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我还在想该怎么感谢你呢?”她侧着头,佯装在思考的模样,“啊,古人不是有句话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我想我应该遵循古人的名言才行,你说是不?”不字一出,她便拿下莲蓬头往南宫奕的身上不停的喷着,南宫奕没料到她这招,想躲时早已来不及了。
顿时两人玩起了世纪水战,你来我往的,分不出胜负。
等两人发现浪费了太多水资源时,才停下想继续攻击对方的念头。
两人互看着对方,不禁爆笑出声。
比狼狈,两人真的分不出上下。
“好了,抵消了。”南宫奕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经过一场大战,谷心藜靠在他的胸前喘息着。
“赞成。”她喘着气说。第一次和他玩成如此德行,真是令人出乎意外。
两人互相靠着对方,坐在地上休息着,“好了,洗个澡,换件衣服,要不然,可能就要发高烧了。”南宫奕提醒着。
他先行站了起来.只见她依旧懒懒的坐在那里。
“怎么?地心引力不会如此强吧,把你整个人都吸住了。”他揶揄着。
“拉我。”她提出请求。
“懒猪。”他轻斥着,虽是斥责,但宠溺的成分仍是居多。
“求求你嘛!”她撒娇着。
看她一副可怜样,他莞尔一笑,一把拉起她。
“你先洗吧,我去另一间洗。”他迳自先走出浴室,没多久又折回来,“喏,衣服。”他帮她把衣服和裕袍放在衣架上,便走到另一间浴室梳洗。
知道她一出浴室,吹到风会受凉,便帮她拿换洗衣服,对于他的细心体贴,她好生感动和欣赏。
***
“你先喝杯果汁吧,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谷心藜面露微笑的对着坐在餐桌旁座位上的南宫奕说道。
不太清楚她又想玩什幺把戏?于是不理会她的话,迳自看起了早报,这一向是他的习惯。
今早一起床,便见谷心藜早已在厨房大展厨艺了,一到餐桌便看到早已榨好新鲜果汁。他心想,反正她要准备早餐就任她去吧,只要吃了不会上吐下泻,他是没什么所谓。
其实他会想得如此乐观,也是因为他曾吃过她亲自做的三明治,基于前一次经验,他相信这次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才对。
终于,在谷心藜一声高喊万岁之下,成品终于可以上桌了。
当她将精心制作的丰盛早餐——培根法国土司给放在桌上时,突然,月复部的阵抽痛让她惨白了脸。
懊死,怎么又在痛了!她在心中斥骂着。
她的动作停顿和脸色突而其来的惨白,当然没逃过南宫奕锐利的双眼。
“怎么了?”他看着她有些痛苦的表情。
“没什么,赶快吃吧,这可是我的精心制作哦。”她特意佯装轻松无事的口气,更让他起疑。
“真的?”他当然不会相信她真的如她所说的没事,“那坐下来和我一道吃早餐吧。”他的口气不容许她拒绝,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是要看她能忍多久。
“啊……不用了,”她连忙拒绝,天知道她多想回到房间去好好休息,“我……我刚才……在煮的时候已经吃了很多了。”她脑筋一转,想到一个好法子拒绝。这应该过得了关吧?她心想。
可惜,她太看轻自己了。“没关系啊,既然你对自己的手艺赞不绝口的话,那多吃点也无所谓不是吗?”南宫奕道。
她可以说不吗?那岂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她极力的忍住痛,口气放柔的和他周旋着,“我太饱了,你吃就好……”
痛死了,这该死的胃痛,什么时候不痛,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发病,天晓得要是让南宫奕知道的话,搞不好会让他认为她有多么的弱不禁风咧!
他知道她快承受不住了,但他仍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她,“既然你不陪我吃,那我也不想吃了,一个人吃多无趣啊!”他有点耍小孩予脾气的说道。
什么?他不吃!那自己的精心制作不就白费了吗?
“不行,你一定要……把它吃完……”她有气无力的道。
“那你陪我一起吃。”他的口气不容许她拒绝,,明摆着如果她说不,那他就不吃。
比心藜眼看着没有转回的余地,于是便要自己忍着痛,选了南宫奕旁边的座位,这样他才不会注意到她的表情,至少她可以用长发遮住自己的侧脸,于是,她缓缓的坐下,但这一个动作,又让她的胃抽痛了一下。
“呃!”她倒抽一口气。
“吃吧。”他没想到她那么会忍,无所谓,反正他今天又不急着到医院去,有的是时间和她耗。
“嗯。”她把南宫奕端到她眼前的法国土司无力的切着,那个动作让他看不过去。
“喂,你这样要切到何时啊?”他实在想不通,她干么不承认她身体不舒服呢?
胃都快痛死了,还要遭到他的折磨,谷心藜在心底暗咒着。
“快吃吧,要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他提醒着。
“你……闭嘴……好不……好……”她气若游丝的说道。
“你……”当他转过脸,正要叫她不要再忍了的时候,只见她整个人无力的往他身上靠去,一只手则接着月复部。
“好痛……”她喃喃的声音,正好让南宫奕听得一清二楚。
“我就要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连忙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还跟我说你没事,骗谁啊!”他实在是很想好好的训她一顿,不过看她那苍白的脸,也就放过她一马。
“原来……你……是故意……的……”她的眼神充满了责备。
南宫奕抱起她,拿了钥匙,坐了电梯直到车库。
“谁教你宁愿忍着痛也不讲。”他的口气有着明显的不悦,“说吧,是哪里让你如此的痛不欲生?”
出了电梯,他连忙开车们,让她坐在驾驶座旁,接着发动引擎,一踩油门,车子便向银箭般,飞射出去。
“胃痛……”看他那紧张的模样,她心里有着一股暖流流过。
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又说道:“是旧疾了吧,你似乎很习惯它突如其来的剧痛。”
“嗯。”她知道她不用多说什么了,毕竟他是名医生,光看也大略知道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他抱着她进入他的专用电梯,直达病房。
“喂,你也应该先帮我叫护士和医生吧。”
“司嘴,我就是医生,护士马上就来了。”他连忙将她放在病床上。
“没那么严重吧……”她咽了咽口水。
“严不严重不是你说了就算,还得要照个胃镜检查检查才行。””胃镜?天啊,不会吧?”天晓得,她宁愿照x光,也不愿照什么鬼胃镜。
“容不得你反对,现在我可是医生。”她敢说不,他就用手术刀把她的胃给剖开。
“但我也有……选择的权利啊。”她觉得胃较不如之前的剧痛了。
“世界知名的大医生出马,就只为了救你那小小的胃疾,这要是让那些病重的病患知道的话,你不被口水淹死才怪咧,还敢挑。”他这可是实话,有多少人等着他去救、去医治,只有她,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才会如此的有眼不识泰山。
正如南宫奕所说的,护士的确没多久就来了,只见南宫奕不知跟护土们说了些什么,没多久,她便置身在一般病房里了。
***
死南宫奕,真的让她去照那个什么死胃镜,天晓得,当她看到那根长长的管子往她的喉咙顺着而下时,她怕得连动、连喊都不敢。
懊死的他!打从照胃镜的那刻开始到现在照完为止,她在心里不知道已经咒骂了他几千几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