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啦,哥,反正你是公众人物,消息一定会走漏得出较快,我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缭绫侧身坐在马匹上,紧紧抱着司徒剑城的身躯,整个人偎在哥哥怀中。
缭绫真正在意的是哥哥不曾跟她提过温小蝶的事情,所以她才会对他们两人忽然要结婚一事感到错愕。如果她事先知道有温小蝶这号人物存在,或许她就会坦然接受这件婚事了。
“阿绫,哥哥想跟你说的是我不会因为和小蝶结婚而忽略掉你,我对你的关心和喜爱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减少,你不必担心哥哥结婚后会有所改变。”
“哥,我不是害怕你会忽略掉我,只是……”缭绫咬着唇地低下头,她不知该如何说出她心里的感受。
饼度的占有欲让她无法忍受和别人分享她的哥哥,只要一想到哥哥和温小蝶亲匿相处的模样,她的心就如刀割般的难受。她不要哥哥怀里抱着其他女人,她不要哥哥那么温柔地对待温小蝶,更不要他对温小蝶甜言蜜语,她真的无法忍受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
“阿绫,你现在可能一下子无法接受这项事实,所以心里才会无法平衡。”司徒剑城安慰她。“小蝶知道你平常很少有时闲和我相处,所以她甚至还提议度蜜月时带你一起去呢。
小蝶说她很想好好认识你,也冀盼让你多了解她。你从小就没有姊妹,真的可以试着接纳小蝶,哥哥也希望婚后你们两人能够好好相处、情同姊妹。”他语重心长地劝说。
“我会好好思考你这些话的。”缭绫神情黯然地应诺。
“阿绫,打起精神来,哥哥并不是你的世界、你的全部。为了逃避爷爷的逼婚,你不也一个人在外生活了一整年?哥哥相信即使没有我在你身边守护你,你也一样能够活得健康快乐,况且现在又有焱爱护你,不是吗?”
“哥,焱大哥他今天向我求婚了。”
“我知道,他已经告诉我了。”手持缰绳的司徒剑城低头望向她,“哥哥也想知道你的答案。”
“我不知道。”缭绫摇头。“哥哥希望我嫁人吗?”她环抱着它的腰问。
“阿绫,婚姻大事哥哥无法帮你作决定,全看你个人对对方的感觉如何。”司徒剑城温和地说道。
“哥,你相信前世今生这种事情吗?”缭绫抬头问他。
“我相信人与人之间会有某种缘分存在。”司徒剑城简单回答。
缭绫偎进哥哥怀中。“哥,我好害怕失去你,我最近常常作噩梦,梦见哥哥为了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决战。我不想失去哥哥,可是也不想失去那男人,在梦中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只感到好无助、好孤独。”自从她由昏迷中清醒过来后,便夜夜被噩梦困扰着。
“阿绫,一定是你最近心情比较烦躁,所以才会作噩梦。有时梦境和现实生活是相反的,你作的噩梦一定是反梦。”司徒剑城熟练地驾驭马匹,笑着安慰她。
“哥,你爱温小蝶吗?”她鼓起勇气问他。
“不爱小蝶的话,哥哥会想跟她结婚吗?”司徒剑城笑着反问。
“哥,我想出国念书。”
“阿绫,你怎么会忽然想出去呢?你以前不是认为女孩子不必念太多书,只要大学毕业就可以了?”司徒剑城有些惊讶的低头问她。
“哥哥,虽然我对焱大哥的感觉很好,也相信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但是我现在还没有嫁人的心理准备,而且哥哥以前不也说过如果我是个男孩子,能够帮你分担一些工作就好了?所以找决定去念些旅馆课程,然后再回来帮哥哥处理旅馆业务。”缭绫简单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阿绫,出去流浪了一年,你果然懂事多了。”司徒剑城安慰她笑道,“哥哥不冀盼你能分担我的工作,只要你平安快乐,并且找到自己的幸福,哥哥就很安慰了。”有她这么一个可爱的宝贝妹妹,他真是既幸运又幸福。
“哥,你能够吻我吗?”她故意这么要求。
“阿绫!”司徒剑城轻斥一声。
“开玩笑的啦。”缭绫顽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可不希望小蝶姊姊因此而吃醋翻脸呢。”
“你这小家伙,真咳早一点把你嫁掉。”司徒剑城敲了敲它的小脑袋。
这天傍晚,缭绫和司徒剑城就这么乘着骏马,迎着落日余晖,开怀地嬉闹着。缭绫多么希望时光能就此停止,水远永远不要再前进。
缭绫和哥哥在马场骑过马后,便趁着回到彩虹别馆的空档,准备将她口袋中那面古镜物归原主,拿回博物馆放好。
“阿绫,你要去哪里?”严仲沁唤住正要出门的她。
“焱,你开完会啦?我正要去博物馆呢。”
“现在这个时间博物馆已经关门了。”严仲沁走近她。
“我知道啊,就是关门了才好把东西放回去。”她晃了晃手中的铜镜,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面镜子是博物馆的东西?”他看着镜子问。
“是啊,焱,上次我跟你提到在你家看到的铜镜就是这种模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面,所以就把它拿出来看个仔细,结果还是无法确定。”缭绫有些挫败地说。第一次见到这镜子时她是匆匆一瞥,还来不及看清楚她就昏倒了,所以地无法肯定手中这面铜镜究竟是不是她先前见过那面。
“我确定我的收藏品中没有这种镜子。”严仲沁伸手欲接过缭绫拿给他的铜镜,没想到他们的手和镜子相触的刹那,两人同时感到一股凉意通过全身,之后排山倒海而来的是如虚幻般的记忆。
焰王、银鸑王国、爱琳亚、史都尔、闇寒宫、西苏、胜利女神……等等的记忆一下子将他们两人拉往同一个时空中,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严仲沁和缭绫两人有了相同的虚幻记忆。
“焱,刚刚那是怎么一回事?”缭绫的内心十分震撼,她终于明白多日来的噩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模糊的男人影像就是焰王,而焰王就是她眼前的……焱!
“阿绫,你也感受到了吗?”严仲沁震惊地握着她冰凉的手,不确定的问。刚才那突然涌入的影像记忆让他分不清那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
“焱,我想我明白了。”缭绫低声说,“刚才那感觉是我连日来作噩梦的答案。我们两人在前世或另外一个时空中一定有过某种程度的交集,而那交集又和这镜子有关,所以刚才一触碰到这镜子,我们两人才会一下子就被拉回到那共有的记忆中。”她多日来的困扰总算有个较清晰的解答,姑且不论那究竟是何时发生的,但她的疑惑终究是拨云见日,有个基本的认知了。
“阿绫,我问你,若我记得一个“梦”,但在“记忆”中那确实发生过,那该算是记忆还是幻想呢?我记得某些事、某些影像,但周围的人却一口咬定不曾发生过,而即使别人没有否定,我自己也认为多半不可能而把它忘了。心理学家解释那是“既视”现象,把陌生景地误认为曾经经历过的实感;灵学家则以“前世”解释它:而我只好以“明智”来真正捕捉|那似幻实真的感受。你说那在我脑海中的记忆究竟是真是假、是幻是实呢?”严仲沁反问“焱,你是说你之前就有刚才那些记忆?”
严仲沁并没有直接回答她。“阿绫,你知道我喜欢古文明吧?”
“嗯。”缭绫点点头。
“我之所以会对它产生兴趣,也是因为那些梦境的关系,而我终究也从那些文献记载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胜利女神果然是存在的……”他低叹一声,叹息中有着很深的复杂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