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办事的?保护证人也是你的主要工作之一,你怎么让证人自己走掉呢?”
“抱歉!”祁珊乖乖的认错,不要说祁封邦,连瞿吾森都吓了一大跳,他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却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情绪反应。
“嗯……这……是吗?”祁封邦显然对女儿这么反常的乖顺有点不知斫措!“那……就这样吧!你带着瞿先生,先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立刻回报给我,我再派人去保护他。”
说真的!祁封邦又不是白痴,看着这孤男寡女的两个人,中间那似有若无的情愫,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放在这么有男人魅力的家伙身边太久。
“那我算是复职罗!”
“你还是给我好好的躲起来,混蛋!你的车钥匙给我,坐计程车去,不要命了!都被盯上了,还敢开着自己那辆招摇的车乱跑。”
“喔!”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钥匙给父亲,祁珊发现在一旁的瞿吾森竟然眼角带笑。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唉!算她倒楣!
“隐密一点的汽车旅馆?”
计程车的后座,瞿吾森疑惑的看着祁珊。“嗯!”
“你……也不打算告诉司机我们要去哪里?”
“前面左转然后第一个巷子口停住!”祁珊对着计程车司机道,她压根儿不理会在一边嘀嘀咕咕的瞿吾森。
“我们到底是要去哪……”一转过弯,赫然是一个静谧的社区。“这里是……”
“下车吧!”不管司机先生那奇怪的眼光,祁珊丢了钱,拎了简单的背包就下车。
“嗯……”瞿吾森偷偷的叹了一口气,祁珊打算都这么把他视若无人吗?
“跟我来。”祁珊带着他穿过巷子,走到社区背面的一条马路上,然后又招了一辆计程车。
霍吾森了解了。
这么多侦探小说当然不是白写的。祁珊是预防有人从警察局那里跟过来,所以她才没对他解释这么多。
祁珊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在上车前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赞许,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上车吧!”
上了车后,又拐过几个弯,车行了将近二十分钟,最后才停在一栋简单的汽车旅馆前。
办好了两间双人房的住房手续后,祁珊送瞿吾森到房里,在门口时,她的目光严谨而认真,完全不带任何私人情感。
“休息吧!我相信你很累了。”
“你呢?”
“我要暂时保护你,隔壁房间是相通的,有事叫一声,我就会过来,至於你的笔记型电脑,我已经交代下去了,他们说明天就会拿来给你,希望不会造成你工作上的不便。”
这时的道歉是必须的,毕竟她已经造成瞿吾森如此多的困扰。
“嗯……”
瞿吾森点点头,一种似有若无的情绪回荡在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什么话,可是没有人敢说出口。
“好好休息。”
祁珊点点头,进了隔壁的门,在关门前,那种飘渺在空气间的淡淡清绪被瞿吾森的-句话完全冲淡--
“晚上还是会有鬼唷!你确定不跟我温存一下?”
“去你的!”祁珊大力甩上门扉。
真是够了!
她丢下背包在沙发椅上,然后就往柔软的床誧一躺。
这男人真是混蛋!
可是,为什么总是会让她想笑呢?唉--
她闭上眼睛,就彷佛看到那双时而戏谑,时而温柔的眼神在眼前晃荡。说真的,其实她有种奇怪的心安,彷佛只要知道瞿吾森就在不远的地方。
她任由脑袋里混乱的思绪轮转,很快就被这两天以来累积的疲惫打败,转眼就进入了梦乡。
几乎就在她的呼吸渐渐平稳的那一刹那,两入之间镇着的房门被打开了。
瞿吾森神情凝重的出现在那扇相连着两个人房间的门前,他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祁珊,眼中怜惜疼痛的目光,看了教人好不心痛。
他慢慢的坐在她的身畔,近乎寂静无声。
“婆婆!我该怎么办?”他低喃着。
他是真的遇到了困境,一个困住祁珊自己的困境,却成了他要进到祁珊的世界中最大的困境。
床上躺着的祁珊睡得很安稳。
可是这间老旧的汽车旅馆,昏黄的灯光下,却有太多的过去。
黑夜在短短的几个钟头后会来临,这里虽然是市区,可是冤魂却比山区里要多了许多,瞿吾森知道,即将来临的夜晚对醒来后的祁珊会是一大考验。
可是,他却无法帮她。
只因为,祁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彻彻底底的,要求所有的人远离她。
如果她不懂得求救,那他该怎么教她?
叹了一口气,他在她的身边轻轻的躺了下来。
一只手臂环绕着她,睡梦中的祁珊,一反常态的毫无警觉,还佷自然的朝向他窝进,窝进他宽阔的胸膛间,寻求更温暖舒服的睡姿。
如果能让祁珊安安稳稳的睡在怀里,那不会是种折磨。
可是,当祁珊那柔软的手臂,慢慢的欺进瞿吾森温暖的胸膛,并在那光滑而结实的肌肤上游动时,瞿吾森就无法入眠了。
“好舒服!”祁珊轻轻的吐出了一句,她很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眠了。
有个温热的身躯在一旁,虽然一向单身入眠的她不习惯,可是还是好舒服。她不自觉的抚模上了那温热身躯的胸膛,是梦吗?
可是有种很温暖真实,又能让人依靠的感动。
她冰冷的唇,很自然的贴上了那条温暖的裹着她脸颊的手臂。
昏沉的她,并没有发现那条手臂的主人,微微颤了一下。
“走开!”他低声沉喝,企图赶走周围那些白晃晃的影子,这些影子,如果不是他眼花,并非是冲着他来的,而是他身边这个急需睡眠,却……
靶受到她那温柔而冰凉的唇瓣,贴着自己颈间肌肤的敏感地带时,瞿吾森苦笑,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他可不是圣人君子,周围那些白茫茫的影子,似乎随着祁珊的动作在手舞足蹈,瞿吾森一方面克制自己生理上的反应,另一方面注意着那些鬼东西的动向,这实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可是,他舍不得断掉祁珊这难得的温存,更不舍惊扰到祁珊的好眠,虽然她的好眠已经逐渐的变了质。
“嗯……”在他怀中的祁珊发出一声满足的矫喘。
她那柔软的身躯更是紧密地贴近了瞿吾森结实的身躯。
“老天!”瞿吾森两眼一翻,他该拿这样的情怎么办?
驱鬼先?该死!他只是不太怕鬼,对那种东西比较有感应而已,但那并不表示他有这个能力驱鬼。
可是……
祁珊是在半昏迷的梦游状态中这样挑逗他,如果顺势而为,那他也太过分了点。
难不成要他就这样僵在这里不动?
他叹了一口气,好深好沉,引起了祁珊更进一步的举动,她半爬丰窝的又更往他的身躯扭动了好几时,短裙掀起后,那双柔滑的大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更占进瞿吾森两腿之间那极为敏感的区域。
“珊!”
他忍不住了,再不止住这场火,别说驱鬼,就连要驱掉自己身上的狼性都不可能。
“珊?”
“嗯?”祁珊迷迷蒙蒙的回了一句。
这是在梦里吧!
她看到了那些白茫茫的影子,可是她一点都不怕,彷佛他们本来就该在那里似的,而且,如果不是梦,瞿吾森怎么会躺在她的身边?
她讨厌死这个男人了!
可是也很奇怪的好喜欢他。
“那个……有……”瞿吾森挣扎了两下,决定毅然决然的压抑自己身体内的那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