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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娃新娘 第7页

作者:茵飞

当然,鬼娃光溜的身躯直直入了她娘眼里。

“你这是干什么?”鬼娃她娘脸上有着惊吓的表情,因为她知道这里有人来过,而且还是个男人。但是怎么会?这儿不曾有人来过的呀!

“娘,我……”鬼娃不懂得强辩,从小她也被她娘训得不能强辩。

“昨儿个有人来过?我闻到这里有别人的味道,你这大胆的丫头!”她娘用力将鬼娃扯下床,不顾鬼娃的遮遮掩掩。“你给我说!是不是男人?要是你敢说谎骗我,我就活活把你打死!”

表娃吓得哭起来,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又怎么敢欺瞒她娘?

“啪”一声,她娘马上就甩了她一巴掌。“人呢?叫他出来!看我剐了他!”她推了鬼娃一下。

“他……他走了……”鬼娃畏首畏尾。

“什么?你这贱人!你是不是跟他有了什么?”她娘更气。

哪个男人敢玩了她女儿就走人?

表娃听不懂,只是泪满眶的大眼怔怔望着她娘。

“啪”地!她娘又打了她一巴掌。

“你再装蒜啊!再装不懂!他是不是看了你的身子?模过你、亲过你?还玩……”她娘屏住气,那句“玩过你”,她娘也出不了口。

表娃又点点头。因为裴云皓实是看过、模过,也吻过她,这倒是事实。

“你……这贱丫头!谁教你这么贱了!你给他上了,他当然就不要你了!他当然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她娘其实心里是心疼鬼娃的,细心地保护了她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这十五年来,她不敢让鬼娃接触外头的人,因为她也曾被人彻彻底底地欺负过,所以她不想鬼娃也被外头那些险恶的人给欺凌;所以,她就将她带到扬清寺,因为这里没有人会来。

她也以为这样万无一失的保护,可以让鬼娃平平安安地长大,没想到……昨天却闯入了个男人,而她却不知?

表娃听了,突然觉得心痛,但她也不知自己怎会有这样的心情……她其实是不需要心痛的,但是……为什么?

“裴云皓不要鬼娃吗?他不会要鬼娃了吗?”鬼娃喃喃自语。

“裴云皓?怎么又是个姓裴的浑蛋!”一听是个姓裴的,她娘像是失控般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这是鬼娃从未见过的样。

“娘……怎么了?”鬼娃也哭红了眼,过来搀扶她娘。“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也有人欺负娘了吗?”

“我可怜的孩子……”她娘泪不止,将鬼娃紧紧抱住。“那个姓裴的小子他不会回来了,男人都是一样的……”

“是吗?娘?”鬼娃不明白地问。

“那些臭男人哪个不是将到手的女人弃若敝屐的?要是你真有了孩子……可就惨了……”

“孩子?”

“是啊!反正现在就算你去找他,他也不会对你好,他会恨不得你不要再出现,他会把你当破鞋子一般看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糊涂地将身子给了他,就再也不会有男人要你了!现在他一走了之了,分明就是故意要甩开你,他并不想对你负责啊……”她娘哭着对她告诫。

表娃低下头不语。裴云皓真会同她娘说的吗?她真痛心,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给狠狠欺骗了般。裴云皓真会害得她没有人要?她除了娘,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以后难道真的没有人要她了吗?外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再要她了吗?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人……怪不得她娘要说外头的鬼怪比这里的更厉害,她是有些懂了。

她以为裴云皓是她第一个朋友,但没想到,连第一个朋友都会骗她,都那么会使坏。

裴云皓……鬼娃心底开始怨恨起他,难道就连做个朋友都会再让他嫌恶她吗?

她第一次懂得,原来伤心、难过是这样痛苦的感受。

第三章

“鬼子少爷,老爷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身子好像也愈来愈虚弱了。”马福匆匆来报。

“哦?这可怎么好……再找别的大夫吧,说什么也要治好我爹的病。”裴云皓的脸上一脸沉重。“是,小的这就去。”马福又急忙地要离去,好执行裴云皓传下的令。

“等等,还有……将我爹所有的生意都收了吧。”裴云皓又叫住马福。

因为裴槐过去总做那种黑心买卖,不如早早收了,好积些阴德,说不定裴槐的怪病可以较快好些。

“是。对了,鬼子少爷……老爷最近老说希望少爷能快点成亲,他说如此他才好走得安心。老爷前些日子就为少爷找了门亲事,只是还一直没对少爷您提过……对方可是程员外的千金,听说人长得秀外慧中;少爷,依小的看,您还是快将这亲事早些办妥,老爷一开了心,或许病就好了。”

马福听见裴云皓叫他,回过身来听命之后,说了几句又匆忙离去。

唉……难道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他爹是真做了不少缺德事,所以现在才得这种怪病,全身没什么力气,终日躺在床上,醒了又全身都是痛的。

请了多少大夫、喝了不少药,但都不见起色。连五天镇内出名的大夫都给裴云皓万金请来,却也诊不出裴槐得的究竟是何种病况。

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报应?裴云皓没了心情地在院子里来来回回,一心希望裴槐的病能够好转。就算裴槐有什么罪,他都愿意为裴槐分担些,就算是他还裴槐的养育之恩吧。

“来人,你们这就去程家下聘,说下月初三裴家少爷会亲自去迎娶他们家千金。”他想了了他爹的心愿。

若是这样可以让裴槐病情好转的话,那他何乐不为?再说只不过是娶个人,反正娶谁都一样;他曾想过最大报答裴槐恩情的方式,就是为他裴家传宗接代。

虽说他不是爹亲生,但爹一向视他如己出,又让他跟着姓裴,这样天大的恩泽,他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报答。再说程家小姐为爹所选,从爹疼爱他的情形看来,他相信爹为他所选的妻子应是不差的。

可……他心中隐约有个人影。但是他从没深刻去想过,所以一直不知那人影究竟是谁。

他是不需要特意去记住谁的,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记不得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记住任何人呢?他摇头,无奈地走回房。

但无论如何,不管时空如何变迁,他仍是裴云皓,仍是那个人人畏之的鬼子少爷,怪异的性格仍没有改变,变的有时只是些许记忆。

并不是那个影子不够深刻,而是岁月变迁得太快,教人不得不忘却;有时反而是愈想记住的,就愈记不住。

等到有一天,原本深深记住的影像在心中、脑海中渐渐模糊了影像,那种恐惧,拒绝不了、也摆月兑不了,就只能任那段记忆慢慢与自己月兑离,束手无策……

???

扬清寺依旧不见其他人迹,日复一日,重复着相同的日子,生活在此的人儿也没变。三年的岁月虽不能让人完完全全变了样,但也不可能如同以往。

无情的风,依旧吹散了许多旧心事,不断添来新愁;无能为力,只能任其轮转。

“鬼娃姐姐,你瞧,我捉了条大鱼给你烤来吃,反正我不能吃这个。”冬平笑笑对着鬼娃。

表娃只是回以冬平淡淡的笑。她仍是静静坐在溪畔的石块上,现在天色有些暗了。

“放它回去吧,我们也没时间烤它来吃。”

也是因为天色有些暗了,冬平才能这么自由活动。

虽然鬼娃是从白天就带冬平出来透气,但冬平可是一直躲在鬼娃脚边的油纸伞里;现在见天色渐晚了,她也才敢出来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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