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不叫打搅他,这叫关心他好不好?妳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人家女朋友的自觉?还是妳根本部不在乎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可乐吼道。
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可欢低下头去,掩饰红了的眼眶。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她怎么可能不想他?他两周没来,她想他想得心都慌了。
看见姊姊沮丧的模样,可乐也不再嚷了。
她伸出手搂住她的肩,叹息说:
“姊,妳知不知道妳的问题症结在哪里?妳太在乎总裁了!”旁观者清,可乐早就觉得姊姊对总裁的态度很有问题。
“在乎他不对吗?”可欢轻声问,悄悄抹了抹润湿的眼角。
“在乎他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妳太在乎了。你们之间不对等,妳紧张他,他却不紧张妳。妳天天盼着见他,又不敢打电话过去;他傅大公子想来就来,不想来就连人影也没有,也不打个电话来报备一下,他当妳是什么啊?你们不可以再样下去,一定要想办法改变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可乐说着,顺便在心里叹息。
她老姊恋爱经验太少,性格也太傻,才会让总裁牵着走,要是换成是精明的她,早就将总裁修理得亮晶晶了!
“那我该怎么做呢?”可欢傻傻地问。
“现在就打电话给他!问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叫他无论多忙晚上都要过来看妳!”可乐说。
她就是看不过以前又潇洒又快乐的老姊,变成了如今委屈的小媳妇状。
“不太好吧!如果他不来呢?”可欢犹豫着。
“女朋友因为他心情郁闷,他居然敢不过来安慰?!那么要他这个男友做什么?他要是不愿来,妳立刻跟他分手!妳又不是什么没人要的丑八怪,怕什么?”可乐瞪眼说道。
“分手?”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分手去了?可欢瞪圆了眼睛,惊慌地问:“没这么严重吧?”
“当然有!”可乐斩钉截铁地说:“妳不愿打,我帮妳打!把总裁的手机号码给我!”
在可乐的婬威逼迫下,可欢不得不说出了傅靖恒的手机号码。
当看见可乐拨了号码,一声不响地听着电话,眼珠子乱转时,可欢瞪圆了眼睛,屏息等待,害怕她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饼了好半晌,可乐终于放下话筒,气愤地说:“打通了没人听,总裁这家伙在干嘛啊?”
“下回再打好了。”可欢当场松了一口气。
“什么下次再打?现在就打,他家的电话拿来!”可乐又瞪眼命令。
“妳还要打到人家家里去啊?”可欢嚷了出来。
“那当然,今天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妳有什么意见吗?”可乐鸭霸地说。
“好啦、好啦!”可欢举手投降,受不了地说:“我自己来打,总可以了吧?”
她实在是担心可乐冲动的脾气,怕她和傅靖恒两个会一言不合吵起架来。
“这还差不多。”
可乐满意地点头,她就是要逼她老姊主动点。
可欢忐忑不安地拿起话筒,按下了默记于心的号码。
可乐在旁瞪圆眼睛监视着,只见她老姊“嗯嗯嗯”的回应着,面色有些古怪,很快就放下了电话。
“怎么了?他不在家吗?”可乐奇怪地问。
“他家佣人说,他在家,不过发高烧了。”不晓得是不是被她上次传染的。
“嗄?”两姊妹顿时相顾傻眼。
她们在这里吵了半天,原来那家伙生病了呀!
第七章
“芳婶,靖恒呢?”
当晚,可欢去了傅靖恒的别墅。
“宋小姐,孙少爷刚吃过退烧药,正在房间里睡觉。”傅家的佣人芳婶回答。
“怎么突然生病了呢?”可欢问,心里感到有点儿愧疚。
那天明明叫他不要吻她,他偏不肯听,看,这下真传染了吧!
“孙少爷本来就有点感冒,加上上周老爷又突然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动手术,孙少爷又要工作又要照顾老爷,结果就累出病来了。”
“他爷爷有心脏病?现在情况好点了没有?”可欢讶异地问,心里的愧疚更甚。
原来这两周来他都在照顾他爷爷,自己和可乐还误会了他,以为他陪那个“小茜”去了。
“宋小姐不用担心,老爷的心脏手术很成功。”芳婶笑着回答。
“我上去看看他。”
可欢飞奔上楼,迫不及待地去看那个累出病来的可怜男人。
推开房门,房间内窗帘低垂,静谧幽暗,傅靖恒侧身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
她怕吵到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注视着他的睡容。
他穿着黑色背心,缠着被子,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凌乱的黑发垂在额前,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可欢第一次看到他睡觉的样子,感觉很新鲜。他在人前向来都是衣履整齐、精神抖擞的,很少像现在这样又慵懒又随意。
她蹲在床沿,贪看着他的睡容,发现自己很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然后,她伸手轻抚了抚他因发热而潮红的脸,烫手的温度吓了她一跳,连忙站起来,想去找冰袋给他冰敷。
暗靖恒被她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当他看清楚来人是她时,脸上缓缓地漾出喜悦的笑容。
“妳来了。”
他伸手握住她贴在他脸上的手,笑容中带着点平常罕见的慵懒。
“你不是睡着了吗?”
她坐到床沿,贴着他脸的手转而抚上他滚烫的额头。
“睡得不熟。”
斑烧使得他睡不安稳,整个人像置身在火炉里,当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清凉的触感将他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你的额头好烫,我去给你拿冰袋。”
她又模了模他的前额,烫手的温度叫她好担忧。
“不用了。”
他突然伸出手,将坐在床沿的她捞抱进怀里。
她柔软的身体比什么冰袋都有效,让他感觉清凉又舒服。他笑着喟叹:“这样就好。”
“我压到你了。”
可欢的脸色顿时变得臊红,不大自然地躺在他的胸膛上,脸颊贴着他赤果的肩膀,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虽然他们交往已经有段时日,但从来不曾如此亲昵地拥抱在一起过。
她微微挣扎,他却抱得更紧了。
“别动,就这样,很舒服。”傅靖恒鼻端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女子馨香,不禁笑着叹息。
可欢只得乖乖地躺在他怀里,不敢乱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适应这种亲昵的拥抱。
在她身下的他,身体温度高得像个热炉,她伸手轻轻按摩他的肩头肌肉,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病痛。
“芳婶说你爷爷做了心脏手术?”她边为他按摩边跟他聊天。
“对啊!我爷爷他身体一向很健康,这次突然病倒,吓坏了家里所有的人,幸好最后终于安然度过手术。妳见过我爷爷没?等我病好了,过两天带妳去医院看望他好不好?”他累了整整两周,此时放下心头大石,笑得很是轻松。
“好啊!不过我看过商业杂志,你爷爷人看上去好像挺凶的。”她吐了吐舌头。
终于要见家长了吗?现在就开始有点紧张了!
“别担心,爷爷的为人外冷内热,是标准的纸老虎,妳见过他就会喜欢上他的。”他摇头低笑,眼帘渐渐垂下。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她伏在他胸膛上,幽幽地问。
“对不起,我忘记了,这两周太忙,原本打算昨天去看妳,结果我又生病了。”
暗靖恒伸手揉揉她后颈的发丝,听到她幽怨的语气,不禁感到有些内疚。
可欢咬了咬下唇,在他耳边娇柔地说:“以后再忙也要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要那么担心,好吗?不可以再忘记了,记住,你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