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她想到哪里去了,她现在该生气,发誓再也不理他才对,可她心里为什么就是没办法作出决断的誓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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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过去了,乐章仍躲的不见人影,乔世裔叫秘书林纯淳打过去的电话,总被“不在家”三个字打发掉,害他整天心情郁卒到极点,大有跑去她家抓人的冲动。
后来,捺不住自己想念的因子,他曾经亲自打了N次电话去她家,然而所得到的结论仍是——“不在家”三个字。
到最后,他只好跑去跟左啸吟表明自己对乐章的心意,虽然有些唐突,但在他恳切的相谈后,左啸吟夫妇也不得不相信他的真诚,左啸吟才说出乐章跟同学去环岛旅行了。
“总经理,叶小姐来了。”林纯淳用内线电话通知
“知道了,请她进来。”该出现的人不出现,不想见的人却天天用尽心机的想接近他!
叶华瑄一袭火红紧身洋装,把她玲珑有致的火辣身材展露无遗,她敕敕地靠近乔世裔,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世裔,听说你请了一位特别助理?”
“嗯。”
“怎么不见她的人呢?”叶华瑄左右张望一下,顺着手势,风情万种的理了理法拉式云发。
“她这几天请假。”他仍凝眸看着窗外,无视她的搔首弄姿。
“才上班几天,就借这么多天假?太没有敬业精神了。”听说还是个高中生,太离谱了!
“你要请特别助理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过来帮你处理业务,以我们合作多年的默契,一定可以胜任愉快的。”不是自视过高,而是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把握。
听着叶华瑄自命不凡的自我推荐,乔世裔转过身正视她,嘴角微扬、令华瑄心中一荡。
“你是隆升的业务台柱,跑到我这里当特助不是太埋没人才了吗?何董也不会答应的。”只要在商场打滚的人谁不知道何勤追她追了五年,早把她视为终身伴侣般相待,而偏偏华瑄对何勤一点感情也没有,成天想尽办法腻着他,真是受不了。
“何勤答不答应是他的事,我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跟他无关。”为避免误会;她赶忙将与何勤的关系撇清。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要的是一个能力普通的助手,不是长袖善舞的大将之材。”他断然拒绝,不想再扯下去,拿起公文自顾自的办起公,一点也不尊重她仍在场。
叶华瑄走向他办公桌,只手遮去他的公文,满心受伤的低语:“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对我冷言冷语?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多年痴心等你的份上。对我温柔一点?”乔世裔非要这么伤地?她已放下所有身段讨好他,他仍然狠心的连虚伪应付地一下也不肯,这个男人的心是铁打的吗?
“很抱歉!我正在办公、很忙,请你自重一点。”没办法!他就是无法受她,虽然佩服她的办事能力,可是要成为伴侣,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人。
“你……忙吧!”本欲发作的脾气,一遇上他过冷俊目,只好按捺下来,她仍舍不得与他翻脸,希望他冰冷的心有被她的柔情融化的一天。
叶华瑄轻轻地替他带上门,伤心地离去。
不到一分钟,门又开了,乔世裔没有抬头,仍埋首在他的公文堆里。
“你真是辣手摧花,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孩,被你气得含怨带泪的跑出去!”封僻疆一进来就往沙发一躺横,双手垫在头上,轻松闲嗑牙。
“是什么风把你吹出那间破窑的?”对封僻疆的谴责无动于衷,乔世裔坐到他前面的沙发,看着他的老同学。
“给殷虹送几件作品来。”这一次见虹好像瘦多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会不会是过度减肥的结果?还是为了艺廊的生意烦心而致?还是……哎——不想了,想的头大。
“你的小女朋友呢?怎么没看到人?”
提到小乐章,乔世裔便心烦意躁地往沙发椅背靠躺,双手也学封僻疆枕在头下。
“唉——不见了。”
“不见了?”奇了!大有文章哦!
“怎么会?你欺侮她?”很可疑哟!
“就是没对她怎么样,她才跑的。”从没有喜爱一个女人,喜爱到时刻想拥有的程度,尤其小乐章只能算是个孩子而已,而他竟然对她做出超乎她年龄的事,难怪她会逃之夭夭。
“嘿!我才不信你,别人以为你老成稳重、威严无比,我可不会被你诓去。”
不理封僻疆的挪揄,乔世裔闭上眼,唇角轻扯,脑中随即浮现那一抹小小的人影。
胆却、害羞,却又强撑着胆大的可爱表情;让他想来就心动不已。
还有那红艳欲滴、娇女敕小巧的唇,吻起来的滋味,香甜得令人迷醉,亮黑如瀑的长发触感柔细。
他一直喜欢长发的女孩,尤其小乐章的头发黑密细柔,光用想的他就心生荡漾。
“喂!老兄!你该不会是在大白天梦游仙境去了吧?”封僻疆双手在乔世裔眼前晃了晃。他老兄这情形像话吗?来找他叙旧,他却独自闭目想美眉,真是见色忘友的家伙!算他倒霉交到他这号朋友。
“虹见了你有没有说什么?殷虹是他的表姐,与封僻疆两人从大学相恋至今。
“说什么?呃!要我吃饱、睡好、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然后烧几件大作给她卖。”他煞有其事的陈述,完全无心在这个话题上。
“哼!谁听你这个,你到底要让她等到什么时候?”虽然虹不曾给他压力,可是以僻疆那种可有可无、大而化之的个性,根本不可能主动提起结婚的事,而他们在一起都八年了,真不懂他对虹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态。
“哎呀!提这个干什么?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封僻疆不耐烦地喳呼。
“都八年了,你想让她等到头发白?”
“我也没这个意思。”老兄今天是怎么搞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这么早被女人这种麻烦的动物给绊住而已。
真是奇了!他老兄今天竟然婆婆妈妈的学起女人追根究底,会不会恋爱中的男人都有点婆婆妈妈?
“嘿!你的小红帽不见了,你不去把她找回来,在这里替我穷紧张什么?虹跑不掉的,倒是先顾好你的小红帽吧!免得日后怪我这老同学没有提醒你。”
“我的事我自有定夺,用不着你鸡婆,虹若有什么委屈,我惟你是问。”
“我跟虹的事也不劳老兄你瞎操心,我自有分寸,我们呢,各管各的,谁也别插手谁的憎事。”
“书本事你就快把虹娶回家,不要做缩头乌龟。”若不时时提醒,以僻疆的个性,岂有那么容易走进礼堂。
“谁说我是缩头乌龟?我只是不想那么早而已,而且虹也说不急。”真的皇帝都不急,他这个表弟又不是太监急什么?“虹我是一定要娶,且今生非伊人不做第二人想,你大可以放一千二百二十个心啦!”
他可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也是天下第一专情男子,怎会始乱终弃?加上虹是个温柔、才艺纵横的大美人,他怎么可能将这优秀又出众的贤妻人选卑手让人?虹可是他辛苦追了八年的女人耶!扁看他平时爱她、宠她、怜她的事迹,也知道他有多爱她,怎么可能不娶呢?嗟!这老兄真是越来越不信任他了。
“喂!老兄,你既然那么闲,咱们就去唱两杯怎样?”免得满脑子不是小红帽,就是逼他娶老婆。
乔世裔微沉吟了一下,随即站起来,“走吧!”让自己的思绪放空一下,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