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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少主与我 第20页

作者:应广璐

“我有点水土不服,所以三天两头就病得不能下床。”她心里在笑。他每天都看得到她,只不过脸不是这样。

“原来是水土不服。”他装作原来如此的样子,“水土不服不是传染病,假如武姑娘有事不在,我来照顾你,好吗?”他加重了语气,“我是说真的。”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我照顾你一辈子,好吗?”可是,以雪个的身分来说,他们只见了四次面,情话都没谈过半句,现在问这句,太唐突了,她也不会点头。

雪个大为感动,“不好麻烦少主……”

“不麻烦,我乐意极了。”他抢著说。

这教她怎么回答,既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只好含糊地说,“等我生病,而破云刚好有事的时候再说吧。”

“不,我们现在就说好罗。”他坚决地说。

“你好霸道!”她娇斥。

“我不是霸道,而是不先从你这儿拿到免死金牌,到时候武姑娘不会让我探望你的。”他在她耳鬓边低语,“武姑娘有时很不通情理,但今天就很通情理。”突然有股想看她耳垂的,於是他拨弄她面颊旁的细发,却发现她优美纤细的颈项,那雪白的颈项,极诱惑人,文左烈情不自禁地挨靠她的颈项,摩娑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他初生的胡髭扎得她好痒。雪个微微动了一下,他立即收紧臂膀。

“不要这样……”雪个移开了脸。天哪!扁天化日之下,他竟然一边骑马,一边非礼她,要是给人看到还得了!

“对不起,我逾礼了。”文左烈懊恼地说。不该这样失控!

雪个沉默着。此时此刻,找不到可说的话。

气氛有些不对劲。“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有意的。”他温柔的道歉。

他以为她在生气!她并没有生气,相反的她有点高兴,只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这种事应该是在花前月下的时候进行,而不是在大路上。雪个心里嘀咕著。

“还在生气?”他问,没得到回音。

文左烈偷偷地瞧了她侧脸,双唇还是紧紧地闭著,眼睛也是定定地看著路面,而长长的睫毛却不停地眨著,是想什么想得出神了。

“在想什么?想……骂我的话,还是以后不想理我了?”

“我没有想骂你,也没有想不理你,自然也就没有生气。”她急着澄清。

“没生气……那我以后还可以那样罗?”他得寸进尺。

“什么!你——”她猛地回头,本来想骂他色胆包天,但看到一双深邃似潭的眼瞳后,忘了要说的话。她就是怕他这种深情的眼神。

“我喜欢你!”他认真的问,你呢?喜欢我,还是司徒羽?”

雪个听到自己的声音:“你!”说完,连她自己都惊讶。这是她的心意?又怎么会说出来?她一眨也不眨地迎视他,都是被他深情的眼神所催眠,让她说出了心底的秘密。

这下,已没有收回话或者心的馀地了。

此刻,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

“太好了!”文左烈高兴得欢呼大叫,手臂不觉地紧搂她的纤腰,他一点也不晓得自己用力过当了。

“噢!”雪个叫了起来。她的腰快被他折断了。

“对不起!弄痛你了。”文左烈赶紧放开手,谁知横坐在马背上的雪个摔了下去,她低叫一声,眼看脸就要落在石子地上,千钧一发之际,文左烈抓到她的腰带,向上一提,她又进了他怀里,把脸埋在肩窝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文左烈轻轻地抚拍她的背。这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呵!他在心中低喟着,觉得柔情从他的心底溢满了出来,是一种想保护她不受一丝风雨的柔情。

老天!她正抱著男人不放!雪个下意识地推开他,但一与他眉眼相对时,她的手放在他的肩头上,忘了要做什么,只沉浸在他温热的眸中。

他们不说不动,似乎都在等待著什么事发生?

久久,一只飞鸟掠过他们头顶。“再不上路,武姑娘可能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低哑。他实在很想吻她,可是,想想,吻下去的后果,可能会没完没了,让等他们的武破云等太久,只好作罢!

天知道!这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办到?文左烈自嘲地想。

“是啊。”她低低柔柔的应一声,心里却有股甩不掉的失落感。

他把她放正,双手横过她的身侧,拉过缰绳,“我们去找她吧。”

农舍在望了。文左烈催马到了那里一看;竹篱内围著一大片瓜田,碧绿的藤上结实累累,有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正细心地捉枝叶上的毛虫,但没看到武破云。

“小妹妹,有没有看到一个骑马的漂亮姊姊?”文左烈问。

“有啊!”小妹妹口齿清楚地说,“她走了,但她要我告诉你们,我家的瓜很甜,要你们多吃几个。”

“好啊。”文左烈笑着跳下马,牵马到榆树下,再抱雪个下马。

“休息一下,吃点瓜止渴。”他月兑上的布袍,铺在地上。

雪个对他回以一笑后坐下。他好体贴。

他走到井旁,想掬一把水给雪个喝。小妹妹大喊:“小心,井绳松了,会断!”接着她埋怨地说:“爹说要换老不换,绳子都有了,就是懒得动手,只爱喝酒。”

看她老练又稚气地数落她父亲,雪个失笑了,便逗著她说,“有你这么能干的女儿,你爹自然乐得偷懒。”

“可是我不够高,井绳系不上架子去,而且我的力气也不够大,打结打不结实。”

“他可以帮你换呀!”雪个对文左烈说:“左烈,你帮她把井绳换好,好不好?”

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宇!文左烈中气十足地说:“没问题!”他的脸上挂满了快乐的笑。

奇怪!没来由地,他在高兴什么?雪个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来吃瓜。”小女孩走来笑嘻嘻地说。她兜起的衣襟中,有三个极大的瓜,文左烈也刚好换好井绳,顺便汲了一桶水上来。他把瓜洗一洗,递一个给雪个,她咬了一口,“好甜,水也多。”

小女孩把脸一扬,骄傲地说:“我家种的瓜是天下最甜的。”

“嘿,”文左烈笑说:“年纪小,口气倒不小。”

“你吃过比它更甜的瓜吗?”小女孩偏着小脑袋看倚在树干边的文左烈。

他对这说话犀利的小女孩,真是心服口服,笑著说,“没有。”

小女孩得意地笑了。

“这小妹妹好可爱。”雪个说。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生的小孩,一定也会这么可爱。”

她脸红,“谁说的?”又来了!他又用那种攫人心魄的眼神看她。

“有你这么漂亮的母亲,加上我这么英俊的父亲,不可爱才怪。”他郑重其事地说:“雪个,我该向你家的什么人提亲?”他巴不得明天就能迎娶她。

“我又没说要嫁你。”雪个呶一呶嘴。他说的好像她非嫁他不可!

“你不是也喜欢我?”文左烈大为紧张。

看他紧张成那样。雪个抿着嘴笑,“我是喜欢你,可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

“你什么时候想嫁我都可以,但,我还是要去说亲,先把你订下来。”

“我师父不会答应你的。”她咬了咬下唇。

“为什么?”

“因为……”她转动着盈盈秋波,“他不会让我做妾。”

“谁说你是妾?”他握住了她的手,“你是我唯一想娶的……也是我唯一的妻子。”

“那司徒晴?你不是快跟她成亲了。”她的眉蹙在一起了。她是想嫁给他,可是,司徒晴肯让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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