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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惨了,又叫我少爷 第22页

作者:银心

灵墨随即出去准备,书仲绮也起身回房。

淮雪还不能开口说话,回去又要解释一番了。他想着便叹了口气,接近卧房时,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不敢置信的瞪着门口的两道身影。

恒剑山正站在房门外对苏淮雪说话。

他握紧拳头,不假思索的退开几步,隐身在假山绿树里。

定睛细看这一幕,发现自己的妻子仰头看着剑山,笑得灿烂无比,书仲绮随即转身离去,茫然失神的走在花园小径上,一时不知该走往何处。

他们这几天恩爱缠绵,他还以为她终于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向着自己了,为什么她还和剑山暧昧不清?而自己又为什么要躲?为什么是他躲?

书仲绮呆坐在花园石椅上,冷得全身直打哆嗦。

不会的,剑山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剑山不会背叛他的。

既然不会,他为什么要避开?

为什么不走上前问他们在聊什么?

他头痛的按着太阳穴,理智偏偏敌不过猜忌,脑子里不断闪过无数个片段,那是他压抑在内心深处,最深沉的猜疑——

淮雪隔着书房漏窗,痴看剑山……

淮雪和剑山并肩站在花园里修剪花木,相视微笑……

漫天飞雪中,剑山高大的身形包覆着淮雪,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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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突然莫名其妙的降旨给他,书仲绮不敢耽搁,于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回京师。

书家两老早就如坐针毡,这会儿见到他回来,总算松了口气。

“淮雪也回来了吗?”

“我让她先回木樨馆休息了,不必叫她吧?”

书老爷摆摆手,不以为意,似乎也不是认真关心她。

书仲绮古怪的扬起眉。好端端的,爹竟先问起淮雪,真是奇怪。

“什么密旨?究竟怎么回事?”

书老爷点头道:“皇上命你和淮雪在三个月之内,以‘鸾凤和鸣’为题,绣一幅仿画绣做为公主出嫁的贺礼。这是一份贺礼,也是一份惊喜,皇上要你们夫妻秘密完成,不可泄露风声。”

书仲绮怔忡半晌,肩膀登时垮了下来。“为什么找我?”

书夫人和悦地笑说:“你不是送了一幅仿画绣给范含征吗?这幅画后来辗转传到皇上手中,皇上爱不释手,公主也十分喜欢。后来听说图样出自你的手笔,绣功出自你的夫人,看图上双鹊绣得恩爱无双,就猜想你们必是一对鹳鲽情深的夫妻。”

“公主成亲在即,忍不住艳羡起来,就向皇上求讨此画。皇上舍不得送她,又不忍心公主失望,所以要你们夫妻联手,再绣一幅仿画绣送给公主。”

书仲绮听完,脸色顿时有些苍白。“我不愿意。”

“啊?”书夫人脸色微变,迟疑的问:“这是皇上圣恩,也是喜事一桩,你的画功早就得到皇上赏识,淮雪的绣功又得到皇上垂青,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为什么不愿意?”她还以为他们夫妻俩接到消息,一定会惊喜万分呢!

他俊容萧索,神情也有些落寞,闻言,只是淡淡回道:“淮雪的爷爷过世,她伤心过度,体力和精神都还未回复,视力也有些衰减,我不想让她做这些劳神伤眼的事,请爹娘帮我回绝吧!”

书老爷闻言喝斥,“胡闹!这是皇命,岂能说回绝就回绝?”

他沉吟片刻,又道:“再不然,用画代替行吗?或是我绘图样,另外找个绣工来绣?”

书夫人烦恼的皱起眉头。“公主属意的是你们夫妻两人合作的仿画绣,再说皇上已经开了金口,能让你讨价还价吗?”

他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声。“淮雪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我不想眼睁睁看她再失去眼力。”

“淮雪不能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母亲惊讶莫名,他便把原委解释一遍。两老听了,都面面相觑,忍不住暗自叹息。

书夫人凝望儿子,更是心疼不舍,她早就觉得淮雪太过单薄,面相清秀有余,却福泽不深。难怪仲绮此次回来,整个人好像瘦了一圈,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样。

“绮儿。”她缓下脸色,柔声劝道:“还是叫淮雪绣吧,不是爹娘想逼她,只是若另找绣工,岂不是欺君?万一被发现了,欺君之罪非同小可,如果累及全家,那要如何是好?”

书仲绮无奈的然看着母亲,摇头拒绝,“皇上是个风雅多情的人,不会轻易杀死才学之士,否则我屡次拒绝画院征召,皇上早就杀我几十回了。请爹把原委告知皇上,皇上未必会论罪的。”

“君心难测啊!”书老爷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这只是你的推断,如果这次真的触怒了皇上,皇上要将你问斩呢?”

“斩就斩吧!”书仲绮模模鼻子,满不在乎地笑着。

“绮儿!”书夫人忍不住着急的斥责,“真不像话。”

他仍是吊儿郎当的笑着。

“这件事该怎么办呢?”

“急什么,天大的事,也等我一觉醒来再说。”书仲绮伸伸懒腰,捶着肩膀,懒洋洋的问道:“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可以回去了吧?”

书夫人仍不死心的婉言相劝,“依娘看,还是叫淮雪绣吧!她的身子看要怎么调养,灵芝也好,人参也罢,爹娘都会供她最好的,只要在三个月内绣完这幅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闻言忍不住侧头瞧着娘亲,讥诮的一笑。“有几个臭钱,还真了不起呀!”

“你这是什么态度!”书老爷喝道。

书夫人则是又气又难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书仲绮自知过份,便沉着脸不再说话。

很多事是没办法用钱来衡量的,以前他不觉得,连淮雪也是用钱买来的,可现在他却恨极了自己以前的满身铜臭、自以为是。可是对父母,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他不认为他们会理解自己的想法。

书仲绮转头正要离开,却见妻子静悄悄的站在门外,不禁愣住。

“你来做什么?”

苏淮雪痴痴望着他,脸颊被晚风吹得有抹病态的红。

他见了立即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就往木樨馆走去。

她顺从的任由他牵着,一路上静默无语。

书仲绮心神不宁的转头看她一眼,却见她眼眶里水盈盈的,积满了水气,一脸欲语还休。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回头捧起她的脸,柔声询问。

苏淮雪定定地仰着脸瞧他,脸上写满忧虑。

猜到她的心思,他烦躁的吐了口气,安抚的说:“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担心。”

她摇摇头,反手摇晃他的手,一颗眼泪沿着脸颊滑下来。

“别哭,别哭。”书仲绮搂着她苦笑,“你怎么这么爱哭?害我老把这两个字挂在嘴上。”

她固执地摇晃着他的手,眼泪仍旧掉个不停。

“你在用眼泪威胁我?”看穿她的意图,他不禁板起脸,凝重地盯着她,“你想为公主绣那幅画?”

苏淮雪点点头,这才破涕为笑。

他忧心的道:“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未免太仓促了,说不定还要日夜赶工,既劳神又伤眼力。”

她微微一笑,摇摇头,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可是我介意。”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我叫你休息,你得依我。”

苏淮雪马上用力点头。书仲绮又叹了一声,牢牢抱着她,吻着她的额头。

月色笼罩在两人身上,月光朦朦胧胧的圈着他们,像是一对谪仙。

他爱极了她这模样,索性横抱起她,低笑道:“怎么轻得像块绸缎似的,我真怕风一吹来,就把你送上广寒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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