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志明微笑,“但是我可以使你快乐。”
“这是一个很大的引诱,不过,既然现在我已得到我所需要的一切,我又何必同你结婚?”
姚说:“我不该一上来就投怀送抱,让你为所欲为。”
“所以守身如玉也有好处。”
她笑,“看到你,谁还看得住自己。”
麦承欢仍然不知他明年有无机会升级,抑或到底有无结婚,可是,这还有什么重要呢。
他们在一起是那么开心。
这一切伎俩,姚志明一定已经用过无数次,但是对麦承欢来说,仍然是新鲜的。
承欢已经不大回家去。
轮到承早到办公室来找她,“姐,你搬了家应该通知家人。”
“对,你好吗?汤丽玫好吗?”
“我俩已经分手。”
承欢点点头,这也是意料中事,忽然想起来,“那孩子呢?”
“仍然由保姆带,还是常常哭泣。”
“你现在哪里住?”
“宿舍。”
承欢掏出一叠钞票轻轻塞进他的裤袋。
承早说:“我都没有去过你的新家。”
“有空来看看,地方相当宽大,问政府借了一大笔钱,余生不得动弹。”
“姐,你真有本事。”
“承早,我一直看好你。”
“可是你与家里的距离越来越大。”
承欢不语。
“张老板退休,爸也不打算再找新工作。”
“他是该休息了。”
“很挂念你。”
承欢微笑,“子女总会长大,哪里还可以陪他看球赛吃热狗。”
“偶尔……?”
承欢答:“是,偶尔,可是,忙得不可开交,想休息,怕问长问短。”
承早说:“我明白。”
“有许多事,不想解释、交待、道歉。”
“最惨是道歉。”
“是,生活对年轻人也很残酷,在外头碰得眉青鼻肿,好不容易苟且偷生,还得对挑剔的老人不住致歉:对不起我不如王伯母女儿争气,不好意思我没嫁入豪门,真亏欠我想留下这三千元做自己零用……人生没意义。”
承早模一模口袋中厚厚的钞票,“我明白,我走了。”
承欢送他出去。
她身边也不是常常有那么多现款,不过知道弟弟要来,特地往银行兑给他。
他这种年纪最等钱用。
下班前姚志明一定拨电话给她。
这一天麦承欢没有等他,自顾自溜了出去。
华灯初上,街上人群熙来攘往,承欢夹杂在其中,如鱼得水。
她看了一会橱窗,喝了一杯咖啡,觉得十分轻松,回家与一男子同一部电梯。
那位男士忽然问:“你可是麦小姐?”
承欢连忙笑问:“你是哪一位?”
“我叫简国明,我们见过面,政府宣布——那次——”
承欢唯唯诺诺。
“你住七楼?”
“是。”
“我在十二楼甲座。”
承欢笑,“与父母住?”
“不,我独居,”停一停,“你呢?”
“我也一个人。”
“有空联络。”立刻写下电话给她。
他看她进门口。
承欢说:“有空来坐。”
她只看到简君一身西服十分名贵熨帖。
唉进门就听见电话铃不住响。
承欢取起听筒,“这倒巧,我刚进门。”
“我不停打了有一小时了。”
承欢朝自已挤挤眼。“姚志明,你已堕入魔障。”
“我知道,”姚志明颓然,“以往,都是女性到处找我,对,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回父母家。”承欢不想交待,好不容易争取到自由,怎么会轻易放弃。
“呵,承欢膝下。”
“可不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