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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女友 第23页

作者:罂粟

而且他专挑脖子、肩膀、手臂这种地方咬,隔天醒来红红紫紫一大片,她怎么回家跟哥哥爸爸交代啦!

“不然就说,爸,我被吃了?”他嘴角挂着笑,勾勾手,要她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那我以后分开咬,一天咬十下,都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面对他的低喃,她总是在瞬间败下阵来,红着脸颊,嘟着嘴道:“你最好是有办法每天都来咬我啦……”

唉,总归一句,两人为你就是聚少离多啊!

不过,她的感情很慢热,而且只要一热起来就不会退了。

她现在虽然和楚晔聚少离多,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感情不好,相反的,反而小别胜新婚,她很享受他每次出差归来时的热情。

“要不,我申请调回台湾,不再当空中飞人了?”戴楚晔撑起身子,反抱住她的手,相当认真地说。

听见他的提议,当然很心动,她已经快受不了每次想念他时,只能透过声音与影像得知他的讯息,有得担心他每段行程的辛劳,久久见一次面,又总是来匆匆、去匆匆。

“可是……你不是说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机会能和全世界各分公司的主管打照面的,留在台湾,等于是你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他笑笑。“这几年,我世界各地到处跑,他们早就知道我这号人物了,现在,我说要回台湾,上头会接受的。”

“这样,不会被莫理斯抢得先机吗?”

莫理斯是早他好几年进公司的前辈,虽说是前辈,但戴楚晔用短短的时间,便爬到了一般人十年才能爬得到的位子。

今年四十岁的莫理斯就是其中之一,他和戴楚晔一样,都被视为江庆瑞这个位子的最佳接班人之一,当初戴楚晔主动报名替大老板当空中飞人,莫理斯也不落人后的帮老板巡视东南亚航线,可说是他的最佳劲敌。

不,说最佳劲敌太高估莫理斯,因为戴楚晔的敌人永远是自己。

“被他抢就被他抢喽。”他伸伸懒腰,趁邵贞希不察,迅速在她颊上偷了一个香吻。“放心,我很快就会抢回来。”

戴楚晔说到做到,果然,一个多月后,他申请派调回母公司,现在他又能长时间待在台湾了。

虽然回台湾工作,但他还是必须常往国外跑,但这总比一年到头都不在台湾好多了。

同样地,他也在自己买的房子隔壁替她预留了一个位子,但她除了偶尔去住住外,还是住在自己租的小套房内。

他不只一次叫她过来跟他一起住,但碍于家教甚严,邵家男人们用尽全部力气反对两人同居。但偶尔去他家住住没关系,邵贞希心想,反正楚晔常出差,他出差时她便回家,他回台湾时她就去他家住住,非常符合邵家男人们的标准,既然家人的想法如此,她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抗争到底。

楚晔还是跟以前一样野心勃勃,为了一个客户可以从东北飞到广州,再从台湾飞到西班牙,连续四十几个小时不休息。她知道他的事业心重,但只求他要好好休息,而楚晔有时也会乖乖听话,不再像个拼命三郎般往前冲。而当事情不如发展的顺利时,他也会尽量平心静气地接受事实。

而他也因为待在台湾的时间变长,刚开始被不少人质疑是否在庆光的地位受到影响,他都只是摇摇头,笑着否认。

世面见够了,现在他在庆光,多半都待在江庆瑞身边,替他处理事情,也学着他的管理方式,俨然一副接班人的姿态,身价不跌反涨。

有更甚者,据说他从前是个无名小卒时,身边女人一个换过一个,现在有钱有势了,应该更会玩才是。

岂料,他却比从前更守身如玉,现在不管是家世背景多惊人的千金小姐,或是多美艳动人的美女接近他,他皆丝毫不为所动,与她们保持礼貌性的距离。

“最近你好像很规矩。”

难得一次茶会遇上朱成廷,他忍不住调侃自己的爱徒。

戴楚晔知道恩师指的是他不再靠关系往上爬一事。

“没有必要,接下来靠我自己就行了。”他踩着那些人爬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接下来他不想靠那样的关系。

“你以为自己离成功只差一步了吗?”朱成廷眯起眼。“你会不会太自得意满了一点?”

“我离成功的事业也许还很远,但我宁愿多花一点的时间经营我的人生。”

沉吟了一下。这不像从前的楚晔会说的话,能影响他的人说实在并不多,他马上就能想到跟谁有关系。“是因为那个‘雨前毛尖’?”

戴楚晔颔首,没有否认。“我们现在正在交往,我打算最近向她求婚。”

“求婚?”朱成廷从鼻孔中哼笑了几声。“我记得那个丫头家里不过就是书香世家,父亲是个颇有名气的书法家,一个哥哥在当高中老师,一个在律师事务所上班,另外一个是药剂师,根本帮不上你什么忙。”

“那也没关系。我看上的不是她的背景,而是她这个人。”

“天啊,你可别告诉我,你认真了。”

“再认真不过。”

“我就知道会出岔子!”他恶狠狠地说:“你忘记当初你是怎么发誓的吗?你说你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不会再被任何一个女人影响,只有你能背叛人,没有人会背叛你——”

“贞希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戴楚晔非常认真。“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背叛我的人。”

“女人都是善变的。”朱成廷低咒一声。

“贞希不一样。”

“她们都一样!”他再一次重申,“楚晔,女人都是会变的,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只有靠自己,你才能做一般人所不能做到的事。你想想,你从前不就靠着自己的双手,用十年的时间打下一般人得花五辈子才打下的江山吗?”

“现在,我需要贞希,而她也需要我。”

“骗人!那些都是假象,是短暂的东西。”他握紧双拳。“世界上最真实的东西,除了金钱,就是权力,有了女人,你只会受她们蛊惑、受她们影响。你看,你放着大好前途不去冲,却留守在台湾这个小岛,一定是她要你留下来陪她的,是不是?”

面对恩师的指责,戴楚晔试着耐着性子为邵贞希辩驳,“不是,是我自己决定留下来的。”

“你看你,”朱成廷愈说愈失控,“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和十年前你决定休学前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不一样!”最后,他也失去耐性。“贞希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在我身边。”

“你……”

“老师!”他叹气,“你不能因为自己的遭遇,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认为她们全是见钱眼开的女人。被丢下的感觉很不好受,我知道,但如果抱着这种心态,只会孤单一辈子,不用我多说,你一定比我更能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闻言,朱成廷脸色大变,他从没想到戴楚晔会提起从前的事。

那是他最忌讳、最不堪的过去。他原本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年,早该忘掉的,但经他这么一提,羞愧与自卑的情绪如排山倒海席卷而来。在瞬间,他忘记他这一辈子教出四个经济部次长、六个银行总裁以及身兼哈佛荣誉博士的荣耀。

“你——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用力敲着手上的拐杖,他一张脸气得涨红。

“我要你功成名就、要你飞黄腾达,要你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亲眼看见你踢掉江庆瑞那个老狐狸!而你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拖住自己的脚步,难道你真的想把我气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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