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侍卫用刀架着晋东宝的脖子,推着他进来。
“快放开我!你们竟然敢动我,你们不要命了吗?”晋东宝挣扎着,心虚地叫嚷。
晋云亮放开了君翎,转而面对着晋东宝。他脸上泛起一股冷酷至极的怒气,黑眸紧紧地盯着晋东宝,就像在盯着一只即将死于他刀下的猎物。
晋东宝向来瞧不起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帝小儿,认为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然而当接触到他冷怒的眼神后,他被震慑住了,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
“来人啊!来人啊!”面对着晋云亮的目光和满屋子亮晃晃的刀,晋东宝惊慌失措地扯开喉咙叫了起来。
“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晋云亮冷冷地说。
晋东宝等了片刻,外面鸦雀无声,果然没有人冲进来。他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做的这档子事因为太过大胆,不敢告诉父亲,只偷偷模模地带了几个贴身随从过来,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晋云亮竟然追了来。
“晋云亮,你……你不要动我,我爹爹知道我在这里,你若敢动我,肯定皇位不保!”晋东宝心虚地叫了起来。
晋云亮冷笑一声,对侍从说:“带他进来。”
侍从立刻推着一个留着山羊胡,面如死灰的人进来。原来他就是给晋东宝出主意,从王宫里掳走君翎的家臣。
“你做这档子丑事,还敢给你爹知道吗?”晋云亮冷笑。
“我爹迟早会知道的,你若敢对我怎么样,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晋东宝强自尖叫。
“你放心,我不会等他先动手的。”晋云亮冷冷地说,又皱了皱眉,实在懒得再理会这样的草包,“现在,你先给我安静下来!”
侍卫会意,刀柄一击就将晋东宝敲得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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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翎回头望了望这间深藏在郊外树林间的宅邸。
这里是八王爷安置在江陵西郊的别院,附近人迹罕至。晋东宝当初选了这间宅邸,就是因为这里够偏僻,没多少人会来。谁知道他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今天居然成了埋葬他的坟墓。
“把所有人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漏掉。”晋云亮吩咐身边的侍从。
君翎没有力气走路,晋云亮于是一路抱着她上了马车。
他们乘坐的是非常普通的黑篷马车,绝对没人想得到,在这马车里坐着的,居然是东陵皇上!
上了马车后,晋云亮没有放开她,还将她抱在膝上,轻轻地拥着。
“不哭了吗?小可怜。”他用手指点点她红通通的鼻头,爱极了她这样依赖自己的模样。
“你别搂搂抱抱的,快放开我!”君翎非常不习惯这种亲密的接触,羞愧地低嚷着。
她刚从委屈的心情中平复过来,逐渐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愧。她向来自诩刚强勇敢,瞧不起哭哭啼啼的女子,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软弱的时候。
“这里挤嘛!你就忍耐点。”晋云亮笑吟吟地说,双手依旧放在她的腰上,不肯放手。
君翎白了他一眼。不过这马车真的有点挤,双手跟他无赖的大手纠缠了好半天,决定不管这个,问了下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说来话长。晋东宝派在宫中的内应在你的膳食里下了药,再勾结了宫廷御用的清河绸缎行老板娘,利用经常出入王宫的绸缎行马车,将你偷偷运出了宫。他们离开你的行宫时,刚好被你的侍女京儿撞到了,她很机灵,立刻赶去告诉我……”
君翎打断了晋云亮的话,由衷地感叹:“幸好有京儿!”
“我呢?我这么辛苦地赶来救你,你怎么不说幸好有我?”晋云亮向她挤着眼睛,笑问。
君翎再次奉送他一个白眼,淡淡地反问:“倘若皇上的王宫是牢不可破的,君翎会遭到这样的折磨吗?”
晋云亮闻言,收敛了笑容,将前额靠贴在君翎额头上,由衷地说:“抱歉!都是我不够好,让你受累了!”
君翎也后悔说了嘲讽他的话,连忙摆手说:“算了!后来呢?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晋云亮说:“我派人去盘问了绸缎行老板娘,她说在八王爷府的威胁下,不得不从,但却不知道八王爷府在从事什么秘密勾当,只是无意中听到马车上的人说了去西郊,于是我就循着这些蛛丝马迹追来了。”
“晋东宝这该死的家伙,我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君翎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任由你处置。”晋云亮淡淡地说。
“为什么不是现在?你不是已经把他抓起来了吗?”
“暂时先忍耐两天。”他简单地说。
“为什么?”君翎伸手抓着他的前襟,直视进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睛。
晋云亮笑而不答,握起她放在他胸前的手,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君翎觉得身体深处有一股异样的火苗急促窜升,一颗心开始没有规则地跳动着,身体也逐渐发热,脸蛋更是红得像被火烧。
晋云亮感受到她的异样,握起她的手,担忧地问:“翎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触模叫君翎愈发难受,没来由的颤抖由被他握住的手心开始蔓延至全身,怎么止也止不住。相对与她的燥热,他的手显得那样的清凉,叫她想要更加贴近他,汲取些许凉意来平息体内的躁动。
然而另一方面,他身上的男子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浓烈,仿佛一个极端危险又诱惑的魔咒,叫她心神恍惚、目光迷离、意志狂乱。她心惊肉跳地想从他怀里逃离,却因为全身酸软无力而难以动弹。
晋云亮抱着她变得异常柔软又火热的身躯,再注视着她火红如霞的俏脸,突然问明白过来了。
他眨了眨眼睛,将嘴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问:
“晋东宝到底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那个活该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混蛋!”君翎咬牙咒骂,瞥了瞥晋云亮笑得非常暧昧的脸,又火大地问:“你干什么笑得像只偷了小鸡的老狐狸?”
“咳咳……”晋云亮被她的比喻逗得更乐了,笑容不断扩大:“是这样的,一般男人如果遇上这种事情,通常表面上都会装作坐怀不乱、正气凛然的样子,但心中实则暗暗高兴不已。我不过是比大多数男人坦白一些。”
“走开啦,我不要再听你胡言乱语了。”君翎一把推开晋云亮凑过来的脑袋。此刻她只觉心烦气躁,体内那团火越烧越旺,晋云亮杵在旁边,靠得那样近,更叫她愈发焦躁难耐。老天!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幸好这时马车已经驶进了王宫,当君翎以为终于可以解月兑了的时候,马车竟然直接进了熙然宫。
晋云亮抱着她下了马车,直接走进他的寝宫。
“我要回我自己的行宫去。”君翎看着那幽深又充满危险气息的寝宫,极度不安地叫了起来。
“我怕还会有人对你不利,留在我这里比较安全。”晋云亮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说。
“你这里更加不安全!”君翎气急败坏地嚷着。若不是她吃了那该死的晋东宝的什么玩意儿,现在浑身发软,无力动弹,她早就离晋云亮远远的。直觉告诉她,今夜若待在他身边,她恐怕会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晋云亮仿佛突然间变成了聋子,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他大步地走入寝宫,脸上的笑容带着点邪恶。
晋云亮的寝宫十分宽敞,四周围着锦帐,中央摆着宽大的龙床。他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