?恐怕有事瞄你的是王妃吧。”烫手山芋赶紧抛掉准没错!
“绿意?”
“是呀,你回去问问王妃吧。”
吧绿意啥事?好奇心被挑起不得到满足是很痛苦的。
“为什么要问她?你不能说吗?”阎竟天仍逼问道。
“嘿嘿,我答应过王妃不能说的。”李宏继续推托。
阎竟天恼怒咒骂:“该死!”
伴随着他的咒骂声,马车在这时候正好在李府前停下。
真是天助他也!
李宏如获大赦的挥手道别,“多谢阎兄相送。”他飞快跳下马车,庆幸自己逃过阎竟天的逼问。
第八章
绿意探好路线,匆忙翻墙回到镇南王府时,惊见阎竟天乘坐的马车正巧抵达大门口,这表示她必须比他先一步进入牡丹园。
绿意压低身子,闭气疾行于黑夜中,匆忙避开迎面而来的仆人,听见身后传来仆人向阎竟天问好的声音,她一刻也不敢稍作停留。
一进入牡丹园,为怕吵醒丫环,她蹑手蹑脚的轻声打开房门,进入房后立刻快速的换衣。
当她笨拙且慌张的将黑衣丢回床下时,房门乍开,微光中,她仓皇的滚入被里假寐。
阎竟天太急于知道李宏对他隐瞒的事,所以一下马车便行色匆匆的进入房中,当他瞧见床上安歇的人儿后,才想到自己一个劲的急着知道答案,却没想过绿意有可能已经就寝。
这可怎么办呢?要他唤醒她,他又于心不忍。
“唉……”阎竟天深叹一口气,多情温柔的眸光落在妻子安静的睡容上。
绿意因为使用轻功过度,导致肚子微微发疼着,为了不让阎竟天察觉她的异样,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他温热的大掌覆上她柔细的脸庞,她吓了一跳,猛然睁开美眸,直直望进他的黑瞳里。
“我吵醒你了。”他轻柔的问并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她立刻甜笑道:“你回来了。”
“嗯。”他朗笑颔首。
“你跟圣上聊些什么呢?”她要坐起身,他立刻扶起她。
“呵,当然是谢谢圣上让我娶了个好妻子啊。”他笑得开心,指月复摩挲着她柔女敕细致的玉颈。
她拍开他不安分的手,笑着斥责道:“哪有人在他人面前夸说自己妻子好的,不害臊啊?”
“有啊,我就是。”
“羞!”她甜蜜的娇嗅后,试探道:“听说李将军明日就要回朝了。”
阎竟天不疑有他的回道:“是呀,明日午时圣上特地为李将军摆设洗尘宴,朝中大臣一起参加,圣上要我带你一同前去。”
“啊?!”她讶异后旋即甜笑道:“李将军是大唐不可或缺的大将啊,我也想看看他呢。”好杀死他!
阎竟天同意的点点头道:“是啊,李将军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传闻李将军用兵如神,只可惜我至今未能亲眼目睹。”
恨!扁听到李靖的名字,她隐藏多年的灭国毁家之恨便打从心底窜出。强压下满心的恨意,绿意笑道:“在我的心中,没人比得过你。”
“绿意……”她的话真教他感动。
就在他温热性感的唇即将吻上她时,绿意突然瞥见床底露出的黑色衣角,她心一惊立刻撇开脸,撒娇的道:“我想喝杯水。”她借此引开他的注意力,好把床底的衣裳藏好。
阎竟天深叹了一口气,因为房内微暗,他没察觉绿意神色的转变,也没对她的话做过多的揣测,只笑道:“好,我去倒水。”
见他起身走到桌子边倒茶水,绿意边注意他的身影,边慌张的要将黑衣塞入床底下,以致她的身子低悬于床沿外。
“李宏说你有事要告诉我,是什么事呢?”
他平稳低沉的嗓音传来,她心一惊,骇得自床上滚到床下,“啊!”她惊呼一声的跌滚在地上。
吃痛的同时她仍不忘将露出的衣角塞入床底,迅速坐起,背抵床沿。她整个人气力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朝他虚弱一笑,默默的忍着隐隐作痛的月复部。
阎竟天见状,手中的杯子应声而落,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她的身前,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有没有摔伤哪里?”
他小心的扶起她让她在床沿坐好,并仔细审视她身上有无撞伤。
“没事我方才想下榻,也许是尚未清醒,才会不小心踩了个空,自榻上跌下来。”
不同于语气里的平稳,绿意的心中早慌成一团。
糟了!竟天会不会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了?
如果李宏欣喜的向竟天道了恭喜,那么他此刻是不是故意不说破,好提醒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