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桓,你……你不是应该上班了吗?”子玫抓住理智的尾巴,好不容易让自己保持清醒。
“时间还早。”他把她的睡衣又推开了一点,用行动证明时间真的还早。
子玫深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找回更多的理智。她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差十分就七点,已经不早了。
“震桓,你再不起床准备……”她的声音在感觉到他的双层移到胸前时,自动消失。
他空出一手捂住她的娇唇,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闪着炽烈的火焰直望进她尚见退缩的明眸,四目相望时,他眼底燃烧的几乎带走她凝聚的理智。
他的手指轻轻描摹她的唇形,除非她自动投入他的怀中,否则这场游戏所带来的短暂胜利根本无法满足他复仇的心。
“你昨晚说过不会强迫我的。”她在自己快要失去理智时,冷静地说道。她知道若再晚一步,她就会心甘情愿的和他发生关系,但是在她的心还未完全准备好时,她不想让自己在事后有后悔的机会。
“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同意那个蠢约定!”震桓在她的胸前喘了一口气。
“震桓……”她想问他是否还好,却开不了口。
“你说得对,我是该准备到公司了。”震桓离开那令他沉迷的美色,深深吸进一口气调整不稳的呼吸。
他下了床,走进更衣室,二十分钟后再出来时已是西装笔挺。
“我已吩咐过司机,十点送你到医院做复健。”震桓在床边坐下,从皮夹里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大钞。“复健完后,司机会送你到一家精品女装店,尽避挑你喜欢的衣服、首饰。”
“我不想要衣服、首饰。”子玫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钞票,因为她的心里正浮现他说过的话,他想以金钱物质满足她。
震桓拉过她的手,将钞票放在她的手心上。“晚上你要和我参加一个宴会,而我发现你似乎没有正式的晚礼服,所以我希望你能买一些正式的衣服,然后陪我出席宴会。
“宴会?”子玫瞪着手心上的钱,喃喃地说着。
“是一个商务上的宴会。”
“可是……”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一起出现在公开的场合。
“别可是了,宴会八点开始,七点司机会送你到公司……”
子玫没有仔细听完他的吩咐,她的耳中只接收到一句:司机会送你到公司。他不回来接她,而是要司机送她到公司,就好比随传随到的伴游女郎!
“晚上见,拜。”他在她颊边印下一吻。
子玫点了个头,见他消失在门后一双明亮的眼眸顿时笼上一片阴影,手心上的钞票让她感觉无比沉重。
她还能期待什么?找回那段逝去的爱?理智不容许她抱持这种期待,而情感却是那么地需要他的爱,两相冲击下,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的日子。
第八章
子玫刚结束一段复健运动,微微喘着气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休息,过一会儿还有左肩的复健,一想到肩膀的复健,两道秀气的柳眉不禁要皱在一起,又不能偷懒模鱼,复健师已等在一边,只等她稍做歇息后马上就要开始。子玫不想耽误复健师的时间,所以用一条毛巾轻擦了下额上的汗珠后,随即起身继续这段漫长又磨人的复健运动。
子玫配合复健师要她做的动作,手臂上下平举九十度,停了几秒然后放下,又酸又疼的左肩逼出她更多的汗水,子玫只能藉着用力吸气来减缓痛楚。
十五分钟的复健运动以蜗牛的爬速结束,子玫和复健师预约下一次复健时间后就走出医院的复健室,司机早已将车子停在医院的大门口等她。
子玫调整一下右肩的背带,走向车子时,一声清亮童稚的声音在她右方响起。
“妈咪。”小痹小跑步来到子玫身边。
“小痹?”子玫惊讶地看着多日未见的儿子,不顾左脚的伤蹲下来接住小痹冲撞而来的小身体,差点承受不住地跌坐在地上。
“妈咪,我好想你。”小痹紧紧搂住子玫的脖子,似乎怕妈咪又消失不见了。
“宝贝,妈咪也好想你。”儿子的话让子玫红了眼眶,她用右手抱着儿子,整张脸埋进儿子的胸前吸取他身上的轻爽味道。
“子玫,你的脚要不要紧?”怡不想打扰这对母子的亲密时间,但她担心子玫的脚无法承受她身体的重量,于是出声提醒她。
子玫慢慢抬起头来,眼眶微微湿润,她瞅着立于眼前的好友,知道是她将儿子带来以慰她思子的心情。
“怡,谢谢你。”子玫衷心地感谢道。
“你起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小痹,我们去麦当劳好不好?”怡知道所有的小朋友都喜欢去麦当劳,小痹当然不例外。
“妈咪也一起去吗?”小痹看着这个一直要他叫她姑姑的阿姨。
“妈咪当然也和我们一起去,小痹不是很想妈咪吗?妈咪也是很想小痹,所以我们带妈咪去我们上次去的麦当劳好不好?”怡将子玫肩上的包包拿了过来。
子玫先是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好友,她不知道怡会花时间和小痹相处。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和我的侄儿相处有什么不对的?”怡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放心,家里的人还不知道小痹的事。”
“我去和司机交代一声。”子玫不想放弃和儿子相处的时间,买衣服的事可以晚一点再去,而且她还可以的怡一起去,当然儿子也会和她们同行。
※※※※※
子玫和怡的视线透过玻璃一同落在在游戏间玩得正高兴的小痹身上,两个大人感染了小痹的喜悦露出了笑容。子玫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却引来怡以异样的眼神看她。
“小痹和大哥长得好像。”怡将视线移回游戏间正从溜滑梯往下溜的小痹。“大而有神的眼睛、挺直的鼻、丰厚的双唇,还有耳后那两绺微翘的黑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大哥的头发也是那样,很久以前我听爷爷提过,那是生为姚家男人的标志。”
子玫没有回答怡的话,但是她的话却将她带人记忆的洪流。那时震桓和她以一个月的时间为限让彼此想清楚,结果子玫屈服在震桓的坚持下,终于不顾世俗传统的眼光,勇于追求真爱。
那晚子玫对他献出清白的自己,震桓也将她视为今生最珍贵的宝物小心地呵护在掌心里,在经过令人震撼的后,她和他面对面侧躺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她的手指划过他浓黑的剑眉,轻玩着他大大的耳壳,然后她发现耳后那几绺卷俏的黑发。
“我第一次看见自然卷的头发卷得这么自然。”她边玩着他的头发边说。
“从小就是这样。”震桓轻抚着刚才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的双唇,那甜蜜的味道仿佛还留在他唇上,让他意犹未尽。
“只有耳后是自然卷耶!”子玫像是发现什么稀奇的事一样。
“应该是遗传的。”他有点心不在焉,手又不安分的往下,探进薄薄的被单里,识途老马似地自动找上最佳位置。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洗礼的子玫,初经人事的她知道他脸上的表情代表着什么,她的手隔着被单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继续往下探索,即使心上那一阵骚热已令人难耐。
“可是怡的头发又直又黑的,不像是自然卷。”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但好像并不怎么成功。
震桓空出另一只自由的手,抓着她另一只手,翻了个身。子玫被他一个使力整个人躺在他强健的身体上,手上有力的桎梏让她无法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