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亮一愣,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碧玉一伸手,"你怎么不知道,这才是唐清流小姐。"
杨兴亮霍地转过头来,瞠目结舌地看着那神秘女子。
什么四五十岁,为人阴险,并吞养母财产……全部嚼舌根。
由此可知,传言是多么不可靠。
只听得唐清流说:"碧玉,劳烦你叫人拿多瓶酒进来。"
"是。"碧玉退出去。
唐清流转过头来,看住杨兴亮,"你在说——?"
杨兴亮完全遭到迷惑,呆呆地看着她。
"音乐多好,来,求深,来跳舞。"
她叫他什么?
他并没有理会,轻轻拥她在怀里,随音乐起舞。
"求深,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一直等你。"
她柔软的嘴唇几乎碰到他耳朵。
那轻微麻痒的感觉一路传遍他全身,他忘记时间,忘记身份。
外头客厅,宴会将散,碧玉正在派送礼物给每一位客人。
有人忙不迭将礼盒拆开来看,"啊,是一枚金币。"
碧玉想,股市近三年来节节上升,涨了一倍有馀,再阔绰也难不倒唐小姐。
客人都散得七七八八,却独独有一个女孩子还没走,颓然坐在钢琴旁。
碧玉走过去,"有什么事吗?"
她叹口气,"我在等人。"
"可是,大家都已经回去了。"
"他嘱我在这里等他。"
"他是谁?"
"他叫杨兴亮。"那女孩正是苏玉心。
碧玉立刻笑了,"不要再等了,回去吧。"
苏玉心问:"为什么?"
"叫你等的男子,要来无益,趁早回头。"
苏玉心一想,果然如此,无奈、难受地低着头离去。
碧玉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啪一声关了灯。
只馀书房内,还有细细碎碎的音乐传出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