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打不过他啦!只是他是和平主义者怎么会打人,再者,万一这个男人误会他和荷的关系气跑了,他上哪生人出来还给她呢?
单夙枫因为他坦白的言论而怔愣了下,也重新对面前这个男人下定义,对于他的好奇大大的提升。
“别管我是谁,把你的荷看好比较要紧。”
尚似雨当然知道他在猜测他的身份,所以拍拍他的肩膀提着鱼篓就离去,他才不想当个电灯泡。
单夙枫拥着范迟荷替她拨去散落在她颊边的长发。“怎么那么早就醒了?”他在听到关门声之后也跟着醒了,一发现不见她的人影只有残留的余温,他二话不说的就跟着她出门。
“最近养成的习惯,如果早上不来然别湖走走会觉得很可惜,早晨的空气是最棒的。”尚似雨不提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还好,现在被他这么一讲,让她觉得在他的环抱中有点不自然。
他也敏感的知道她的尴尬,虽然刚才没有将话听得很清楚,可是依他的判断也应该相差不远,每天与她同枕为的并不只是单纯的安全感需要,他也有,可是他却不想吓跑枕边人,总得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他并不希望自己在她的生活中是一个突兀的角色。
“怎么了?”他轻轻的放开她,拉着她的手漫步在湖岸的道路上。
范迟荷脸上突然一红,脑中一晃而过的是两人果裎相对的画面,她突然如遭电极般迅速放开他紧握的手,一脸尴尬的望着他。
单夙枫体贴的笑了笑,“别在意那男人讲的话,也别把我和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想在一起,我们两个人不需要他那种相处模式,至少在你说同意之前,我不会。”
傍她尊重是他能做的,得到身体并不能给他们感情上什么样的保证,他只希望她的心能与他同在,而不是单纯的肉欲交流。
“我的反应真的那么明显吗?”她曾听姐姐提过她是个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她以为最近这几年应读改善了,可是他却还是轻易的看出她的尴尬。
“我怎么能不懂你?”他走到湖畔沾湿手帕,又走回她身边。“我自私的希望这世上只有我能懂你,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的情绪。”他承认自己是个占有欲强烈的人,可是却不希望是以征服的方式让她爱他。
“我也希望能懂你。”范迟荷乖乖地让他拭着脸上的灰尘,之后温暖的双手覆上他因为湖水而冰冷的手。
“我相信你可以。”他希望的是彼此的了解而不是同床异梦。
范迟荷给了他一朵温柔的浅笑,第一次主动的环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感谢他的相信。
黑海
“既然已经醒了又何必再装睡呢?”一个站在黑暗中的男子,低沉的嗓音轻轻的回荡在房间里,让原本还在假寐的戚皖棠只好起身。
“二主有什么事?怎么会半夜到我这里来?”戚皖棠恭敬的喊了一声,语气里特意强调着二主,希望他别忘了自己是黑海的另一个主人。
“单夙枫那个家伙到哪去了?”黑继焰不客气的问,并不理会他语气中的讽刺,敢来到这里也不必在乎他的尊重与否了。
“我不知道二主可以直接喊主人的名字。”戚皖棠坐了起来,打开一旁的桌灯让整个室内顿时亮了起来,也看清楚了黑继焰脸上的不怀好意。
“他就快不是了。”他双手交握放在胸前,食指轻轻的抬了一下他的眼镜。
戚皖棠冷笑了声,“他只是出门一个星期就让你们蠢蠢欲动了?”
他对现在的状况一点也不感到讶异,黑氏与海氏宗族的人早就想将单夙枫拉下主人的位子,所以他才会要单夙枫尽量安抚人心,当然他也知道这些人只是表面顺从,私底下早就计划许久,就在等现在这一刻。
“他只是个私生子,根本没有办法统驭黑海家族,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尽早离开那个位子,免得到时候黑海里发生内乱。”
“不过似乎还轮不到你来坐主人的位子吧?”黑海的二主并不只有他一人,黑海原的儿子何其多,只要是黑海原的儿子都是二主。
黑继焰冷冷的邪笑。“偏偏这是所有的二主所作出的决定。”话毕,房门一开,立即走进六个男人。
“看来你们已经打算很久了吧。”戚皖棠心里也有个底,他可能活不过今晚了,即使他们套不出单夙枫在哪,只要等他回来送他一颗子弹就好了。
而且他们身体里的血液本来就带着一份抹不去的噬血天性。
“一个地下组织不做走私毒品、枪械,我们要靠什么而活?就算我们不做,别的组织也会接手,这几个月我们的收入大减你也不是不知道。”黑继焰点了一根烟,白烟立刻在室内扩散。
原本他们就对单夙枫的集团对他们在石油开采上的发展造成阻碍感到不满,后来更不高兴黑海原找回单夙枫,最后还将主人的位子给了他,他们每个人可都是陪着黑海原出生入死的,到最后却还得听从单夙枫!这教他们怎能服气?
“但是你们也吸收许多地产和各类股票不是吗?”
“那些薄利怎够我们几个人分?”他的话得到了在场其他人的认同。“只要你乖乖的告诉我们单夙枫在哪里,不但你今晚可以好好的睡,海夜的位子你还可以继续坐,我保证没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戚皖棠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如果现在结束也无所谓。”要他出卖单夙枫是不可能的。
“老实说你真的是个人才,又何必为了一个没有用的男人白白浪费?”其实他早就派人一路跟踪单夙枫到日本,可是他们却在羽田机场把人跟丢了,不然根本不需要跑来找戚皖棠。
“我们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樱盟找那个女人,效忠那种男人有什么意义?”或许那个女人是美艳,可是单夙枫似乎忘了黑海原的生命是被那女人终结的,而他至今仍迷恋着那个女人。
“我想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们来管吧。”
事实上他本来就很讨厌黑海里的一切事务,若不是黑海原的命令他也不会留下,现在要他背叛他认识也信任了半辈子的兄弟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个人的变节是有选择性的,你们还不够格得到我的忠心。”戚皖棠一脸无所谓的靠在床头,一副取命请自便的模样。
“你死了很可惜。”黑继焰把玩着手中的手枪,语气黯淡的说道。
“为你尽忠,我感到可耻。”他的脾气很倔,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如果想勉强他做任何事情,他宁可选择死亡。
黑继焰并没有下不了台的尴尬,只是对着其他六个人笑了笑,然后将枪口朝向戚皖棠。“好吧,成全你,我们就来看看你会不会像那个女人那么的幸运,子弹穿破了头还不会死。”
话毕,暗夜中灭音手枪还是传出了细微的声音,当床头沾了血滴时,七个人开始搜索房间,希望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戚皖棠的一双眸子则没有闭上,似乎在担心什么事清。
“老二,有人说人死亡前的眼神是有意义的,你觉得呢?”黑家老大看到威皖棠的目光似乎固定在一个地方。
黑继焰循着戚皖棠的目光看见角落处的垃圾桶,他拍拍黑家老三的肩,“去翻翻。”垃圾桶里一定有什么东西,或许就是找到单夙枫的线索也不一定。
黑家老三从垃圾桶里拿出一张旧报纸。“二哥!你看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