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真的是属于我的吗?天使!惜人的心底冒出一个小小的声音同自己,也问天。没有答案能给他,只有眼前迷醉的红颜和怀里柔软的娇驱告诉他,现在的她是我的!于是,就像是突然觉悟自己只能短暂拥有她一样,他害怕、不舍、又疲乏的将脸埋进田芯颈项里,感受她温热甜美的每一次脉动,都深深敲进他孤寂的心中。深夜里冷风牵曳的黑发纠缠--是他和她的发!正如她已进入他的生命里无法分割!这份认知竟抹去了惜人的不安。
“喂,顾……呃……惜人?我--你……你还好吧?”田芯被惜人枕在颈侧呼出的热气醺醒了。酒气颇浓重啊!
惜人无声的笑了,两手仍环着田芯纤细的腰,故意对她泛红的玉颈轻吹口气,闷着声音应她:“头有点晕,让我歇一下就好了。”他可感觉到田芯的身体一阵轻颤,皮肤发烫,猜她一定连脖子都红了。
田芯自己都怀疑她的体温可能有四十度了吧?!因为她现在是口干舌燥、脑筋昏沉、心跳急遽再加上呼吸困难……
“哦--那……你就……就、呃……再靠一会儿,你再靠一会儿……”
“田芯,谢谢妳!”她这么一说反而令惜人感到惭愧和心疼,自责自己竟然利用她的善良单纯;怜爱的、舍不得的,惜人吻了她粉女敕的颈子一下才抬起头来,迎视田芯那红通通的俏脸和她那双深情泛滥的美眸,也看到了里面流露的关心,他更加感到柔情万千充塞在心头。
田芯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谢谢,只是担心的望着他,“你……你不再靠一下吗?头还晕不晕?”
惜人酒已醒了大半了,剩下的间歇性头痛和胃痛现在也几乎被他遗忘掉。田芯那毫不掩饰的真心关怀和纯挚的情感让他好温暖,心意也更加坚定了。
离开冷硬的墙面,惜人站直身体,顿时发现到田芯的娇小,圈在臂弯中的她还不到他的下巴。惜人瞧着她如此娇小,却有那么坚强的毅力努力支撑着自己庞大的身躯,瞧得他黑眸都柔和了。“我已经不觉得头晕了,妳不用担心;时间很晚了,我送妳回去。”
田芯先是听他说头不晕而放心不少,又听他说要送她回家,忍不住怀疑,“我看你才需要人送,还是我送你回家好了,免得让你把我们两个人的命都给送掉。”
惜人搭着田芯细小的肩轻笑,“我的男性自尊受到伤害了。”走到车子旁边,他不由稳住身体停下脚步侧脸看她。
“你要我开车啊?我不会耶!我们坐出租车好了。”田芯抬头看着惜人,吶吶地说。
“有我在妳不用操心那些。”惜人宠爱的注视她娇俏生动的脸庞。
不用操心?田芯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的看着惜人从口袋掏出钥匙。“你不会真的打算自己开车吧?!我想、认为……不,我确定我们还是坐出租车比较好!你……喂,顾……呃,……先生--”
“惜人!”
田芯一愣,小嘴微微张开,“啊--?”
惜人望着她可爱的表情,忍不住低头攫取她的唇,品尝它的甜蜜柔软。直到两人的肺开始抗让氧气不足才放开她,手指在她火红的脸颊和微肿的朱唇来回着,沙哑的再次叮咛:“惜人!我叫惜人,不叫喂、也不叫先生,知道吗?”
田芯两眼迷蒙的随口应了声,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惜人说的话没有,像个游魂似的坐进车内,连惜人坐上驾驶座都没能清醒过来,真是可怜!
惜人发动车子,打上方向灯驶离停车处,身边的田芯才猛然惊醒,左瞧右看的,嘴里嘟嘟嚷嚷个不停:
“男人就是死爱面子,刚才明明连走路都要人扶着,还硬要自己开车;人家是担心你,怕你酒醉开车好危险!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维护你的男性自尊?!真是的,生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部分不清楚。我得一路保持警戒才行,不然两个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多冤枉啊!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真可怜!体贴的送女朋友回家,不但没有获得一句贴心话反而遭到埋怨一大堆,唉--”惜人一脸失望,幽怨的瞅了田芯一眼,果然看到田芯充满关切和抱歉的望着自己;他暗自一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依然一副受到伤害的难过样。
田芯真的觉得惜人的脸色变白了,而且样子看起来很沮丧,暗骂自己刚才说得太过分伤了他的心,没注意惜人话中的称谓。她紧张的扯动惜人的衣袖急急辩解,希望补救自己所造成的伤害。
“惜人你误会了,我没有埋怨你啊!我没……我根本不是说你,真的!惜人,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说那个……那个……客人?!对,那个客人!是那个把车子停在你前面的那个啊,有没有?他喝得好醉,让他朋友搀扶上车还吵着要自己开的那个,记不记得?你大概忘了啦,那时候你还不太舒服没注意那么多。告诉你哦,我好高兴你送我回家,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坐出租车很危险的,对不对?惜人---”
惜人非常努力的压下想笑的冲动,抬手揉揉太阳穴才看向身旁满脸期待和害怕的田芯,温柔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抱歉,是我误会了,妳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田芯明显的松了口气,急急摇头。
当然不会啰,好不容易才编出这么一个高难度的谎言蒙混过去,她哪敢自己扯自己后腿?白痴啊!
惜人非常聪明的装傻接受田芯的说词,因为接下来的时间他可以享受着心爱的她不时投注过来的『关爱』眼神,心虚又紧张的笑容,那可是他最好的止痛药啊!
可怜的田芯就这么一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外加随时保持笑容,让这个喝醉酒又死不承认的大男人『体贴』的送她回家。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发现有部车子一直跟踪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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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后田芯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经过几次的险象环生,总算两人都能安然无恙存活着,但是她全身上下的细胞少说也死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
惜人按着胃部搓揉着,脑袋昏沉的他显得精神很差。待车子停了有一分钟之久才转头对右侧的田芯开口,声音有明显的不舍:
“到了,……好象太快了。”他是指这么快就得和她分开,真舍不得。
田芯直点头,“对啊!你是开得太快了点。”她是指他酒醉开快车可真是危险!
两人对看了一会儿,彼此都没说话,这种怪异的沉默气氛让田芯觉得很不自在。她吞了两口口水,试着令干燥的喉咙发出声音:“惜……惜人,我……我上去啰!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惜人没动,只是望着她,表情有点奇怪。
田芯慢吞吞的打开车门,移动,又像只蜗牛似的慢慢爬出车外;请他进来坐一下、喝杯水、吃个水果啦什么的,要不然请他陪自己上去也行啊,笨!说啊,怕什么?!快、快……
田芯在那儿磨磨蹭赠个半天只走了五步路,转个身都还可能撞到车子前头的大灯呢!可不是,只见她这么一咬牙下定决心再用力转过身来,跟着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啊!”
“小心!”惜人及时拉住往后倒的田芯,以免她摔得四脚朝天。她在想什么?这么心不在焉;心疼的看着她摀住俏挺的鼻垂下脸吸气,他惨白了脸担忧的问:“撞疼了吗?我看看,田芯……抬起头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