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赞美,樊砚婷面纱下的脸容嫣红、眼如秋水。
那一个女孩子不喜欢被赞美?更何况是被自己心爱的人赞美!
这份娇态,令尼沙巴德为之窒息,有点后悔答应让她出来玩乐。
要不然经个一夜的休息,他的弹药早已足备,只差没有对手可以作战。
遗憾啊!他赤果果的目光,令樊砚婷脸红更甚。
“你别光看我,看看舞台表演,我不会吃醋的。”她羞赧地跟他说,免得他一直看自己,看得她心脏扑扑跳,连台上演什么都无法知道。
“有什么好看的?表演千篇一律,看久就觉得无聊。”
“原来是这样、”她压低声音说道:“所以你才会执意让我蒙面纱,免得让你看久了,会觉得无聊。”
“不是!”终于见识到她伶牙利嘴的另一面,他举手投降:“好好,我会认真看。”
“对嘛!人家辛辛苦苦地排练,也是为了博得一些喝采,这么不卖人家面子,实在说不过去,”
“是。”
瞧他意兴阑珊的模样,樊砚婷拿出简介开始介绍,企图引起他的注意:“她们除了具备芭蕾舞及爵上舞基础外,还要会现代舞及拉丁舞,甚至还要定期去健身房训练肌力,以负荷舞台服装的重量,你瞧瞧她们的身材、外貌都一级棒,还要有美妙的歌喉水准,这样百中选一的美人,看得我都会嫉妒!”
尼沙巴德刚听还觉得没什么,愈听愈觉得她自卑的情绪大起,连忙说道:“别胡说,你看到的是被包装得最美的一面,舞台下真实的她们未必如此,你眼前的美人,一旦卸妆过后,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真实最美,而你才是拥有这个条件的女孩!”他宁可选不施胭脂,有天然肤色的美女。不会一亲嘴、一摩擦,就有如帮对方卸妆般,把大量的化学药剂吞进壮子里面,这样惨痛的经历,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体会!
“胡说,我才不相信。”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但被他赞美,整颗心都轻飘飘的。
“你想看吗?”看她抬高眉头,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扬起宠爱的眸光,补充说:“后台的真实模样。”
“可以吗?”她从未瞧过,好奇心被这一句话撩了起来。
“这有什么困难?”他拿起手机,叽咕叽咕说著她听不懂的语言。
只是,她有点怀疑『保镳』这行业可以赚那么多钱吗?还是中东的国民所得非常耀眼?为何他出手可以如此阔绰?
樊砚婷的瞳眸趁机在他身上搜寻,试图看出任何蛛丝马迹,只可惜她很少研究名牌服饰,否则她会瞧出他一身亚曼尼的西装、皮鞋,而手腕名家设计的限量的手表可买一栋豪宅……而这些可是他花费心思,精心挑选的他的『平价』物品了!
“怎么,瞧够了吗。”突然放大好几倍的脸庞,蓦地在她面前显现,嘴角勾起,看似藏著捉弄意图:“若不够,我们回房可以尽情瞧得过瘾,你现在还有机会后悔,后台我们明天再……”
樊砚婷脸蛋绯红,“谁说不去,别胡说。”
“放心好了,时间多得很,以后可以有多充裕的时间让你慢慢看。”他期待每天夜晚来临,都能『好好地』与她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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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我们可以进去?”
“小傻瓜,当然可以,走吧。”
舞台前后是截然不同的场景,大家忙成一团,只见他对门前的守卫点个头,就走入舞台后。
“哈啾。”揉揉鼻子,有著明显鼻音。
“你还好吧?”
“我对这个味道会过敏。”浓厚的胭脂昧,令他受不了。
“我们回去吧。”看他鼻子通红,仿彿很难受似的,她大感不忍。
“别胡说,竟然人已经来了,哪有不看的道理,不用担心我,这是老毛病。”将鼻子痒硬生生压下去,“过一会儿就好了。”
“若不舒服要说,别逞强。”
“一定。”牵她的手拉开隔间的红色布帘,樊砚婷做好了心理准备,里头有吵杂无比的场面,只是……她万万想不到,一入门廉,看到尼沙巴德的『老板』竟然也大驾光临,正在跟艺术家们闲话家常,拍照留念。
“你老板为什么要来?”樊砚婷好奇问道,他一来每个舞者都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企图都博取包多的奖赏,她根本看不到卸妆后她们的真实面孔。
“凑巧。”他回答著。
这么刚好?她可不信。“这里龙蛇混杂,他这样的身分,不担心会有危险?”
“赌城那一处不是龙蛇混杂?他的安全已经有了严密的保护。”他话中有话:“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若有机会的话,你自然会了解,他的保护有多么严密。”
“算了,我对你老板才不感兴趣。我看他会来这里,一定是你那么多天没上班被同事说坏话,老板亲自来盯场。”
“没有人敢在他耳边咬耳朵。”
“为什么?”樊砚婷没注意到他些微的异样。
她俯眸凝视他片刻,他脸上飞掠一抹内疚:“砚婷,他们怕我会跟他们打架吧。”说谎不是他的本意,但是时间还未到,有些事还是保留点比较好。
“你会打架?”樊砚婷一脸无法置信,“很厉害吗?”
“防身罢了,比我厉害的人多得是。”他在内心偷偷叹口气,转移话题:“只是他一来,你就没得看了,你会不会很失望?”这是他最不乐见的事,要下是保镳们不放心,他恨不得他们这一票人马上消失在他的眼前,免得碍眼。
“说不会是骗人的。”她眼角随意一瞥,却看到有个舞者正著手卸妆。樊砚婷眼睛突然睁大起来:“我看到了,真的像你所说的,里外皆不同,差好多喔。”果然化妆品是魔法师,能将平凡的脸孔装扮得倾国倾城,若这化妆技巧能学得到,该有多好!
“还想再看吗?”他可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再加上他的鼻子快忍不住了。
“不了。”樊砚婷摇摇头,她看得出他在忍耐,她拉他的手,去外面呼吸新鲜的空气:“一和,你有没有发现,你们同事的眼神部很奇怪?”
“怎么说?”
“我觉得他们都偷偷在看我,好像很好奇似地。”
尼沙巴德的心底忍不住掀起一阵低笑,“你太多心。”
“是吗?”樊砚婷偏著头想著,“还有,你明明是中东人,为什么长得没像他们那样,他们轮廓好像被刀雕琢的,很硬、感觉比较不好看。”反过来赞美他英俊。
“别忘了,我是混血儿。”
“不是这个因素。”她再仔细想一想,发现新大陆般兴奋,“我知道了,是胡子!”快速发表她的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有胡子!你为什么没留胡子?”
“在中东,留胡子代表有男子气概,我不是男孩子。”他逗著说道。
“胡说!”她发现自己讲得太大声,赶紧压低声调,“你不是男孩子?那你对我做的行为,难道是女孩子做的吗?”
尼沙巴德嘴角咧得大大的,“你喜欢吗?”看到她羞涩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要你知道我的男子气概就够了,至于别人的眼光我就不在意了。”
事实上,满嘴的胡子有时会让他鼻子极度不舒服,除了这个原因外,他有觉得胡子贴在脸上不实在不搭,所以他才不愿意按照习俗留著胡子。
她咕哝道:“怪人。”
“若你喜欢,我会为你留,只是我害怕……”
“害怕什么?”
“万一不小心,胡子渣让你白女敕的肌肤刮伤,我会很心疼的。”
“你……说话会让人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