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的最佳男主角已经那个了吗?"她不敢置信。
"嗯!差不多啦!"水若枫其实搞错了于凌的意思,她还以为凭于凌的聪明才智,应该会知道自己要表达的。
"怎么这么惨啊?现在好像只要和你扯上关系的人,一个个都会死于非命,采律,你买过保险了没有?"于凌以一种极度哀伤的眼神看着采律说。
"有这么惨吗?我不过是和他谈恋爱而已。"水若枫辩驳。
"什么?只是谈个恋爱就会死,你是被死神附身了吗?这么晦气?"于凌一阵哆嗦,真的开始想相信所谓的鬼神之说了。
"什么死不死的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水若枫这个迟钝的小脑瓜这才开了窍,她发现她们好像已经鸡同鸭讲很久了。
"搞错什么?"
"我是说,我正在和严思洛谈恋爱,而且他人还活得好好的,没有死啦!"
于凌这才搞清楚了,她不好意思的陪笑:"对不起啦!是我老人家耳背误会你啦!"
"没关系,大概是我自己也没有说清楚,才害你误会。"水若枫看于凌似乎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这才松一口气。
"不错唷!黄金单身汉ㄋヘ……"于凌又一脸贼兮兮的对着她挤眉弄眼:"试用过后可要告诉我感想喔!我好把它写进小说里头。"
"黄金?什么黄金?"采律是最置身状况外的,但对于有价值的东西,她却是最敏感的。
"人家是在说若枫她最近终于交男朋友了,而且还是咱们台湾赫赫有名的黄金单身汉。"
"真的吗?那什么时候分手?"采律瞪大眼问。
"你怎么这么给人家问啦?真是乌鸦嘴。"于凌啐她。
"我只是要提醒若枫,如果她想分手记得第一个要通知我,我不介意捡破鞋的。"采律委屈的说,她真的没有恶意。
"你啊!真是见钱眼开的家伙。"于凌笑了出来,她就爱看采律这家伙成为她手下败将的表情,很有快感。
"你别拽,这世上谁不爱钱?你吗?"采律又和她杠上了。
"我爱啊!可是我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于凌摇头晃脑的说。
"隐!少自命清高了,如果现在让你做现成的少女乃女乃,你不高兴死才怪。"
"ヘ……这又另当别论了,所谓豪门一入深似海。我可不想被淹死。"于凌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是被钱淹死我倒无所谓。"采律喃喃的说。
"你觉得幸福吗?"于凌不再理她,转过头很认真的趴在水若枫面前问。
爱情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能因为另一个人而产生很幸福的感受,那就是爱了。
"我现在很幸福。"水若枫甜蜜而灿烂的微笑着。
她自认不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从以前开始,她一心就只能做一件事而已,多了就会搞砸。
对现在而言,除了希望她的幸福也能成为他的之外,她别无所求。
"那就好了,祝福你。"于凌心中也是退高兴的。
"我也祝福你,这可是绝对真心的喔!"采律也抢着说。
在她们眼中,水若枫一直像是个善良迷糊、却不够了解人情世故的单纯天使,这样的她,需要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来小心呵护着,才不至于在险恶的社会中折翼了。
对她们而言,三个人里头任何一人的幸福,她们都能感同身受。
只是,她们是真的很担心,像她这样天真的近乎"愚蠢"的个性,严思洛这样正经八百的大男人,可真的会忍受得住?
第六章
这天,水若枫坐在公司里头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约莫四、五十岁年纪,妆容细致的脸上还看得出年轻时美丽的痕迹,想来应该是有钱人家吧!
眼见生意上门,她立刻站了起来,笑容可掬的招呼来人坐下:"你好,有需要我们替你服务的地方吗?"
中年妇人不回答,只是摇摇头,害水若枫满肚子狐疑。
奇怪!到葬仪社来却不需要人服务,难道她是同行派来刺探敌情的啊?
"你就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妇人终于开口,却以两道严厉的目光上下的打量她,她破瞧的浑身不自在,却还是只能陪着笑脸在一旁。
"嗯!我叫水若枫,有需要我替你服务的地方吗?"
"水若枫——"妇人复诵着,看来好像对她的兴趣还大于其他服务。
"我是严思洛的母亲,王芷瑶。"妇人自我介绍。
"哦——原来是严妈妈啊,您好。"水若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精神很明显的松懈下来。
原来是思洛的妈妈呀!难怪和他有那么一点像。不过她来找她做什么呢?
"你应该不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吧?"王芷瑶冷冷的说。
水若枫满脸疑惑的摇摇头。她当然不知道啊!不过为什么她会觉得思洛的妈妈好像对她有点敌意呢?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最近和我们思洛好像不错。"王芷瑶两道秀眉微挑,口气带点不屑的,她冷峻的将双手交叉在胸前。
"很不错啊!思洛对我很好。"水若枫毫无心机,笑的非常灿烂,声音甜的像化得出荔枝蜜来一样。
只要一想到严思洛,幸福就爬上她的双颊,想藏都藏不住。
王芷瑶默默的观察着水若枫的表现,忽然打心底升起一股很深很深的厌恶,她握住提包的手紧紧的掐握住了。
那该死女人的女儿,现在竟然还想来抢她儿子?他的儿子就是被这一把甜如蜜的声音和清纯一如小女孩的长相给迷惑去了吧!才会连自己的妈妈都不要了。她好恨呀!
当初和严至邦结婚时,她并不知道有关他和水若枫母亲的事,但是婚后,严至邦对她的冷淡甚至不闻不问,才让她发觉到事有蹊跷,请征信社调查之后,所有真相才终于大白。
原来他老早有一个难以忘怀的旧情人,而他愿意娶自己的目的更只是为了家族企业的存亡,非关乎爱情,他真正爱的,从头到尾就只有那一个可恨的女人,这口气,要从小被人高高捧在手掌心的她怎么咽得下?
她更没想到,婚后严至邦依旧我行我素的过他自己的生活,甚至干脆离家到处去旅行,一出门往往就是一年半载,好不容易回国后,却甚至还对她避不见面。
她爱他呀!打从第一次见面见爱上他了,为什么他却如此对待自己?
一定是那个贱女人害的,她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一直囚禁在对她的依恋里转不出来?
她好恨!好恨!
而如今她更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栽在那贱女人的女儿手上,是不是只要和她有关联的男人,她们母女就一定要夺走!
"我们思洛现在是严氏集团新任总裁,这事你知道吧?"王芷瑶上前一步,趾高气扬的对水若枫说。
"知道啊!"水若枫单纯的眨眨眼睛,还是不知道王芷瑶这样子问意欲为何。
"我们思洛的身份不是你这种女孩子配得起的。"王芷瑶说的明白露骨,这次她的眼神毫不遮掩地露出鄙夷之色。
什么配得起配不起啊?水若枫一时还搞不明白。"唔?你说什么?"
"你是为了他的钱才和他在一起的吧?"王芷瑶见她还想装傻,索性把话挑的更明。
偏偏水若枫的思绪硬是比别人迟钝了半拍,于是她又问:"钱?什么钱?"奇怪,思洛她妈妈怎么愈说愈奇怪呀!真让人搞不懂。
"你别装了!"王芷瑶忽然很生气的用力拍桌站起来吼她,把她吓了一大跳。"你以为什么都装不懂就可以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