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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不安稳的范迟羲仓皇的醒过来,而且几乎是跳起来的,她看了桌上颜颢诔留下的纸条,写着“我到楼下去”,让她的心稍微冷静了点。
昨夜他安抚了她一整晚,就为了让她知道她在他心中是无人能比拟的,随后当然又是一阵云雨,弄得两人都筋疲力竭才安分的相拥而眠。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梦魇她就无法冷静下来,因为她又梦见范迟荷了,而且她满身是血的倒卧在血泊之中。
天啊!尚似雨到底有没有安全的把荷救回来呢?她一定得回去看看才行!
她立即下床穿衣服,匆忙的把头发盘成发髻,正要冲出门外,却发现席尔站在门前,像是在等她的样子。
“我终于等到妳了。”席尔首先有礼的鞠躬,然后自动地走进房间找了张沙发坐下,以眼神示意要她也跟着进来。
“有什么事吗?”范迟羲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怀疑这男人来这里的目的。
席尔挂着习惯性的笑容说道:“我先替颢诔谢谢妳这几天的陪伴。”
范迟羲一听,心就凉了半截,死命的咬着下唇不说话。
她该说不客气吗?她自嘲的想着。
“这是颢诔所谓的无价。”席尔由胸前的口袋中取出一张空白支票,交到她面前。
昨天他在门外多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依据以前处理颜颢诔身边女人的经验,他立即准备了一张空白支票过来,今天早上他也离开房间给了他交支票的时间,所以直觉认为颜颢诔应该是要他这么做没错。
范迟羲颤抖的接过支票。
老天!他安慰了她一整晚,隔日换来的就是他的空白支票?
这算什么?
他真的把她当作那些用钱就可以打发的女人吗?难不成她就这么的下贱?她将女人的宝贵给了他,换来的只是一张空白支票?
“你们真懂得伤一个女人的心。”或许昨天就是他故意安排他闯进房间的吧!变相的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该结束了。
“对不起。”他也以为她会是个例外的,毕竟他昨天看到了那么多的不同,只可惜仍然听到所谓的“无价”,他大概知道颜颢诔并非以以往的模式要她的“伴游”,也知道她可能没有心理准备面对这一切。
可是时候到了,就应该梦醒的。
“这有什么好道歉?”范迟羲忍着泪水,反而给他一个微笑。“这是正常的不是吗?游戏结束之后本来就是拿钱走人的。”
游戏!
她残忍的把他们之间比喻为一场游戏,就像小孩的办家家酒一样,迟早会因为落日而结束,如果不为落日也会因为厌烦而不再碰触。
她宁可将他们当作是落日而结束,至少他们之间还有美丽。若是厌烦,只怕她这一走,心里将永远带着无法磨灭的痛。
“是的。”席尔没有看出她强忍的伤心,所以细心交代道:“只要再陪他一次,妳就可以离开了,他不会希望在醒来的时候再看到妳的。”
这样的支票,她在高桥财团工作几十年都不可能会有吧!拿了这张支票她大可不用再回去高桥工作,或许她狠一点还可以拿更多的钱,然后往后的日子只要靠着那些钱的利息就可以安稳的过日子。
范迟羲默默无语的收下支票,在抬眼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敬业”的浅笑,也在心中狠狠的划了自已一刀。
“我的服务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可以想象,不然他不会以无价来形容妳的。”席尔没留意她的不对,径自起身离开房间。
背后的一声关门声把她打入了地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再冰冷不过的心。
妓女!
她的自傲躲不过那张支票的讽刺,她顶多是个伴游的高级妓女罢了,他的安慰和贴心都是骗人的,只是想骗得她一次次的配合。也恨自己为什么就是逃避不了他的引诱,总是一次次的沉沦在他的温柔下。
她不愿承认自己在乎这个男人,她相信一旦回到日本她就会忘记他的,就像她当初忘记尚似雨一样,因为感情一旦结束,就不需要再回头,虽然她会痛苦,可是有的是方法可以让她麻痹。
对的!她一定可以的!
房门又开启,走进来的是一脸神秘的颜颢诔。他根本不知道方才席尔来找过她,他看着她坐在沙发上发呆,便蹑手蹑脚的走近她身边,由身后环住她的颈项。
“猜猜我为妳买了什么?”这是他第一次为女人买戒指,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也想让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他身边。经过昨晚,虽然他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会如何,可是他并不想尝试,免得自己后悔又痛苦。
“不知道。”早就察觉有人进来的她当然没有被吓到,只是静静的让他拥着,看着他想做什么,不想再让自已成为可笑的闹剧主角。
“妳会喜欢的。”他捉起她雪白修长的无名指,替她套进了一枚雕工精细的钻石戒指,而那戒指正和他手上的相辉映着。“这是对戒,这世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有。”
如果这是在昨夜告诉她的,或许她会很开心,可是她实在不懂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难道一张空白支票的侮辱还不够吗?或者这是他在空白支票外的奖赏?想以这样换取她更好的服务?
思及此,她立即漾起了一抹笑容,心里告诉自己她收了一张空白支票,可是这就像是刀子一样不停地在她心中剖着。
看见她笑了,颜颢诔也跟着笑了,从不知安分为何物的大掌渐渐滑落到她的胸前,把玩着她的浑圆,细细的啃咬着她粉女敕的颈项。
“为什么又绾髻了?”他不喜欢她绾发的严肃,虽然她带着笑容,但那给他一种商业化的错觉,他还是比较喜欢她披散着长发时的笑容。
闻言,范迟羲立即把发簪拿了下来,让长发包围着他们俩。“这样喜欢吗?”
“喜欢。”他是发觉她有点不一样,可是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不过看着她柔顺的长发,心里就觉得开怀,所以没去留意。
范迟羲笑了笑,完全放任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因为她残忍的告诉自己必须“敬业”,因为过了这一次她就可以离开了,所以无保留的响应着他的挑逗。
“羲……妳爱我吗?”他突然好渴望听听从她口中吐出的爱语。
“我爱你。”她听话的说出他想听的话,不再吊他的胃口,给他全部的自已。心里只想着过了这一回她就可以离开了,不用再让他征服在身下。
他虽然被她热情的反应一惊,可是又立即掌控了情势,将她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每走一步就看着她替双方解开一颗衣扣,到床前时他已果裎着上身。
“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