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时间花二十分钟烧到前西,只为了看我家前门吗?”他没好气地说。啧!不帮忙就算了,还整个人趴到他背上。
“说真的,我都不知道你家居然和我家在同一条路上,不过一个住路头、一个住路尾就是了。你们家几号?”体谅这个体贴的男人太辛苦了,她自动拿回自己的书包。
“一百二十六之二号。”谢天谢地,“哐当!”一声,范文畬终於开门成功,蓝色的铁皮门被他推开。
“我家是五号,原来我们家真的住得很近。不过,如果那天你没在那座桥上抽烟,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认识呢!”专注於谈话的柳劭月踏进屋内,没注意到室内外的高度落差,一脚踏空。
“小心。”范文畬一手揽住差点要跌倒的人儿。
“嗯……谢谢。”险些跌倒的惊讶比不上突然被环腰抱住的震撼。她看著范文畬开了后门的小黄灯、放下背包、月兑鞋,但是那只手还是在她的腰上没有放下。
不晓得什么吸引了她的视线,但是她现在只能呆滞地看著范文畬的唇一张一合,完全听不进他在说什么。
“月?额头的伤口不舒服吗?”他等不到眼前人的反应,伸手拨开柳劭月的刘海。
“啊?什么?不舒服?没有呀!你之前还说了些什么?”
“进室内要月兑鞋。”
“噢?号,你等一下……嗯,你可不可以……先把手放开?我没办法解鞋带。”也许,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慌慌张张的是想要说什么了。
“不能解鞋带?没问题。”他嘴角一瞬间勾起了微笑,放开在柳劭月腰上的手,接著蹲低了身子,要柳劭月在一旁的矮柜上坐好,并抬起一只脚。
范文畬在帮她月兑鞋!为什么他一脸觉得很好玩的样子?
“呃……范文畬,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吗?”她怯怯的问。心脏抨然跳动,期待他的答案。
“特别服务。”他将柳劭月的黑色皮鞋收进鞋柜内。
“呵,不跟你闹了,你的房间在哪儿?”听到了和预期相去不远的答案,柳劭月只觉得热气从脖子直冲脑门,她转而梭巡四周环境。这儿只看得到一条幽黑的长廊,和长廊两旁数扇门扉。
柳劭月在逃避吗?是不是他突然追得太紧了点?
“左手边第二扇门是我的房间,其他的偶尔空著,偶尔会有人来借住。”他揉了揉柳劭月的头发,拉著又有一点恍惚的人儿到房内。
柳劭月呆呆地端坐在范文畬的房中,欣赏摆在房间正中央的小茶几、欣赏和式的木头地板、欣赏他的CD音响……就是不敢抬头看他。
一瞬间她全身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不知道要摆什么表情。
眼前突然陷入漆黑,原来,他丢了一件衣服盖在她的头上。
“把你的制服换下来,现在还来得及洗乾净血债。”他指向右边,本来要告诉她厕所的位置。
柳劭月将脸埋在衣服中,闷闷地“噢”了一声,开始解上衣钮扣。
“去厕所换!”范文畬吃惊大吼,一件更大的物品又从她头上笼罩下来。
正在解扣子的柳劭月愣了,看看盖住自己的东西是本来还好好叠在床上的薄被。
“咦?”她回神才发现自己做出丢脸的事,双顿像蒸熟了一样红透。
不能怪她,这……这是习惯嘛!而且她刚刚神游太虚去了,以前到星羽或者望日家的时候,哪次换衣服不是在女孩子的房间里,所以脑子里接收到要换衣服的讯息,当然毫不考虑就在房中换了起来。
她从包围的薄被中探出头来,发现范文畬环著双手,用散发怒气的背影面对她。
恶作剧的因子突然窜出,淘气的笑容又回到了柳劭月的脸上。
“嗯……那个,范……”她有点害羞地开口,不知道怎么叫他回过头来。
范文畬回头,不可置倍地瞪大了漂亮的眼。
“呐,衣服。”柳劭月将衬衫和百褶裙丢给他,好似给他洗是天经地义的。
“我去洗,你乖乖待在房里。”他扫了眼柳劭月脚边本来要给她换上的衬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房间。
呃,真失望。柳劭月跳上床,窝在墙角,闻著被子里他淡淡的烟草味道,眼睛有一点酸涩,有一点倦了。
她刚刚在期待什么呢?
在睡著前,她满脑子都是这个疑惑。
第四章
“柳劭月,劭月。”范文畬轻轻推了两下睡得熟透的人儿。
他才离开了一会儿,她居然可以睡得这么熟,可见今天累坏她了。
被唤了几声,柳劭月揉揉惺忪睡眼,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脸,她笑盈盈地将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原本随意披肩的被单,就这么滑落了。
“你该不会想献身吧?”看到柳劭月丰腴的身材,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立刻起了生理反应,粗嘎地大吞口水。
“当然不,我还不想生小孩,你如果现在要了我,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不会让我受孕,到时候你就得娶我,然后被老婆孩子压得喘不过气。”她一边说著,一边挑逗地拨弄他后梢的发根。
“你就笃定我会负责?”全身神经都紧绷在她十指触模过的地方,他叹气地帮她包好被单。他等会儿得去洗冷水澡了。
她笑得更调皮,心底知道他对她非常尊重,才敢如此放纵。
“因为你对我好好好好喔!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啊!”她想结束这个拥抱,却在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时,范文畬在她腰上的双手蓦然收紧,不想放开。
“哪里对你好了?我有不顾性命保护你吗?我为了你开罪众人吗?我选了你而放弃江山吗?”他更收紧手臂,让两人之间没有空隙。发现她的腰居然比他两手盈握还细。
“我们又不是亡命鸳鸯,在上演哪部动作片的戏码呀?那个不叫『对我好』,叫做『为我牺洋』,如果你是这种无私奉献的圣人,我早就躲你躲到天边去了,因为这种付出只会给我压力,而且是变相地要我以爱做为回报,即使我本来爱的,也会爱得不自愿。”她不屑地哼了哼。
“阁下似乎有一套自己的爱情观。”
“我们之间已经谈到爱情了吗?你对我的好,表现在一些小地方,走路的时候读我走内侧、过马路的时候牵我的手、在意著我在意的事,还有我知道今晚在谈判现场的时候,你把全副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这些小举动很容易让一个女孩子倾心的。”
危险危险,她发现自己就是口中那位倾心的女子。
听到柳劭月那句“我们之间已经谈到爱情了吗”,范文畬的脸沉了下来。
看到范文畬一瞬间变得脸色不善,虽然不知道她说错什么,但她还是找点好话说说吧!“当然你也有特别的地方,呵呵,你的绅士风度让我可以逗你逗得很尽兴。”她窝在他温暖的怀中咯咯地笑著。
“卑鄙的女孩,难道先前你都是在试探吗?我一有不规矩的动作,你立刻离我远远的?你这话一说,教我以后怎么敢碰你?”他也空出一只手,拉扯她的长辫子把玩著。
“没关系,我碰你好了。”她朝他挤眉弄眼,“想吻你。”她睁著大眼提出甜蜜的邀约。
他凝视著地,考虑了半饷,即使这又是磨人的陷阱,他也甘愿踏入。
“乐意之至。”他压下头,先以唇轻轻刷过她的嘴角,发现那双好奇的大眼还是贬也不眨地盯著他。
“眼睛要闭起来呀?”她被捂住双眼,无辜地问,双唇在下一刻又被封住。
两唇互相触碰的感觉原来这么舒服,酥酥麻麻的,他一碰到她,她只觉得热气又从脖子蔓延上来了,心脏也悸动得抽痛了一下,渐渐的,浅浅的吻不够了,她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