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对了!”
“是你——这都是你设计好的圈套?”
“真聪明!”
“幽灵小表,你……”
扁光已经气得满头冒金光,幽灵小表却优哉游哉地坐在虎彪彪的身边,放肆地甩动着两条小短腿,“是我,你想怎样?”
每次他要跟自己未来的小新娘茫茫说上两句话,光光这个臭小子都把他踢出苍岛,害得他妈都说他最近左边的比右边的大。难道他还不能小小算计一下光光吗?
冲着光光做了一个鬼脸,幽灵小表把鬼气发挥到最高境界。光光哪里受过这等侮辱,扬起黑色的气团就要置幽灵小表于死地。
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将胡隶京的厢房当成了挑衅的场所,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虎妖和狐妖修行不够,别说劝阻,他们根本摆月兑小了两个小表头困住他们的结境,胡隶京只顾着保护床上的虎彪彪,哪还有闲工夫管两个毛头小子。
倒是虎彪彪刚从地府转了一圈,好不容易集中的视线就看到这一切。是可忍孰不可忍!
“够了!”
她这一声河东“虎”吼非常成功地震住了两个小表,现在轮到她来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了,“幽灵小表,我认识你,上次在海边我输给了你,是你说要跟我比试,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提高法力,也是你将这个铃铛套在我脚踝上的。至于你……”这个金发黑瞳的小于,虽然长得不赖,不过她确信自己这是第一次见到他,“你叫光光是吧?我们认识吗?”
“你脚踝上的那支铃铛是用我的金发做成的。”光光承认他们不认识,不过——缘分不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想越乱,虎彪彪要像母老虎一样发威了,“幽灵小表,限你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头上的那对犄角拽下来。”
多日不见,她嘴皮子利落了,连恐吓的话都说得头头是道。好吧!看在她刚刚活过来的分上,幽灵小表不介意把事情的始末告诉她。
“我跟光光打赌……”
又是打赌,这小表头天生是赌鬼吗?怎么一天到晚跟人家打赌,先听他怎么说。
“我打赌一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如果我做到了,他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反之,我就要答应他一件事。结果——”
扁光的发被捆在了虎彪彪的脚踝上。
虎彪彪的疑惑解开了,光光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发系在她的脚踝上,你是何居心?”
“不是说了嘛!这个赌约我赢了,我可以命令你为我完成一件事。”
想到即将达成的目的,幽灵小表笑得犄角都在颤抖,“她拥有一半虎妖的血统,她想变强,可是半虎妖只有吸取包强大的法力才能变强。我之所以指引半虎妖来阳朔镇,就是因为这里也有一个和她相似的半狐妖,而那个半狐妖正好想做人,找原本打算让这个半虎妖吸取那个半狐妖的妖性,好增强半虎妖的妖性,还半狐妖人性。
“怎知道半狐妖的娘,也就是狐妖想吸走半虎妖的妖性为自己死了多年的丈夫还魂,偏生半狐妖不允许他娘狐妖吸走半虎妖的妖性,恰巧碰到满月之夜,半狐妖妖性发作,因缘际会间半狐妖吸走了半虎妖的妖件变成了真正的妖怪,而半虎妖却失去了妖性变成了人,差点就死掉了。”
“又在巧合之下,半狐妖扯断了半虎妖脚上的铃挡,也就是弄断了光光的金发,凭着金发散发出的气息,光光就找来这里喽!”
深吸一口气,再喝一日水,顺便调理一下气息,幽灵小表很严肃地问道:“我这样说,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听你个死人头啊!”光光弯起手指赏他一颗板栗吃。真不知道那么聪明的冥王怎么会生出这种儿子,简直把冥界的脸都丢光了。什么半狐妖、半虎妖,听来听去脑子都快被剁成两半了。”
已经听得头昏脑涨的光光只想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我赢了你,你得听我的吩咐帮我做一件事。”
天啊!怎么问题又回来了?光光耐着性子听他啰嗦下去,双手却已凝成两团黑色的气团,随时准备灭了他。
幽灵小表可不怕他,相信只要他说完下面的话,光光这辈子都没心思来灭他了,“我也说了,虎彪彪是半妖,想要变强只有吸取包强的法力。而你,光光,你半魔半神的身份虽然比她高级,可也属于混血儿……”
胡隶京好像咀嚼出一点道理来,谜底呼之欲出。难道幽灵小表要这个金发黑瞳的小表头……
“跟虎彪彪成亲喽!”
“你去死!”
两团黑气喷向幽灵小表,同时上来的还有虎彪彪一只虎拳和胡隶京一只硬拳。
☆☆☆
头发呈现爆炸后的状态还袅袅冉青烟,一对犄角东倒西歪,幽灵标志下的一双眼睛顶着两个黑眼眶——幽灵小表从未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最可气的就是虎彪彪,这只母老虎现在都成了几人了,居然还出手这么狠,“你要变强,现在我帮你找到让你变强的办法,你居然还揍我!”还有这个胡隶京,“反正你也是为了变成凡人才娶她的,结果你不但没能如愿,反而变成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我帮你想办法把老婆推销出去,你不但不谢我,还把我揍成这样,你对得起我吗?”
胡隶京已经气得忘了力量间的悬殊,想直接将幽灵小表那对犄角拔下来磨成鹿角粉吞进肚子里进补,“小表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妄想把虎彪彪从我身边带走,我就是追到冥界,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点威胁吓不倒幽灵小表,“你难道不知道吗?冥界是我家,历鬼得管我称王。”
啊?
“他是冥界的储君,冥王是他爹。”
扁光补充说明,要胡隶京认清仇敌的身份再出言恐吓。这番解释倒是让虎彪彪想起了什么,抓住幽灵小表的手,她的眼里渗着亲切,“你是冥界的储君,那你一定能自由出人于冥界喽?”
废话!“你想干吗?”幽灵小表觉得这只失去妖性的半调子虎妖着实不简单,他得小心应付。
虎彪彪不兜圈子直奔主题,“你带我去冥界吧!”
“虎彪彪!”胡隶京大致猜出广她的想法,正因如此他才不能让她冒险,“这不成!”
“如何不成?”虎彪彪已经计划好了,“只要我的魂魄能跟着幽灵小表进人冥界,我就能找到你爹的魂魄,这样你娘就不会再逼你了。”
正常人要逼出魂魄只有在欲死的那一刻,也就是说虎彪彪必须先死方能跟随幽灵小表进人冥界。胡隶京不能让她冒这个险,“我娘要我爹复活,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我不要你为我冒这个险。”他将她从幽灵小表身边拉回来,生怕她再跟那个长着犄角的家伙待在一起,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他对她的紧张已经让虎彪彪无法忽略不计,从小到大,不管她受多重的伤,流多少血,都无法得到半点呵护,这世上只有他在意她的生死。
八月十五,他们成亲的那一夜。
当他娘要吸光她所有精气的时候,她知道是他不断地将体内的本源予她固本。她虽命在旦夕却能感觉到他拼着魂飞魄散,拼着与娘为敌在保护着她。
她听见他跟他娘说:她对他来说是唯一的同伴,是最爱的虎彪彪——他口不能言,她却能听见他的心声。
对她来说,他又何尝不是她的唯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