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趁机背后捅他刀子,“我说几位同学,他家很有钱的,这次来军训带了几大口袋好东西,我估计他把家都给搬来了,那里面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
大胃王一听这话恨得直想咬掉他的耳朵,关键时刻推他下地狱,这梁子他们算是结下了。
“不过……”
常天笑刚开了个头,元宝便接了下去:“不过他的好东西是他的,我从小看他不顺眼都没抢过他的东西。”苏果果打劫他家的冰淇淋店那回不算,他在心中为自己开月兑,“你们凭什么欺负到他头上?”
“我们跟他可是发小。”常天笑推推小眼镜,拿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架势。
“所以你们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们。”
“欺负我们……不一定等于欺负他。”
“但欺负他,我们是一定不会看着不管的——是吧,常天笑?”
常天笑立刻点头如捣蒜,“对,你们欺负大胃王我们铁三角自然不能看着不管——阿遥主要负责呐喊助威,我旁边的这位哥哥主要负责打架抖殴,至于我……主要负责光看不管。”
元宝和常天笑两个人像讲相声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把那几个高个子土匪说得一愣一愣的。
为首的老大发话了:“我不管你们跟这小子是不是一伙的,总之他得把带的那些好东西全上供给我,要不然我连你们几个一起……”
他“揍”字还没说出来,元宝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忘了跟你说,我妈从前的男朋友是国家一级跆拳道裁判……”
“你小子想……”
他“死”字还没说完,元宝又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还忘了告诉你,我妈从前的那个男朋友不仅是国家一级跆拳道裁判,还是国家一级跆拳道教练……”
“我杀了……”
他“你”字还说出口,元宝再次以暂停的手势打断他说话,“我又忘了告诉你,我妈从前的那个男朋友不仅是国家一级跆拳道裁判、国家一级跆拳道教练,还是国家一级跆拳道运动员,那可是在全国跆拳道大赛上获过金牌的。”
那人一连被打断了三次,火大地冲元宝吼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元宝毕恭毕敬地欠身,而后告诉他:“我只想告诉你,过来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这个秘密哦!”他凑到那人的耳边,小小声地告诉他,“我啊……是他的入室弟子。”
不等那人反应过来,元宝抬起腿一脚将他踹飞——
那几个人见老大被打,全都一拥而上,元宝手脚并用,管他是不是跆拳道的招式,只要能揍人就行。常天笑自知功夫不行,身板也不行,只能从背后使阴招,趁着那几个人全心攻击元宝的时候,捡了地上的大树枝以扫地的姿势向那些人扫去。
阿遥和苏果果在打架方面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充当他们的眼睛,不停地喊着:“后面后面!那人朝你后面来了……左边……有个坏蛋在你左边……小心旁边那个……”
一直被押在墙角里打的大胃王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铁三角的鼓舞,不再闷着头挨打,抡起两条手臂,闭着眼睛胡乱打开来,倒也打得那帮人不敢靠近他。
一番混战下来,那伙人见讨不到什么便宜,放下一句“你等着瞧”,而后自动消失。
原本浪漫的星空下多出三只被打肿的猪头和两个毫无同情心的丫头正掩着嘴偷笑呢!
4混在高中
“疼嗳!你轻点好不好,巫婆!”
元宝忍着痛让苏果果给他擦红花油,眼睛、鼻子全都挤到了一处,她揉得比那帮人打得他还痛。
“现在不把淤血揉去,明天清晨起来,你怎么跟教官解释你身上这些明显部位的伤?我好心替你揉,揉得手胳膊都快掉了,你还叫?”
苏果果那两道杀气腾腾的眼光瞪过来,元宝立刻噤声,咬着唇忍痛。
常天笑也不比他好多少,装模作样充男子汉,被阿遥揉得冷汗直冒就是不吭声。
阿遥边揉还边唠叨:“常天笑,你怎么来军训还带着红花油啊?”
“我妈怕我有个跌打损伤,所以让我带着这玩意。”常天笑现在开始感慨老妈真神,连他在少年军校跟人打架都预估到了。
相比之下没人给揉淤血的大胃王更可怜,自己拿着红花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肿起来的嘴角,淤血有没有消下去还未可知,他自己快被那味儿熏晕过去了。
元宝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叨咕他:“红花油可不是用来揉脸的,脸上的伤该用碘酒。”
常天笑伸手朝自己的行李袋里模了一番,手拿出来的时候,手心里多了一小瓶碘酒,“哪……这个给你。”
“这个你也带了?”元宝用惊奇的眼神望过去。
大胃王还不知满足,“没镜子,我怎么把碘酒往脸上擦啊?”不涂成一张大花脸才怪呢!
常天笑的手又伸进了那只神奇的行李袋里,不消三十秒,他模出一面折叠镜来丢给大胃王。
阿遥看呆了,可还是有点惋惜,“身上的伤倒还好办,可是你的眼镜碎了。没眼镜,你余下这几天怎么过呢?”
“没关系。”常天笑伸手进行李袋中,左模模右模模,边模边说,“我妈就怕我摔碎了眼镜,这几天军训落个睁眼瞎,特意配了一副给我带着呢!”
他扬扬手中一副新眼镜,余下那几人全体晕倒!
他们几个原本还担心,第二天怎么跟教官解释脸上的淤伤。好在当天夜里,少年军校搞了一次紧急集合。
辨定在五分钟的时间里,所有学员模着黑穿好衣服到操场上集合完毕。
一帮睡得正香的懒人深更半夜忽然被叫醒,不只是手足无措,简直是惊魂未定。那天有多少学员从上铺掉到地上,又有多少人下楼梯的时候被绊成狗吃便便。
于是,第二天清晨出操的时候,脸上挂了彩的远不止元宝他们三个,教官也就没有多加追问,好歹算是逃过一劫。
在少年军校的最后一餐,好多学员都哭了。
为了这七天独立生活而哭,为了和教官们分别而哭,为了在少年军校里受过的苦流过的泪而哭。
铁三角是不哭的,尽想着赶紧回去恶补一顿,把这些天缺少的美食美味通通补回来。
至于元宝更是归心似箭,拉着仍在与教官道别的阿遥和常天笑一个劲地催:“走啦走啦!跋紧走啦!”
“着什么急啊?这一别可就再也见不到教官了。”阿遥扔在那里挥手帕呢!
苏果果背着行李包凉凉地靠着树,凉凉地冒出一句:“我知道他着什么急。”
“你知道?”元宝还不信呢!
“他急着见他七天不见如隔六秋半的大熊亲亲——我说得没错吧,元宝同学?”
单眼皮一白,苏果果瞪着元宝的眼神让他起了想闪躲的冲动——这丫真是不可爱,总爱说些捅他心窝子的话。别着脸装酷,他权且当作没听见。
偏有那不识趣的人要凑上来好心好意办坏事,“元宝,你要着急回去,坐我们家的车好了。”大胃王大手一挥,招呼一干人等。“咱们一块坐车回去好了。”
七天军训下来,这些平时没吃过苦受过累的孩子一个个腰酸背疼,感觉那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果果头一个毫不客气地把行李包塞进大胃王的怀里,“麻烦你放到后备箱里。”她自己先钻进车里养精蓄锐再说。
接下来那几个也不再客气,一个个把行李丢给大胃王,自己上车享福去了。可怜大胃王拖着几大包行李,在司机叔叔的帮助下,当起了服务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