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妳!
弱水
话说N个月前的某一天,小殷寄了一封E-mail给我,里头夹了附档──花魁白菱,也就是妳们手上的这本。
嘿,别嫉妒我,以为我是运气好才能先睹为快,比妳们早了N个月看到这个故事。
其实呀,这根本是噩梦的开始!小殷寄给我的,只有那短短的第一章,隔了好些日子才又寄来了第二章、第三章,然后……没了!就只有那幺三章,很坏心地吊我的胃口,要我把心悬着,在那边胡猜瞎猜,想着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ㄚ水我生平最讨厌这种没下文的故事,越精采的就越讨厌,好比这一本,就令我很讨厌!哪有人故事只给一部分的呢?偏偏小殷就是如此,害得我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下文,直想要砍人。
逼着小殷要她再寄,她居然告诉我,她的计算机软件重灌,故事全不见了,只从朋友处找回前几章,必须重写……哇勒!
好吧,这是意外,我认了。
可是,懒惰小殷的重写完成日居然遥遥无期,问了几次,她都说妓院歇业中,不接客;又过了些时候,她干脆直接告诉我,她──不写了!
不写?!不写!在我看了前三章,殷切期盼下文时,她居然跟我说不写!真是太过分了!
ㄚ水我差一点就想揪着她的领子,逼她继续给我写下去。不过因为ㄚ水是很爱好和平的,当然不会使用暴力,只能用哀“求”的方式,偏偏小殷皮皮的丢下一句“没劲”,当场堵得ㄚ水哑口无言。(因为ㄚ水也常用这个借口……臭小殷,居然学我!)
无可奈何下,可怜的ㄚ水只能等待小殷“有劲”,等待她回心转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殷一下子告诉我要写这个,一下子又说要写那个,每个大纲都说得我好心动,偏偏没一个完成给我看,真是──太──过──分──了!
呜……可怜的ㄚ水误交小殷这个损友,落得日日倚门盼,却日日失望。
就在ㄚ水已经绝望了,不再问她写不写、写好没的时候,小殷突然迸出一句:“我的花魁到第九章了。”过了些时候,她真的把花魁白菱写完了。
于是,在N个月后,读者大人们终于见到了这本书,而ㄚ水也逮到了机会抱怨。
懒惰的臭小殷,害得ㄚ水的心情一转再转,期待、失望、绝望、惊喜……真是太可恶了!
在此奉劝各位读者大人,交朋友一定要小心哪!
好了,闲话不多说,大家看书吧,ㄚ水下台一鞠躬。
楔子
大唐国都长安
热闹繁华的长安城,承继了前朝以来的宏观规画,区分为数十里,各里的居民与性质不尽相同。其中的平康里,俗称北里,便是私妓?集之处。
这里也是长安的夜生活里,最热闹的地方。众多妓院为了自家生意,无不想尽办法争奇斗艳,这家打着“四大名花”的招牌,那家就喊出“五大金钗”来叫阵。
不仅姑娘们争,各院各楼的老鸨、嬷嬷们也斗得厉害。每回见了面,先问声好,再来就毫不客气的妳尖酸一句、我刻薄两句。
比衣装、比门面、比斗嘴功夫、比院里姑娘。鸨母们什幺都比,连院里来了哪些显贵、给了多少赏赐,都被拿来夸耀、比较一番。
唯一不与人斗的,只有醉月楼。
醉月楼一向不与飘香阁、聚红院或其它的小楼小院比较,也没人敢挑战醉月楼的金字招牌。
因为不管怎幺比,醉月楼就是比人强。客人多就不提了,重要的是客人的身分,来醉月楼的几乎都是京城里论权与钱都数一数二的公子老爷,奉出的金银珠宝,让醉月楼像有个聚宝盆似的,不但年年翻修,姑娘们的新衣首饰还照初一十五添置。姑娘们有本钱打扮得漂亮撩人,公子老爷们当然又贡献进更大笔银子。
您说,醉月楼怎幺不称霸京师呢!
当初醉月楼是如何一步步称霸花街柳巷的?这可是京师里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其实原因有二。
第一,醉月楼有个长安第一的鸨母──姚翠娘。这姚翠娘是上任醉月楼鸨母的千金,可惜那老鸨得了急病猝死,留下正值花样年华的姚翠娘和一?姑娘。姚翠娘也只好牙根一咬,年纪轻轻便担上鸨母之职。
也不晓得是打小耳濡目染,或真是有这方面的天分,姚翠娘靠着自个儿的伶俐口才和长袖善舞,硬是将原先只是半盛不衰的醉月楼给拱上了妓院之首。她的名号慢慢开始在平康里流传;而在买回白菱之后,更是传遍了整座长安城。
第二,醉月楼有个长安第一的花魁──白菱。说到那白菱,也不知醉月楼是哪儿沾来的福气,居然买到了这幺个让人惊艳的奇女子。
原先,白菱只是姚翠娘买来的扫地丫鬟,美如天仙的扫地丫鬟,没想到这个冷艳的扫地丫鬟让寻芳客们交相走告,差点踏破了醉月楼的门槛。
她乖巧伶俐,冰雪聪明,只是身世坎坷,一个举目无亲的娇弱美姑娘,听起来更是惹人心怜哪!
为了这只洒扫不卖身的丫鬟白菱,姚翠娘一晚得应付十来个心存不轨的客人,更得提防白菱给人占便宜吃豆腐。
在层层细心的保护下,委身醉月楼的白菱仍然逃不过无时不刻的调戏轻薄。
白菱那小妮子气得觉悟了,逃了一辈子都逃不了的红颜命,与其不断地被男子糟蹋,还不如利用她的美貌来耍弄那些男人。
白菱挂牌那日,全城男人欢声雷动。
金银珠宝、绸缎绫罗,个把月来不曾断绝,只为了见她一面也能开出倾家荡产的天价,甚至于男人们连心都捧上了要献给她。
每到傍晚,醉月楼总是人潮汹涌,当然,全都是为了一睹白菱的艳容。
笔事,就在这一夜夜的笙歌中展开。
第一章
夕阳西下,长安城的老百姓才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另一头原本安静的平康里却开始热闹起来。
纱灯高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将自己陈列在逶迤曲折的小巷两旁与娼楼?阁上,巧笑倩兮、卖弄风情想要吸引寻芳客,她们所费的胭脂水粉,隔了好几条街都能闻到熏香。
进了平康里,众男人却像说好了似的往同一个方向赶去。
平康里内当然没有别的,男人们想要去的还是一家妓院,一家规模最大、最富丽堂皇,也是生意最好的妓院──醉月楼。
醉月楼的老鸨依然像往常一样,看着涌进来的人潮,笑得合不拢嘴。
“哎哟!我说曲大爷,怎幺好几天都没看到人影啊?我们的凤仙想死您了!”老鸨姚翠娘拿着手绢在甫入门的男人面前挥呀挥。
“是啊!凤仙想死您了,曲大爷!”凤仙接到了老鸨的指示,柔若无骨地往曲大爷的身上靠去。
“要好生伺候着啊!”姚翠娘侧身,“哎哟!这不是王公子吗?小雁盼了您好久呢!”那名唤作小雁的女子被姚翠娘一推,也往王公子身上倚去。
姚翠娘再回头,对上门的爷儿又唤出姓名,“哎哟!陈员外……”她熟练的周旋,在每个上门的男人怀中都塞一个女人,让每位大爷都笑得合不拢嘴。
阵阵绿竹管弦、妙曼消音,伴着粉红色的灯影,衬出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的气象。
奢华糜烂的夜……慢慢地深沉。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姚翠娘渐渐感到奇怪。
要是平常,男人们来喝酒作乐一番之后,一定迫不及待准备搂着姑娘温存去,今儿个却有些反常,客人们浮躁着好象还在等什幺好戏,她挨近护卫石培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