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昏倒在他怀中时,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抱她进去,去那个他最私密的小天地,睡那张从大学用到现在,几乎已经要烂掉的沙发床。
如果,只是如果而已,他望向办公室中间摆着的义大利真皮沙发,他只是让她倒在柔软舒适的沙发椅上的话,他可能不会爱上她。
有这个可能吗?
龙驭骧的笑容也有点凄然——如果在两个星期前,家里那个热心过头的算命师,又跑来告诉他一再重复的姻缘天注那一套老词,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并拿自己的积架双门跑车来打睹。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
温柔的、贤淑的、浪荡的、娇柔的、开朗的、俏皮的、就算美得像冰山一样的女人,都不曾动摇饼他想要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自由。
而今天,竟然只是一个戴着厚眼镜,穿得像老太婆一样,在街上顶多让他瞄一眼的女人,用一双没怎么打算和他说话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他就掉了进去。
这真是他作梦也想不到的呀!
残酷!
但十分甜美。
如果他早知道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是这么强烈,又这么的让人向往,那也许他早结婚了。
唉 狘br />
他按下了桌上的通话钮,吩咐于亥风进来,他要赶快完成手边该做的事,然后,送江席雪回家并让她知道,他绝对没有恶意,目前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而已,然后,他要慢慢攻掠她的心,让她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人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动她一根头发。
他渴望将她那些害怕而倔强的保护防备自动撤开。
他要进入她的心,一如她已经进入他的心一般。
“总裁!计程车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
“什么?”
当于亥风一进门,说出了他做的事时,龙驭骧狠狠瞪了他一眼,“谁叫你这么做的?”
于亥风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你今天的公事要处理到很晚,总不能让江小姐一直在这里等着吧?”
“要你多事?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把车叫走。”他回头看了一眼小房间的门,“要是她自己一个人走,发生了什么事的话,我唯你是问。”
“是!”于亥风的神色不愠不火,他转身走出办公室,对老板失常又无礼的举动一点也不以为意。但是,当他确定身后的门关上后,他却步快走向自己的座位,拨了一个电话。
“你说对了!”
他连问侯语都省略了,直接对着话筒说:“你哥哥果然恋爱了,不然他不会这么凶的叫我把计程车赶走。”
“是吗?”一个兴奋又快乐的声音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我就说嘛!这牌从不出错的,不过。”她的声音有点迟疑,“从这倒放的牌面上看来,他会遇到很多困难,那个女孩心里也有太多的心结,还有,他们的恋情会需要第三者的帮忙。眼下除了我们,好像没有人会帮他一把的,虽然最后是完美的恋人结局,但是,这结局不见得会发生,除非有我们出马,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平日温柔谨慎的于亥风,脸上展出了和他平日形象完全不相称的恶作剧神情。“有老板的妹妹罩着我,我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从江席雪进到老板办公室,他就立刻急找老板的妹妹,而她也没有一丝停顿的立即为她的哥算起命来。
“哈!”电话那头传来赞许的声音,“我就知道,你有开窍,嗯!真是孺子可教也。”
桌上的灯号闪起,于亥风瞄了一眼,“我该挂了。”
“好!我也该去机场接三姐了,明天再联络,记得今天晚上要把那个女孩的资料FAX给我。”
“OK!”
于亥风挂上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换上平日那副从容不迫的面孔,走进了那扇气势十足的钢制门。
第五章
“你什么?”
罢从国外出了一趟苦差的龙弩儿才踏入国门,就听到龙少曙这个“疯女人”干的好事。
“哎哟!那是算命,又不是法术,我怎么可能让二哥爱上人呢!”开着车来机场接姐姐的龙少曙对三姐的抗议毫不在乎。
“可是你插手了呀!”
“还没有啦!叫计程车只是序曲,我们后面该做的才多呢?”
“不要算我一份”。龙弩儿十分警觉,方才他口中“的我们”实在是太暖昧了。
“嘿!”龙少曙瞥了她一眼,换上了一副诌媚加讨好的笑容,那双晶亮又明媚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怎么可以不算你一份呢?他可是我们的二哥呀!包何况,这样伟大的事憎爱分明少了你这个伟大的爱情狂徒,事情就会困难许多,搞不好……要知道……”
他开始威胁起龙弩儿,“万一结局很差,二哥的人生全毁了,那铁定是因为你的关系。”
“什么?”龙弩儿嘟起了嘴,要死了!这个“死小妹”,就知道弄些不三不四的事来整她。
“不要说什么!版诉你,如果你这次不帮二哥,那以后甭想我会告诉你任何关于风撤大师的下落。”
“不行!”龙弩儿大声抗议,风撤大师可是她这一生的最爱,她跑遍全世界,为的就是想和他这位摄影界的奇才见上一面,这次眼巴巴的去中东,也是为了要找他,可惜的是,就像过去一年里的努力一样,他又因为遇上了一些倒楣事而失去了和风撤大师见面的机会。
而龙少曙就是强在这一点,他可以轻易的威胁任何人,就凭他那与生俱来的预感和后天努力研习而来的算命能力。
尤其是对付龙弩儿这种对摄影痴狂的女人更是有效。
“帮吧!”
龙少曙知道自己不会失败,他做事一向不会失败,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失败这两个字。
“好!”
一句认命的回答,吐自龙弩儿的口中。
谁叫她有这样的妹妹……不!弟弟。
真是的!她望着弟弟那张连侧面都比她所见过的女人还要美艳绝伦的脸孔,只能怨恨上天真不公平。
龙家四个孩子,男的是一个长得比一个美,偏偏她这最需要美丽的女儿,却是家里最平凡的一个,平凡也就罢了,还挑上了一个最像男孩子该做的工作——摄影。
望着窗外后照镜里的自己,一头还沾着从中东带回来的沙的乱发,她就有股想要把龙少曙那一头美丽得可以拍洗发精广告的黑缎及腰的长发全扯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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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龙少曙那台亮紫色自MARCH在北二高奔驰的同时,龙驭骧正努力的把最后一点工作做完,天色已暗,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时针已经快指到十的位置了。
他担心着小房间里的江席雪会不会又想太多,他不知道,她这样安静的在房间里等着,是不是表示她已经愿意接受他的安排。
他知道她一个人住,也知道她有一个母亲往在台中近郊一所高级的私人疗养院里,她会不会以为他图谋不轨才会坚持送她回家。
那一夜温柔缠绵的初识,在他脑海里猛地蹦出来。
唔!他不能否认自己是有点图谋不轨,但是,他有些心痛的想,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坦然的接受自己。
终于批完最后一件公文。
他放下笔,伸了一个懒腰,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
“工作做完了吗?”
几乎是立时的,江席雪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他坐在椅子上,猛然转过身,凝视着伫立在房门旁的她,昏黄的灯光从她的背后透出,几乎就像个等待他回家的小妻子。
满足于自己的眼前这一幕的假想,他笑了笑,站了起来,“嗯!那个秘书以压榨我为乐,抱歉!让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