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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武林少主与我 第23页

作者:应广璐

突然,背后一只手按在她肩上。

“怎么起来了?我吵到你了?”雪个转过脸。破云本来已经睡了。

“对面屋顶上有人。”武破云的视线落在窗外,带著几分警戒。

“守卫怎么没发现?”雪个不安的说。

这时,一条黑影从屋顶上跳下,落在暗处。

“雪个,快去拿我的剑。”武破云说。

雪个心慌地往后跑,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时,身后却传来,“不用了。”她纳闷地站起来,扶了扶头上的簪珥,又听见破云轻笑说:“鬼鬼祟祟的。”这么听来,破云认识外面那个人。

他是谁?雪个心里有了盼望。

“对不起,本来只是想来这儿看一眼雪个就走,没想到你耳力这么好。”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雪个走到门口,刚开启了门闩,又停住,她抿了抿发鬓,拉了拉衣襟,方才走了出去。

武破云看在眼底,露出会心的笑后,掩上了窗。张生来会崔莺莺了。

雪个一踏出房门,就迎上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你怎么跑来了?”

文左烈走了过来,捧起她的脸,痴痴地望,“想你,所以来看你!”

雪个转开脸,“有破云在——”羞死人了!他就不能克制点。

“武姑娘回避了。”他笑说,“她越来越懂得情人想独处的心理。”

雪个回望窗口后,轻轻抿抿嘴,“她不在,也不能这样,这里随时会有人来。”

“有什么关系!让别人眼红一下。”文左烈点了点她的唇。

“你最讨厌了啦。”她意思地捶了他两下。

他勾起了她的下巴,拂开她额前的青丝,“雪个,你不会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沙哑地低喃,一双火辣辣的眼眸,直盯著她红艳微启的唇瓣。

“左烈——”她要说的是她也好想他,可是她的话来不及说出,因为她的唇和他的唇重叠在一起,没有发音的可能。

文左烈将她拥向自己结实的躯体,两手忽上忽下地摩娑她的背脊,彷佛久旱逢甘霖般饥渴,两片灼热的唇放肆地、狂妄地蹂躏她的樱唇。

在他的臂弯中,雪个挣扎了一下,他立即收紧臂膀。

他是怎么了?好粗暴,一点也不温柔。雪个费劲地挪开脸,“左烈,你弄痛我了。”

文左烈看著她瘀伤的樱唇,满脸悔恨,“雪个,对不起,我太粗鲁了。”

[左烈,有什么事困扰你?”她直觉他有不如意的事。

“爹反对我们的事,而且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反对到底,同时也要我跟司徒晴如期完婚。”声音中带著一丝烦忧。

雪个听了,一张美脸,瞬间转成愁容,“他连看都没看过我,为什么就反对我?”

“他对你没有成见,只是为了要我练成爱恨情仇剑法,这套剑法,唯有感情受重创的人才练得来。”他知道只有一人练成爱恨情仇剑法,算起来是他师叔的武岳阳。武岳阳练成那招剑法后,他母亲疯了,他不要雪个步他母亲的后尘。

“那我们不是不能在一起了……”说著,眼里溢满了泪,而泪光中又蓄满了酸楚、凄恻、无奈,以及千言万语。

“不哭,那只是我爹的意思,我绝不可能听他的。”文左烈安抚地说,心中同时涨满了酸楚的、温柔的、激动的情绪。

“可是他会让你这样违抗他,不娶司徒晴,娶我吗?”越想越伤心的雪个,伏在文左烈的胸膛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第一次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雪个的爱意是如此深刻的爱,心头涌起阵阵无法言喻的怜爱痛惜,今后,只有更爱更爱她的份。文左烈紧紧地搂著她,在她耳边哄著,“嘘,不哭,哭肿了眼睛不好看。”

想到不能和他在一起,心都碎了,泪自然如泉涌,一时哪止得住?只是号啕痛哭,变作哽咽抽泣而已。

“雪个,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在一起。”

“什么办法?”雪个仰起梨花带泪的脸。

他抹去她的泪痕,“就怕你不同意。”

她困惑了。“我不懂——”

“如果你有了封胜世家的骨肉,就不会有人反对了。”。

她低下头,羞红了脸,半嗔半怒地说:“你就只想到这个办法吗?”

“雪个,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想占你便宜,这只是权宜之策……”

她打断他,“我知道,可我做不来。”她心已是他的,当然身体也很乐意属於他,但,在没名分前做那种事,对她来说,还是有点为难。

文左烈诡秘地一笑,“看来我只有引诱你犯罪了。”他又吻了她,还是一个诱惑的吻,他的舌尖深深的侵入她的唇间,逗弄著她的舌瓣。

雪个随即瘫软在他怀里,忍不住地申吟喘息。

老天!他的确能让自己融化、迷失;丢人的是,只消一个销魂的吻。

雪个这一夜睡得极好,极香甜,她做了一个瑰丽的美梦,梦见她怀抱著一个小婴儿,不知是男是女,和文左烈出现在白雪皑皑的南屏山下,也就是她带著丈夫、小孩回到了家乡,过著与世无争的日子。

醒来时,东方有了一抹青灰。等她梳洗好,太阳已上了墙头,文左烈他们也到了,在大厅等她。雪个在出房门前,特别叮咛武破云,“千万要小心,我还要你带我回家。”破云将在今晚潜入封胜世家,这令她很担心。

“我会很小心的。”破云露出保证的笑容,“放心去玩吧。”

不知怎么,她就是有不祥的预感,“破云,我好挂心你。”雪个抱了抱破云。

“你这样,好像要生离死别……”破云轻笑。

“呸呸呸,”雪个斥责,“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知道你担心。”破云推了推雪个,“不会有事,赶快去大厅吧。”

“苗头不对,就不要太逞强,安全最重要。”雪个边走边说。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冒险的。”破云涎著脸说。此次前去,她是抱著必得金鸡筝的决心去的。

到了大厅,一行人用过早膳后上马车,文左烈一挥鞭子,车子向东而去,破云在门口目送他们,雪个也依依不舍地直挥手,直到看不见破云为止。

出城的一条大路,刚刚整修过,极为平整;清晨又下过一阵不算小的雨,润湿了路面,压下了浮尘,正好快马奔驰,文左烈回头说一声,“坐稳了。”一松辔头,扬手就是一鞭,顿时四蹄扬起,车去如飞,耳旁风声呼呼;眼前红的桃花,绿的柳叶,缓步的行人,快跑的车马,看都未看清楚,就全都留到后面去了。

“雪个,坐好了,后段的路有些颠簸。”司徒羽殷勤地说。

“偏心!”文右瑜抗议,“你就只关心雪个姊,对我都不闻不问!好像我不存在。”

“不是,你有功夫底子……”司徒羽急急解释。

“不用辩了,大小眼就是大小眼。”文右瑜推了推他,“你到前面去陪我哥讲话啦。”

司徒羽没有去的意思,“我在这儿陪你们讲话不好吗?”开玩笑!现在是在雪个面前表现自己博学多闻的时候,他怎么可以去前座陪情敌说话呢。

“哥一个人在前面多无聊,那——我叫雪个姊去好了。”文右瑜狡诈地说。

“我去,我去。”司徒羽投降了,乖乖地到前座。

“这才乖!”文右瑜对司徒羽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雪个掩口笑,“你吃定他了。”

“我还没吃定他,他只是拿我没辙而已。”文右瑜一脸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雪个姊——”

“嗯?”雪个看著文右瑜,等她说话。

“大哥和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文右瑜停了一下又说,“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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