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害我跌下水,又那么用力拍打我?]她悻悻然地说,做错事还不承认,称什么英雄好汉。
[小姐,公平些,是你自己摔下去的,又不是我扔你下水的,而且我是好心帮你顺气,只是.....]他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越帮越忙。
[只是太过用力了是吧!]她替他接话。
他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地涨红脸,他从未如此丢脸过,而且是在自己心爱的人儿面前。
[呵呵.....你脸红了!]书雅为自己的新发现,咯咯地笑了起来,原来他脸红起来更是别有一番味道。
本来羞窘的顾竟前言,为书雅甜美的笑容着了迷,这可是她头一遭在他面前露出笑容。彿感染了她的愉悦,他也跟着大笑起来。
突然,两人四目相对,一股莫名的情愫,围绕着他们。
书雅止住了笑,不安地舌忝舌忝枯燥的粉唇而她不知道这样暧昧的动作,对顾竟言来说,无疑是一种挑逗。
[书雅.....]他充满磁性地叫唤她的名字,慢慢地倾近她,将她抵在自己的胸膛与池边之间,再极轻微、逗弄地吻上书雅微张的红唇
书雅紧张地闭上双眼,有了第一次不愉快的经验,她惶恐地退缩,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地推拒,[不要,别这样.....]
[别拒绝我好吗?]他请求道,如果她真的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她。
他的眼神令书雅动容,渐渐地,放松的心情让她放开在他健硕的胸膛上的双手。
彼竟言知道书雅答应了,便轻柔地在她脸上留下一连串细吻,缓缓地顺势而下,在她纤细的颈项上烙上属于他的记号。
当他吻上书雅光滑白皙的胸口时,她微微地颤抖起来,令他感到一阵心疼,他太急切,他应该给书雅多一点时间去接受自己才对。
因此,他停了下来,一手搂著书雅的小蛮腰,另一手则抚上她的背部,额头抵在她的锁骨上,只是紧拥着她。
书雅察觉到他停止了动作,便奇怪地睁开双眸,关心地问:[怎么了?]
他摇摇头,不发一语,仅是静静地抱起书雅,步出浴池,拿起屏风上的浴巾,裹住书雅赤果的身体,怕她着了。
他将书雅轻轻抱到床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再自她背后抱着她,这才缓缓地说:[对不起。]
书雅的身体为之一强,他从不轻言认错,如今竟突然向她道歉,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为何向我道歉?]她压下心中的紧张,镇定地问。
[我太急切了,我应该给你时间来接受我才对,]他老实地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在她面前,他已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了,相反的,他要让她更了解自己,他要定她了,就是死也不放开她!
[我知道你恨我强行占有你,夺去你的清白,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你,你知道吗?我发狂地想要你。]他激动地道出自己的爱,在书雅面前表现出最不为人知、最脆弱的一面。
书雅望着他极怕受伤的表情,不禁为之动容,一瞬间,她迷惘了.....自己真的恨他吗?她狠得下心去佷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敞开你的心扉接受我的爱好吗?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无所谓。]他乞求地凝视著书雅,为了得到她,尊严他都可以抛诸脑后,只要她不背叛他,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只要她高兴,他就心满意足了。
书雅不敢轻易给他任何承诺,却又不愿见他难过,于是开口道:[给我时间证明你对我的爱好吗?]
[好,好。]他连忙允诺,不给她后悔的机会,[但你也要答应我,再也别想着要我,好吗?我好怕,真的好怕你离我而去!]此时的他是无助的,而非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顾竟言。
书雅脸色发白,心中为之一悸,犹豫不决。
[答应我。]他在她耳际低声呢喃,[答应我。]
她彷若被他下了魔咒似的,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哦!书雅,我爱你,爱你爱得心都痛了。]他深情地低喃。
这时书雅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天啊!她方才是怎么了?怎么会答望着顾竟言,书雅知道自己完了,她注定会辜负他,而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老天爷啊!她究竟要如何是好?书雅在心中无言地呐喊。
而顾竟言一心只想到,她答应他了!答应不再离开自己!
于是,两人各怀心事地相拥而眠;一个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入睡,另一个则是雀跃不已地坠
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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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竟言变了,他真的变了!
他对她宠爱至极,整天与她如影随行,深怕她离开他的视线,更为了证明他对她至死不渝的爱,对她的任何要求皆无法拒绝,除了提起要离开他之类的话,他对她可以说是万事顺从。
但,他越是如此,越令她无法承受他的爱所带给她的无形压力。于是,她以乱发脾气、无理取闹来宣泄,刻意去向他挑衅,让他凶自己,这样才能无时无刻提醒她,她恨他,她是恨他的。
因为她怕.....她怕自己再也恨不了他,怕自己沉沦在他设下的情网中,深陷而无法自拔,因此,她只有用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要去恨他。
书雅显然忘了,爱与恨是一体的两面!恨越深,爱也越深,没有爱,又何来的恨?
而他却好像了然于心,总是不以为意,对她百般迁就、包容,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即使她把他惹毛了,他也仅是避开,不同她正面冲突。
可是,只要她一提起要离开,他就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地,阴沉骇人得紧,教她不由地后悔自己出言不逊,而他的报愎才真教她脸红心跳哩!
他通常是略带惩罚意味地吻遍她全身上下的每一片赛雪肌肤,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但总在最后一道防线时却停了下来,绝不踰矩。
不过,他总会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记号,留下他的味道,直到他满意了,气也消了才肯放过她。
有时令书雅不禁气脑,究竟是她太没魅力,还是他自制力超强,不然,他为何总能在燃起她的情潮欲火时却停了下来?
[在想什么?]顾竟言观察了她好一会儿,见她一下皱眉,一下羞红了脸,一下又是气恼的,表情千变万化,教人百看不腻,却也教他忧心,捉模不定她的心思。
\[没有。]他就是这样,连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放过,一点私人的空间都不给她,令她被他沉重的爱给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所以,她心意已决了,无论如何,纵使心生不舍,即使百般无奈,她都要试一试,为了她爹、女乃娘,还有所有疼爱她、关心她的亲友,更为了她自己,她一定得离开他。
彼竟言的爱太极端了,被他爱上注定是伤痛,他不是能让女人驾驭的男人,脾气也太过情绪化,时好时坏,教人抓模不定。
而且朝廷中,他同她爹是对立的两派,她爹属旧派,而他则是新党,两人各自为首,顾竟言会调派去镇守边疆,一方面是自愿,另一方面则是他偏激的个性开罪了圣上,所以在京城里,他们两家的敌对早已是众人皆知的事,再加上她有一回伤了他妹子——顾心弦后,更是火上加油,根本是一触即发。
这便是她不敢报出自己真实身份最主要的因素,她害怕他会拿她来威胁她爹,不然她大可以无惧地报上自己的姓名,光是相府千金的身分便可教他生畏,何况是皇上御赐的公主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