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用?”古灵精怪的糸儿在玩什么把戏?糸儿与二殿主已成亲拜堂,需要藉助类似合欢散的鸳鸯散吗?华敷百思不解。
“没错。”毫不迟疑。她的新婚夫君性子一板一眼,对男女之间的情事应该懂不了多少,藉助一些外力是有必要的。
“药哪来的?”
“从娘那借来的。”她是从娘的藏宝阁“借”出来的。
“苗姨?”
罗糸笑笑地说了她的双亲年轻时的情史……
少女时罗糸的娘亲苗姨,对罗父罗绫宽倾心已久,年约二十,迟迟盼不到意中人表情意,担心自己会等到天荒地老,木讷的罗绫宽依然与她只是好友开系……苗姨很清楚自己对罗绫宽的心意,她要的是与罗绫宽成为一生伴侣,而非仅仅是红粉知己。她曾很含蓄的明示欲嫁罗绫宽为妻,问着罗绫宽可愿意否,谁知木讷成性的罗绫宽闻言,只是呆呆的瞪看着苗疆大美人,顺道化成一座石膏像。苗嫫见状,恼羞,再加上她已是二十岁的老姑娘,深怕再蹉跎下去,想与罗绫宽比翼双飞就更遥遥无期。心生不满下,急中生智……与其浪费时间等着心上人罗绫宽提亲,不如直接用了鸳鸯散,先做了夫妻间的事……成果一如苗疆大美人所预期,隔天,忠厚老实的罗绫宽立即派人上苗家提亲,两个月后迎娶苗疆大美人——苗嫫。
听了罗夫人的情史,华敷终于明白,罗糸大胆示爱的性子是遗传自何人。
“二殿主已和你拜堂完婚,情况不同。”有必要多此一举吗?他看起来不像不能人道,需要用上加强版的吗?
“增进乐趣嘛。”平日他冷傲如神只,她是想看看夫君失控。
“他是凤阙殿的军师,享誉武林的智者,怎可能如你所愿吃下鸳鸯散。”华敷还是觉得不妥。
“加到合卺酒,让他喝呀。”理所当然的口吻。
“合卺酒是夫妻共饮,你也要喝。”她不认为糸儿会想亲自体验鸳鸯散的威力。
“当然是他喝的那杯才加,”她若喝了,她失控,哪来精神瞧夫君失控情形。
糸儿生性活泼,有时较任性,但从不会用药物捉弄人,新婚之夜竟用鸳鸯散戏弄自己夫君,这……
“面若牡丹,艳冠群芳,秀色可餐,用你自身的魅力就可以把二殿王迷得团团转,何需用到鸳鸯散?”连身为女人的她都觉得糸儿一身凤冠霞帔,美得不可方物,何况是男子。
“失控,失控。”水眸含媚。“我要他彻底摘掉平日精明干练、傲人的自制力。”新婚之夜由她主导,而不是成天攻于心计、劳心的夫君。
这糸儿,下药的目的就只是为看自己夫君失控!一旦二殿主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毁,要承担的是新娘子本身,糸儿聪明反被聪明误。
最后提醒:“但愿你事后不后悔。”二殿主生性谨慎,除非他大醉到脑子浑沌无法运转,才有可能着了糸儿的道。
记得第一次为殷二殿主把脉,他身体极虚弱疲倦,却依然能不含糊的与她们交谈。一个人能在精气神最弱时脑子依旧保持清明状态,绝不容小看。
“不会。”自信满满。
希望殷二殿主今夜手下留情——哦,不,他今晚会有很愉快的新婚之夜。夫妻间的事,不容外人置喙……身为师姐,疼爱师妹,就是成全她的心意。
***
掀了红绢,罗糸不似一般新嫁娘般含羞低头,反而大咧咧盯着她的新婚夫君;剑眉入鬓,眼瞳如墨染上耀眼光彩,深邃如潭,冷列的五官,在红色的喜袍衬托下淡化与生俱来的冷硬气息,犹如一只高贵的鸾鸟,华丽耀眼。
艳若牡丹,水眸直率望着他。少了新嫁娘的娇羞,如同第一次见面,她无畏无惧,坦荡荡水眸直视着他,大胆地向他索婚,可爱又真诚的女子,深深打动他的心,而今,是他的娇妻……
合卺酒,夫妻对饮。罗糸亲自斟酒,一杯递予她的新婚夫君,一杯给自己。笑灿灿,夫妻俩,手交错,杯相碰,即就口。
罗糸喝下台卺酒。见殷无迹喝了,更是灿烂一笑,百媚尽生。殷无迹心又是一荡,妻子的美,活月兑生动。
她眼眸较平日晶灿,有着平常捉弄人的淘气和一抹……算计。他不以为意,冷硬俊朗的脸,薄唇划开笑意,他期待今晚的新婚之夜……
轻轻托起她的下颚,抚上他新婚妻子的朱唇,既轻且柔地与她唇舌交缠,顺势将含在嘴里的酒液如数喂予娇妻。
罗糸脑昏昏,乐晕晕,又惊又喜,原来她的相公是外冷内热。
陶陶然的罗糸,没注意到那杯加了鸳鸯散的合卺酒全数入了她的月复,整个人沉醉在新婚相公的热情里。
殷无迹笑容可掬。“合卺酒,这般喝也别有滋味。”
向来爽朗的罗糸遭新婚相公调情,晕然羞赧点头,双颊酡红,赛晚霞。
他为她取下沉重的凤冠。“你今天到现在还没吃多少东西吧,先吃些。”
嗯,她肚子也饿,先吃些东西填填肚子。一边等她的新婚夫婿“放浪形骸”。
早已晕头转向,罗糸丝毫没注意到喝下加了鸳鸯散的合卺酒是自己。
殷无迹一边与新婚娘子闲话家常,一边为她斟酒布菜。罗亲开心吃着,与相公闲聊。酒过三巡,罗糸玉容泛醉红,醉态迷人,晕晕然,身上一鼓莫名的燥热由丹田蔓延四肢,含糊问:“你……觉不觉得有些热?”
“不会,亥时刚过,还有些凉。”
“咦?是吗?”为什么她觉得燥热起来?
他的新婚妻子有些不对劲。
“是。”是不胜酒力吗?
“可是……我觉得全身热烘烘的……快着火似的……”说着,开始月兑下艳红霞帔。头昏沉,手不灵活,扯了许久衣裳,凌乱却没月兑下半件,恼着,求助眼一则新婚夫婿。“你……可不可以……帮我……月兑下外袍……”
“好。”从善如流,为她月兑下霞衣。
几杯水酒就让她醉得七荤八素,殷无迹好笑地欣赏娇妻的醉态,不急着共度春宵,端详爱妻迷人的娇憨。
“热……”又扯着中衣。
醉态迷人,玉颊生红晕。红晕,脸上异样潮红,还不时的喊热,殷无迹心一动,扣住娇妻的脉门,讶异看着新婚妻子……
她,眼迷蒙,嘻笑道:“你在转圈儿……要开始放浪形骸……”期待许久的事,她想睁大眼睛瞧,身体燥热,头晕沉沉,害得她无法专心看,她不该喝太多酒。
“放浪形骸?”妻子的脉相分明是吃了药,若他没猜错,应是他饮的第一杯合卺酒。“你在合卺酒里加了药?”
“不是……是药中的极品……鸳鸯散。”
丙真。“为什么?”好奇妻子的动机。
“你是江湖人称冷面军师……冷静……阿遥也说过,你从没失控过……
我想看你……放浪形骸……”神志有些不清,期盼一晚的想法未曾断过。
为了看他失控,她的新婚妻子用心良苦,却在他不经意下,换他幸运得以欣赏娇妻娇态。殷无迹笑着凝视可爱的娇妻。
“奇怪……”
“怎么?”好奇她接下来的惊人之举。
“我可能药下得太少……”嘟囔着不满。“所以……你只是转圈儿……
衣服还整齐穿着……”很不满地瞪视新婚夫君仍一身整齐的红袍。
新婚妻子的好意,新郎倌怎可大逆不道拂逆,于是月兑了大红袍。“为夫如你所愿,对你为所欲为。”
“嘻!是我……对你为所欲为,”娇笑,娇躯偎在夫君怀里贴着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