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一波波地轻拍着海岸,海风柔柔地吹着,这一刻平静的气氛让人几乎看下出刚才所发生的巨变。聂小洁闭上眼,轻轻吸入一口混杂着些许焦味的咸湿空气。
我想用一生来证明我对你的爱。聂小洁的脑中反覆地萦绕着这句话。
证明给我看,遥。如果你真的像你所坚持的那么爱我,那么就别死!
扭曲焦黑的礼车被吊至岸边搁置,潜水人员再度跳人海中搜索。
天色渐渐暗了,山风吹得人发冷,搜救已经进行二个小时,却仍没有梵遥的下落。
每个人都知道,时间每过一秒,梵遥生还的希望就相对减少一些。但却仍然没有一个人放弃。
或许是凉爽的山风冷静了头脑,梵萱已不若方才那么激动。“你真的爱我哥吗?”她终于开口。
聂小洁先是将视线转向梵萱,然后又转回海面。
“你不反对了?”
面对梵萱的问题,聂小洁不作正面回答,但她猜梵萱会从她的语气里知道她的答案。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她还是爱他!
“我哥他很爱你”梵萱低下头。“真的,我知道。他可以为了你放弃他一手创立的公司,光是这一点,你就很了不起。更不用说他为了你失魂落魄,像发疯似的到处打听你的消息,我从没见过哥像认识你之后那么反常过。”
聂小洁默默的听着,内心澎湃不已。
“如果……‘像是下定决心般,梵萱深深吸了口气。’如果我哥他不幸身亡,你打算怎么办?”毕竟她怀着哥哥的孩子,梵萱不得不为她的将来设想。
望着此刻平静的海面,聂小洁静默了数秒。“他不会死的。”
“我只是假设。”
聂小洁想起了季堤,她坚定的转过头面对梵萱。
“你哥不会死的。”
望进聂小洁深如黑潭的瞳眸,梵萱的心中没来由的浮起希望。“你是说你知道哥他没死?就像是感应那样!”她曾经听人家说过夫妻连心,说不定聂小洁可以感应到哥的气息。
“不,我不懂感应。”聂小洁的嘴角扬起浅笑,“我只是相信他不会死。”
“找到了!”像是有所回应般,搜救人员传回了消息。“在北边约二百公尺远的岸边。”参着杂讯的手机不断传出断断续续的信息,梵萱紧张的拉着身旁的搜救人员打听消息。
“没有烧伤,可能是在爆炸前就弹出车外;除了多处外伤和骨折,生命迹象良好……”
听到这里,梵萱的双腿不禁瘫软下来。幸好,幸好阎王爷不收留哥哥!
聂小洁含笑的跟着搜救人员上了搜救车,这一次,他总算没让她失望,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致,聂小洁想,这一次,他们终于通过了上天的考验相信日后,无论再大的困难,他们都能一起度过。
他们会因真爱而白首偕老,而不是靠运气。
笔事就这样结束,不知道大家的反应是什么?是“啊?有没有搞错?怎么就这样?”还是……
“咦?不会吧!后面应该还有才对,会不会是寄稿的时候弄掉了?”
慢慢来、慢慢来,各位看倌,请客银雪报来:是的,就是这样,没有搞错,寄稿的时候没有弄丢,台面也没有了!
吱——叽——一瞬间,银雪的耳朵仿拂收到相当多抱怨的杂讯:不负责任!傍我们一个交代!小贼子你偷懒!抗议!我要看结局!休想逃避!我要写陈情信抗议!渺视读者权益……
喔,银雪好想橡个小媳妇儿一样躲在墙角哭喔!但是银雪的自尊却逼着银雪站到台前来。
“要结局?没有就是没有!啊没你是想买安怎?”
注意,动作是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同一边的手要撑着下巴,语气是完全黑道的口吻。
“啥?没有?”试读会成员围上来,语气更是残暴。“咽没你是没看过歹人是呒?”
面对众人凌厉眼神的谴责和“舆论”的欺压下,银雪惭渐缩到墙角。“各位读者老大,先别激动,听我祀话说完。剧情发展到这里,的确是已经没有了,若要继续发展,很可能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总之不管,就算是要我们动于刑求,你也得给我把结局写出来!”
刑求?天咽!为免遭受皮肉之苦,银雪毅然决然地答应:“好吧,既然你们要结果,就给你们结果,说吧,想要喜剧还是悲剧?”
“这……干嘛?想蒙混过去啊?这是你的事,自己想。”
“唔,要我想啊……”银雪台头,“好吧,那就维持这样。收工!”
才要跷头的银雪马上又被逮了回来。“别这样嘛!
结局就是这样啊!不是很美,很有这景吗?”一阵怒视。“好嘛,那花絮呢?加减看一看行不行?”
梵遥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间小房间里,除了—盏小灯之外,房里没有其他的光线。
他抬起手,发现在自己手肘和手臂的部分都被缠上纱布,身上也是,腿上也是,他再探向脸上,连额头都绑上绷带!
他眨了眨眼,发现床边趴睡着一个人,一个美丽的女人,不,正确来说,是—个绑着一条辫子的迷人孕妇。
她真的好美!梵遥看得出神。一条长辫子自然垂在她背上,她原本就清丽聪俗的脸上泛着温暖柔和的线条,浑圆的月复部让纤细的她看上去多了分力量,她就这样趴在他的床边,但却让他看不真实。
为了确定她真的存在,梵遥坐起身碰碰她。他的举动却让床发出细微的声音。
聂小洁被这轻微的声音惊醒,她先是不敢相信地和一脸困惑的梵遥四目相望。接着她扑向他怀中。“你醒了!”
她好香,被她拥着的感觉好好,但是,梵遥不得不轻推开她。
“遥?”
“请问……你是谁??”她看起来好面熟。
聂小洁简直被吓傻了,“你说什么?”他竟不认得她?
他醒了,在他昏睡厂四个月后的今天。但他却忘了她!
难道是因为头部受到掉击导致他失去记忆?聂小洁伸手按了紧急呼叫器。
(梵遥先生吗?)护士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过来。
聂小洁靠向对讲机,“护士小姐,我先生他醒了。”她的声音因兴奋而有些颤抖。镇定!聂小洁告诉自己,失忆比植物人要好上太多了!如果他忘了她,她可以让他慢慢想起她。
(好的,我马上请医生过去。)
“等等!”她说她是他的妻子,他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是你先生?我不记得我有结过婚啊!”呃,也许有吧,毕竟他曾经有过两次荒谬的婚礼啦!
“你……”他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聂小洁轻轻上前环住他的颈项,“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想起我的。”
天!被她环住的感觉好温暖、好安心,但也更教他领略到一个事实。“你不是我的小洁,我的老婆只有小洁一个!”他说什么?聂小洁猛然退开。“遥,你记得……”他记得她的名字,但却忘了她的人。“我就是小洁啊!”
梵遥不由得浑身一颤,“你是小洁?”梵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人,“不,你是长得和小洁有些神似,但你绝对不是小洁!我的小洁是冷冰冰的,而你是温暖的;我的小洁不会笑;不爱说话,不会付出关切,不是……如此身怀六甲。”
聂小洁感动的泪水滑落腮颊旁。原来,他没有忘了她,他只是不认得现在的她而已。她轻坐上床治,脸上尽是满足和宽慰的笑容。“你还记得那天你和骆先生的婚礼吧?”见梵遥点了点头,她又继续问:“那么你驾着车冲出山崖的事呢?你也全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