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做?哼哼!”姚任杰看着依然两腿发颤的陈渊,他的目光阴沉而邪恶,“我要让那些人得到他们该有的下场。”
“等一下……”白月翎觉得事情发展得太诡异了,难道姚任杰和那个贩毒帮派间有私人恩怨?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出去。”
“什么?”
“这是命令。”
“可是你却不遵从上面叫你撒手的命令,你要我越级上报吗?”白月翎岂是那种乖乖听命的人,她看着姚任杰,在他恶狠狠的盯视下,毫无畏惧的回望着他。
“撒手这个案子,白警官,我还在怀疑你原本就和他人有挂勾,暗地在这个案子中图利。”
“你说什么?”对于这莫须有的指控,白月翎蹬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姚任杰。
“哼!如果不是,为什么这个案子会说被撤就被撤?在你昨天惹了那样大的祸之后,那些被抓到的人,甚至没有半个被送回警局来,关于这一点,我还想好好的请教你呢!”
“这不关我的事。”白月翎回答他,同时扫掉在眼前出现的那张脸,那张漠然的凝视着自己的脸,让她心痛的脸。
“是吗?好,既然现在你要对这个案子撒手,就请你出去。如果你要越级上报,尽避去吧!”姚任杰笑了,但是毫无笑意,只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残忍,“我不会承认甚至会放走陈渊,到时,看你怎么办?”
白月翎看了看陈渊,后者正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她,显然他渴望直接上了手拷离开这里,因为坐牢总比跟姚任杰这只邪恶的大狐狸在一起要好得多。
突然,她想到了萧婷的死,还有昨天……
“好吧!”她叹了口气,这是陈渊自找的,她没杀了他,就已经是对他仁慈了。“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管了。”
她砰然打开门,走了出去,在同事们好奇的眼光中,她直接往外走。
没错!
她不管了!
她不管这一切了。
昨夜的一场痛哭,让她发现替萧婷报仇的心,竟然是这么的不坚定。其实,打从龙少曙一出现,她就渐渐的转移了心绪,在潜移默化中,她竟然慢慢的开始释放自己的情绪,而这一切,竟都是龙少曙那个神秘的人所造成的。
天知道!她竟然开始想他……
懊死的!她竟然会这样思念着一个人,一个本来对她很好,但突然间毫不留情的离她而去的男人?
谁能帮助她呢?在此刻,她突然非常渴望有一双温柔的手能来拥抱着自己。
第九章
三个月后——
在飞往南太平洋国际刑警总部的专机上——
躺在专用病床上的龙少曙,正专心的看着手中刚刚整理出来的资料。
他们花了将近八天的时间,调度了一个作战部队,才瓦解了那个贩毒集团的总部,而他手上的这份资料,正是他们在那个贩毒集团里搜寻到的资料。
“姚任杰?那是缉毒组的组长。”
当龙少曙看到这份资料时,他先是有点讶异,紧接着,便逐渐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着手中那个庞大的贩毒集团的资料,姚任杰的照片赫然在集团中的干部资料上,他的名字虽然不一样,但这个人显然就是他。
难怪这个贩毒集团在台湾可以横行无阻,这也全都归功于他的照料。
“难怪他一直要灭掉这个小小的贩毒帮派,这个帮派对于他们集团来说,的确是个碍眼的东西,还胆敢破坏他们的市场行情……哼!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这么积极的去除掉这些不属于他们旗下的贩毒组织。”
“对呀!他们垄断了市场,同时也控制了东南亚大多数国家的毒品来源,这次,我们可以说是立了大功了。”。
在一旁跟着出这次任务的国际刑警,也是之前曾经跟他共事了五年的越南人法利点了点头,真诚的看着他。
半躺在床上的龙少曙,左腿严重骨折,右臂也因为枪伤而包裹着层层白纱布。
这次的行动中,龙少曙比过去的每次行动都还要冲锋陷阵,法利不知道为什么,但隐隐约约的可以感觉到,在这次的任务中,他像是为了要完成某件更重要的事而如此的拼命,想到此,他不由得又倒了杯酒,并端了一杯给床上半躺的他,向他举杯。
“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还是我们这一行中最好的。大美女。”
“谢谢!”龙少曙欣然的接受了法利对他的赞美,还有那一句过去二十多年来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封号。
望着窗外的白云,他只希望,这次的行动能顺利,无论他预感,或是扑克牌告诉他什么建议,他都深深的确定,等到事情一结束,回到了台湾,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回去找白月翎,她离去的背影看来是这么需要他的拥抱……
但是,她会让他这么做吗?
在他那样残忍的对待她之后,她会愿意让他拥抱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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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不!”
龙少曙一回国,就听到龙弩儿这阵子替他做侦探的报告,
“你说什么?”
“我说,她又和那个天天送鲜花素果的岳心理医师在一起了。”
“鲜花素果?该死!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把她当神一样奉着。”
“当然是没有!她恨死你了。就算你供奉她,我看她也不会保佑你。”龙弩儿幸灾乐祸的道。
飞车追逐的那一天她不是不在场,她也看到了龙少曙是怎么对待白月翎的,对于心地单纯的她,非常不能谅解自小疼爱的弟弟龙少曙为何会这样做?
而在那天之后,她又只接到龙少曙的一通卫星电话,请她帮忙盯着白月翎,因此,她以为弟弟在当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后,依然养成了大男人主义,她心中实在非常的不满。
直到今天,看到龙少曙一听到这句话,整张脸庞顿时黯淡了下来,她才心软了些。
“是吗?”龙少曙看来竟是这么的飘忽,仿佛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
“也许吧!我是说,她跟那位医生出去,也许只是老朋友叙叙旧吧!可是话说回来,那天你突然这么莫名其妙地转变态度对待她,不要说是她了,连我都觉得你莫名其妙,又恶劣得很,你……有什么好解释吗?”
“解释?我不用跟你解释……”龙少曙躺在床上,一双大眼睛凝着正前方的天花板,但焦距却仿佛落在天的彼端。
“你想,她会愿意听我解释吗?”
“这个……”
“嗯?”
看着一身的伤,手不能动,脚不能移的,回到台湾后,依然躺在床上将近一个星期的他,龙弩儿实在不大想跟他说实话,但是,看在他现在几乎不穿女装,也提不起穿女装的乐趣,更不会用那种美丽的角色来整她的可怜样子,她只好摇摇头,“对不起!我听警察
局里在传说,那位岳先生今晚要跟你的女神求婚……”
“什么?”龙少曙猛然坐起身,扯得伤口是一阵剧痛。
“你再说一次。”
“你不要紧吧!医生说……”
“我管医生说什么?你说,你在警察局听到的是什么消息?”龙少曙一把揪过龙弩儿的袖口,害得她一个重心不稳,几乎要摔在地上。
“哎哟!”
“哎哟什么?老天!你有没有帮我去阻止那个家伙?”
从床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的龙弩儿,才一站起来,又被龙少曙抓住衣领,一个火大,她拍开他的手。
“阻止?怎么阻止呀?你的BMW撞得稀巴烂,现在还在保养!”呢!我已经天天坐公车去警察局打探消息了,你还要我去阻止他?怎么阻止?骑脚踏车去撞死他呀?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好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