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慎将她抱得紧紧的,“是啊!”激动得脸颊都泛起红晕,没想到他们两人之间的事会这么顺利!
“好了、好了,要开心就等大婚那天再开心吧!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开始忙了。”拍拍两人的肩膀,季书玥提醒两人现在还是光天化日。
“嗯。”退开于慎的怀抱,一只小手还是让于慎紧握着。
季书玥看到他们那么恩爱,真觉得……好刺眼,一个想法缓缓浮现在脑中,“嗯哼!”她特意清清喉咙。
满意的看着于慎的目光终于移向她,“这于慎……于总护卫,再过不久你就是我的妹夫了,也该叫我一声……”邪恶的眼神闪烁着,只要他一叫,那以后他的身分可是在她之下,想到这,郁闷的心情总算好过一点。
听说前几天,于慎才让他师父恶整了一顿,真是太可惜,那天她忙到天亮才回府,于慎的穴道在她回府前一个时辰才解开,她是错过好戏了。
“大姐。”憋着笑意,季书瑆拉拉姐姐的衣袖,知道姐姐是故意的。
于慎没给她个好脸色,从以前到现在,他始终觉得季书玥是个跟他很不对盘的人,想要让他叫她一声大姐,等下辈子吧!
在季书玥期盼的眼神下,于慎的薄唇缓慢掀开,“想得美!”泼了她一头冰水。
“什么嘛!”没好气的嘟嘴,季书玥开始噼哩啪啦的念起来。
于慎也有一句没一句的顶嘴,气得季书玥更是哇啦哇啦的鬼叫着。
柔柔一笑,耳边听着他们的声音,季书瑆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肮,这种感觉就是她期望已久的幸福啊!
啊!季书瑆突然想起一件事,细致的柳眉微微轻蹙,嗯……她该不该跟慎哥说……乐允送了她一份大礼呢?
她揣在怀里的纸张正是当年于慎签下的卖身契,这个问题让她很慎重的考虑着,到底该不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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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今天的季府很热闹,府里上下系满红色灯笼、红色布条,显得喜气洋洋的。
原本季书玥以为于慎应该是一贫如洗,所以特地要将书瑆的婚事办得风光些,她本来还打算拿钱给于慎替他做面子。
但是今天,季书玥可是开了眼界,于慎的聘礼从季府府邸门口直排到将近城门口去,相形之下,她准备的嫁妆还略逊一筹呢!
私底下问过于慎哪来那么多钱,没想到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说他在南皇国时专门抢山寨头子的金银财宝,他们所住的山头地下埋藏着一堆金银珠宝,用也用不完,听得季书玥简直傻眼了。
今天的婚嫁仪式是,季书瑆提前住进宫里,而于慎则从季府出发,前往皇宫将季书瑆迎娶入府。
远远的街道上出现迎亲队伍,于慎将新娘子从宫里迎娶出来了;季府四周挤满了人潮,不但有不少皇室宗亲来参与,就连皇上也微服特地来此主持拜堂等大事。
街尾,骑着一匹雪白骏马的于慎领着花轿直往季府而去,乐手人数众多,唢呐、鼓声震天,迎亲队伍给足新嫁娘面子;而送嫁队伍也不逊色,一队剽悍威武的禁卫军队护送着八人大轿入府。
白马在府前停下,于慎今天不落俗的穿了一套大红的蟒袍,胸前系了一个他觉得很愚蠢的同心结,漂亮的旋身落地,等到身后的花轿来到眼前,他跨步上前,一伸手就要掀开轿帘,将新娘子带出。
昂责送嫁的风哮仁站在后面拚命摇头,“师兄!不对、不对啦!”那么猴急干啥!
于慎不解的拧眉,不对?那是要怎样?
一旁的媒婆连忙上前,“新郎倌别急,要照礼数来呢!”蹲子为于慎将下摆掀起,系在腰间。“请新郎踢轿三下。”
这是什么怪习俗?
于慎听得满头雾水,不懂这样有什么意义?但还是依言抬脚踹了轿门三下,“砰!砰!砰!”每下都结实得很。
媒婆在一旁看了冷汗直流,要死了,要他给新娘子下马威,他踢得这么大力,是跟新娘子有仇吗?
下了马威,媒婆让喜娘拿起红布缠好的同心结,一端递给于慎,另一端递给轿内的新娘子,而后再由媒婆将新娘子扶出轿子。“新娘到了!”
这声一喊,季书玥连忙拿起手上燃烧的香,害怕的捂着一耳,走到挂在门前一长串的鞭炮下点燃。
“噼哩啪啦!”鞭炮声连绵不断,整个街上满是白烟弥漫,一旁跟着来吃喜宴的人也上前恭贺。
“恭喜!抱喜!”
“恭喜!”
源源的道贺声不绝于耳,季书玥心底觉得很不屑,但还是笑着点头,一一谢过。
“新娘进府!”媒婆跟喜娘一人一边搀扶着季书瑆往门口走,进门前,媒婆小声的在她耳旁低语,“要过火炉了,记得等等踩瓦片一定要踏碎啊!”
等扶着季书瑆入大门,“新娘跨门来,夫家喜缘到。”小心翼翼拉高新娘裙摆,跨过正燃烧着的炉火。
季书瑆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一切听媒婆提醒,头上厚重的凤冠沉得很,让她头重脚轻,好几次都差点往后倒,幸亏媒婆抓紧她的手。
又上前走了两步,她踩到方才媒婆所提到的瓦片,微微使力一踩,“啪!”瓦片应声而破,耳边同时又响起媒婆的声音——
“瓦片应声破,万年富贵来。”
忍不住差点笑出来,这瓦片早在前一天就动好手脚,季书瑆对媒婆一路上所说的吉祥话感到十分佩服,从宫里出嫁到府里,媒婆说的每句吉祥话都不离富贵荣华,但又每句都没重复过。
两人双双走入季府大厅,原本宽阔的大厅现下已让人潮挤满,季府开放整座府邸设宴,但唯独拜堂大厅不让一般人进来。
大厅内,当今天子一身便服坐在大位上,满脸笑意。
一旁的礼官也准备妥当,等到新人双双来到皇上面前才开口,“吉时到——一拜天地——”
季书瑆被动的让喜娘转了个圈,然后被压低身子,她双膝跪地,缓慢的朝她前方叩首,这一跪下,差点爬不起来。
“二拜高堂——”
身子让喜娘硬是扶起,又转了个圈再跪下,她只觉得头好晕。
“夫妻交拜——”快完了,再忍耐一下。
“送入洞房!”最后一句说完。
满室的声音交杂响起,都是一些道贺声。
婚礼到此告一段落,季书瑆也让人扶进新房,众人开始往喜宴的方向移动;于慎则想跟上去。
一旁盯着的季书玥连忙抓住他,“等等,你要去哪?”
“当然是进新房。”不然他能去哪?于慎斜睨着她,好像她问了什么笨话一样。
季书玥忍下这口气,皮笑肉不笑的扯开唇角,“新郎倌,你现在该去的是喜宴的地方,等时间到,自然会有人提醒你回新房。”
“但是……”于慎犹豫了一会儿,他实在觉得不放心。
知道他在想什么,季书玥臭着一张脸,“你跟去,那喜宴怎么办?放心,一切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她的话中有话。
看着缓步走远的季书瑆背影,于慎最终还是不甘心的点了头,“走吧!”新郎倌这才迈开脚步前往喜宴。
爱门外——
昂责抬轿来的轿夫等到拜堂后,想把轿子抬到后院宽广的地方搁置,以便他们能去吃吃喝喝,八人站好位置,“一·二·三——”
其中一名轿夫大喊,八人同时使劲将花轿抬起。
这一扛起来,轿子马上发出噼哩啪啦的怪声,“轰”的一声巨响过后,八个轿夫吓得眼珠子都瞪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