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前她身子一震,猛然睁开双眼,才惊觉方才只是她的梦魇。她额上冒出了冷汗,心跳加快,以袖拭汗的同时她仿佛感觉到书库内正有双眼睛紧盯着她,为了证实自己的直觉无误般,她连忙转头。
一转头便对上阎温阴冷的双眼,他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光是将身体轻靠在书架上,便已散发出一股无法抗拒的邪气。
整个书库的气氛因他的存在而转变成诡谲。
他的狂放与昨日是那么的不同,他让她感到害怕,只因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她熟悉的温和。
几乎是本能的,她迅速的站了起来,怯懦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道:“城主。”
他仍是一派自若的倚靠着书架,而原本无波动的神情在她刻意的远离他时,有了一丝丝的变化。
她是第一个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女人,而这种情形通常有两种,一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在他面前故作矜持;二是他惯玩的男女游戏中的欲擒故纵,但不管是何种情况,都是为了赢得他的宠爱罢了!
而她做到了,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她生得标致,纵使没有他眷爱的冶艳。玩兴一起,他如浪潮般袭来的正在体内澎湃的蠢动着,有了躯体,他放纵他的欲念,每次欲念一起;便要达到满足。他看她的眼神忽而转为幽深,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中有说不出的邪气与蛊惑,梅盼盼意识到危险的气息,正欲转身,他便迅速的挡在她的身前,将她整个人包围在他的气息中。
“我如你所愿。”他低沉的嗓音响起。
在她还意会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时,他湿热的唇便已覆上她的,只愣了一下,她便受惊吓的用力推他,但他像是脚底生根般,任她如何推打,仍是文风不动。
他不顾她的反抗,任她拳打脚赐,仍一迳的索吻。也许是嫌她的动作碍手碍脚,他有些不耐烦的以左掌紧抓住她的双手,右手臂更是将她的纤腰猛力一拢,她娇柔的躯体立刻紧紧贴着他的。
梅盼盼惊吓的睁大双眼,愤怒的欲挣月兑他的箝制,但任凭她使尽全力也挣月兑不了,她害怕得直往后退,他却一再逼近,终于她的背抵上了墙,已是无路可退。
“你……”
她欲出声怒骂,却让他有机可乘,他大胆的将舌伸人她的口中,不再是轻吻,而是浓烈的渴求,她清楚的听到他的喘息声,他的大手更是过分的在她胸前抚弄,羞辱的感觉让她泪如雨下。
她已没有力气抵抗他的侵犯。
在他吻遍她的耳垂、颈项,再次来到她的唇时,她愤恨的往他的嘴唇一咬,旋即尝到了血的味道。
阎螟放开了她,莫测高深的看着她那被他吻得艳红的双唇而恣意狂笑起来,轻舌忝去唇上的血,她害怕发抖的样子像极了被他百般逗弄的猎物,这让他有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看到了她眼里那股厌恶的怒火,她不喜欢他的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一闪,他笑得更加狂妄了,方才的意乱情迷已然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好奇。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碰过,但像她这样百般抗拒的女子却不多,而且末了她们还不是一个劲儿的对他死心蹋地。
阎螟拥有过无数的女人,却没真心爱过任何一个,他要的不是爱,而是追求的乐趣,对他越是抗拒的女子,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他要把她的真心把玩于掌中,再慢慢地将它捏得粉碎。
他的视线始终未离开她;以指月复轻抚过被她咬破的下唇,有些刺痛呢。胆敢如此对他的后果通常只有死,这次他却放过了她。
“从现在起,你早上留在这书库整理书册,午时过后便随侍在我身旁,直到我就寝为止。”他冷冷地命令,不容她反驳。
梅盼盼的眼里仍泛着泪光,颤抖的身子只能勉强靠在墙上支撑,惊魂未定,但更多的情绪是委屈。
是她太容易相信人,才会误把眼前这个无耻的男子当成大好人。
阎螟不期望梅盼盼会温顺的回话,临离去前,他又走到她身前,她旋即害怕的缩了缩身子,而她的害怕让他觉得开心。
他不在意的轻扯唇角,笑得极邪气,一低头对她又是霸道的一吻,尝尽了甜头后,他在她的唇边低声道:“它是我的了,哈哈哈……”
伴随着刺耳的笑声,他像风一般的消失无踪,梅盼盼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激动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
月完午膳后,果然有位丫环前来,说是城主亲自下的命令,要她带梅盼盼到魔幻野园。
随着丫环前去,梅盼盼猛然发现,原来书库正位于真实野园与魔幻野园之间。也对,纵使城主个性多变,也没理由建造两座书库嘛!
才一踏人魔幻野园,梅盼盼马上因眼前所见而讶异不已,这里与真实野园的确大大的不同。
真实野园的布置都是以花草树木、湖泊的大自然景物为主,所以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
魔幻野园正好与真实野园相反,庭院中处处是奇岩怪石,说它怪,但这些精心设计的怪石又很适合魔幻野园,与周遭的气氛相得益彰。
梅盼盼忍不住想亲手模模看,正当她要碰那些石头时,丫环突然对她惊喊道:“别碰!”
她被丫环吓住了,抚住心口,问道:“为什么不能碰?”
“城主有令,叫你别碰就是了!”丫环的口气极差。
梅盼盼没再说什么,收起好奇心,紧跟在丫环身后,并仔细的记住魔幻野园的地形。
老实说,自从早上阎温轻薄了她后,她便恨透了他,若非阴阳镜在这儿,她早收拾包袱走人了,也不必留在这儿受他的侮辱。这会儿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可偏偏命运喜欢和她作对,从现在起还必须天天服侍他。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丫环面无表情的说,语气冰冷。
梅盼盼颔首,心里有许多的疑问,真实野园的丫环奴仆个个亲切有礼,而在魔幻野园的丫环却异常的冷漠,这是为什么呢?
包令她不解的是,阎温为什么一个人要住两个地方?昨夜所见温文儒雅的他,难道只是她的错觉?
她的思绪被屋内传来的笑声打断了。
“城主,一个月不见,水灵想死城主了。”
“哈哈哈!乖宝贝,让我亲一个。”
“城主好坏喔,水灵不依。”
“哈哈哈……”
女子的娇嗔混合着阎温狂放的笑声,想也知道屋内是怎般的光景。梅盼盼立于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生为难。
沉默了半晌,她终于轻敲了房门,听到一声女子的回应要她进入,她才脚步沉重的步人屋内,决定来个不看不听。
丙然一入屋映入眼帘的就是阎温舒服的躺在榻上,而一位绝美冶艳的女子衣衫不整的躺在他怀里娇笑着。
这样引人遐想的景象使梅盼盼不敢多看,她立刻低下头。生为女子,她觉得可耻,男女间的亲爱应该是最私密的,不该像他们这样旁若无人。
梅盼盼的进人引起了阎螟的注意,他搂着殷水灵慵懒的坐起身,看着她,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我要吃葡萄。”
殷水灵旋即娇笑道:“水灵这就帮城主剥葡萄皮。”
“不是你,是她。”阎螟将要起身的殷水灵搂回怀里,视线始终落在梅盼盼的身上。
梅盼盼不情不愿的走上前,从茶几上取了颗葡萄,剥好皮后递到他的嘴边。她明显的不悦,心里直咒鸟他最好被葡萄噎死。
阎煤满意的笑了,张口把葡萄与她的手指一起含入口中,还暖昧的以舌在她指尖轻舌忝着,眼里净是邪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