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至理名言受惠的大概只有柏亭一人。
“定伟,传授几招追老婆的招数给柏亨吧!我相信他会用得到的。”大巫会这么说是因为几个死党中就属柏亨对女人最无情,发起狠来是毫不把柔弱的女人放在眼里,有经验的定伟不帮着点,要抱得佳人归,恐怕得费一番工夫。
“大巫此话差矣!柏亨再怎么努力总是无法将过往轰轰烈烈的情史抹杀,个性就是如此,对待女人就是那个调子,你教他怎么改?倒不如去教那个女人多多包容,成功的机会还有可能高一点。”吴文峻就是不看好柏亨和那个女人的交往。
“谢谢各位大哥如此关心小弟的事,小弟自有方法,不劳各位大哥的费心。”柏亨对于成为众人讨论的对象已开始有点不耐烦,而且也意识到离开思樵太久了,有点想她。
他不经意的往思樵的方向看去,她正专心的研究墙上的一幅画。
“各位,我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问题。”吴文峻充满笑意的声音吸引其他人的注意。“我们几个人当中定伟的年纪最大,也最先娶老婆,年纪第二大的柏亨也有对象了,接下来……”他的视线在其他两位好友身上来回跳动。
“哈!老三是你本人,文峻,看来你也快落入女人手中了。”大巫当场傍吴文峻难堪。
“我……”吴文峻有点傻眼,完全没有想到会被自己说的话套住。“只可惜这个女人一辈子也不会出现。”
“话别说得太早。”叶定伟拍拍吴文峻的肩膀。“各位,你们聊吧!把老婆大人冷落太久了,我该过去陪她了。”
起起落落的叹息声护送叶定伟离开,不能怪大巫和吴文峻会有此反应,毕竟这两个单身汉是无法体会叶定伟婚后的甜蜜。
“柏亨,有此前车之鉴,我奉劝你在堕落前要三思啊!”吴文峻实在不忍再见到好友被微不足道的女人控制。
“文峻,没那么严重!你们聊吧!我的待客之道应该再加强。”柏亭也跟着举步离开,留下大巫和吴文峻面面相觑。
“唉!看样子我们这个单身俱乐部再过不久又要失去一位优秀的成员。”吴文峻感慨的说道。
大巫则想起方才吴文峻说的排行谬论,随即用惋惜的眼神瞅着他。“快轮到你了。”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什么快轮到我了,我……我还想享受单身自由、充满乐趣的日子。”吴文峻马上反驳,他的脑子没烧坏,世界上女人那么多,他才不会傻得独守一枝花。
“小巫上个月从英国回来,一回来就问起你结婚了没。”大巫故意将亲爱的妹妹扯进话题里。果真如他所想,吴文峻的脸色马上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明明心里惦记着某个人,等到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却又什么都不敢说,文峻,你说这种个性该不该改?”
小妹对文峻的心意是个公开的秘密,羞怯令她迟迟不敢表白,个性狂妄的文峻则故意对她的情视而不见。十年过去了,这一对欢喜冤家仍继续玩着躲猫猫的游戏。
“奇怪了,怎么一直不见猴子的纵影?大巫,不好意思,我有些事要跟猴子谈,我去找他了。”吴文峻逃命似的离开。
望着文峻的背影,大巫不禁要祈祷小妹的计划能成功。点化文峻这颗顽石,否则恐怕玩火的下场是伤自己更重。
***
柏亨关上引擎,下车走到右侧车门,打开车门等着思樵下车。
思樵双脚着地,起身之际突来的一阵昏眩感令她伸出手攀住可以支撑的物体。
“你还好吧!”柏亨扶住她不稳的身子。
“大概是葡萄酒喝太多了,我并不常喝酒……”思樵星眸微张,方才喝下的葡萄酒开始在她体内产生反应,不胜酒力的她已屈服于酒精的威力。
“他们几个抢着和你喝,无非是想把你灌醉。”柏亨很清楚那几个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在孙柏亨的扶持下,思樵步伐摇晃的走迸电梯。
“真好玩,你变成两个人了。”思樵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嘴边尽是带着醉意的笑。
“明早可有得你受的了。”柏亨拉下她的手,她柔软的身躯依附在他身上,令他差点把持不住在电梯里就吻上她。
“什么?”思樵仰着小脸,迷蒙的双眸紧瞅着他。“孙柏亨,我现在才发现你长得很好看,比杂志上的男模特儿还好看。”
“思樵……”柏亨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愣了一秒,才猛然想起她喝醉了。
“他们都流里流气的,可是你不会,你全身上下充满了男子雄壮的气概。”酒精影响她的大脑,同时也撤除对他的心防。
“我很高兴你能认同我雄壮的男子气概,我更高兴有朝一日能向你证明。”柏亨扶着她走出电梯,硬是压下和她共度旖旎夜晚的遐想,他迫切想得到她,但绝不是趁人之危,在她喝醉酒、神智不清的状态下和她发生关系。
“到家了吗?”思樵的视线在走廊左右晃着。
“你到家了。”他打开她的小皮包,取出一串钥匙,帮她开了门。
“我到家了!”她傻傻的笑着,一手扶在门边,脑子愈来愈不清楚,一个头像有千斤重,而且还不肯好好待在原处,稍微一动就好像要落地了。
“你可以自己进去吗?”柏亨不确定和她进去后,还能保持不侵犯她的念头。
“你是男主,不可以进到里面。”思樵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可以自己进去。”
脚才跨出去,左右摇晃的身子差点摔倒在地,还好柏亨眼明手快的接住她。
“哈……我的脚好像不见了。”思樵的手再次缠上他的西装外套,低下头寻找完全失去作用的双脚,笑声不断从嘴中逸出。
她肯定无法自行进屋,又不能留下她,于是柏亨打横抱起她,穿过客厅直接进入房间。
“我飞起来了!”思樵张开双手。
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正准备起身离去时,她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开。
“你要去哪里?”她的动作是无意识的。
柏亨的心在挣扎.她就在眼前,张牙咧嘴的小母老虎现在成了一只温柔、惹人怜爱的小猫咪,酪红的双颊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显迷人,微张的唇瓣似乎是在邀请他的品尝,他真的很想尝尝她芬芳的味道,又伯一低下头再也抽不开身,最后只能借着轻抚她娇女敕的肌肤来满足欲求不满的折磨。
今晚他只能默默承受这扰人的。
“夏莹……明天……不加班。”她语意不清,渐渐地松开手。
柏亨发现她睡着了,他月兑下她脚上的高跟鞋,心里考虑该不该换下她身上的礼服,宽松的睡衣会让她舒服一点,但是……他低下头看一眼处于半亢奋状态的身体,最后只好放弃帮她换衣服的念头。
他拉过一条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在床边坐下。
凝视她熟睡的容颜令他心头一暖,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行为,他相信他一辈子也看不倦她酣睡的模样。
一辈子?很疯狂的念头,却不再令他排斥。如果是在一年前,有人说孙柏亨会栽在女人的手里,他一定会大笑这个谬论。现在如果有人说孙柏亨坠入爱河,他不会再大笑,因为他真的有坠入爱河的感觉,只要再多加努力将床上这个不肯承认对他有感觉的女人拉下水,和他同浴爱河,那么人生路上有伴同行就不再是不可能的事了。
思樵,总有一夭你一定会亲口向我承认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