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战野……我永远也不可能忘记你。你曾是我如此用心去爱的人,你是我努力创造的初恋,即便没有任何的结局,那份苦恋也是独一无二的,它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一个篇章。等我白发苍苍只能坐在摇椅里回想往事的时候,我依然会记得在我年少的岁月中曾经有个人让我如此深爱过——这大概就是青春的撼动力。
为了那一刻的回忆,她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边映上一吻。在整个酒吧的哗然声里,在车神和战野还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时候,她和她最后的话已消失在特洛亚酒吧门口。
“不要‘再见’,因为‘再见’的,战野再见的已不是高脉脉,而只是一个陌生人。”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战野反反复复看着钱包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张照片,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这是谁啊?明星吗?不可能啊!我怎么可能将一张明星的照片放在钱包里。难道是我认识的人?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小姐的机器眼扫描一圈,得出最准确的回答:
“姓名:高脉脉;性别:女;身份:公子的高中同学兼追求者——报告完毕!”
“高脉脉?”横横坚竖看了好几遍,还是没什么印象,抽出照片他想丢进垃圾桶。脚已走到垃圾桶边,手却没有送出去。烦恼地耙了耙棕色头发,他掏出相册将那张照片放了进去,并在底下注明所有和高脉脉这个名字有关的信息。
斑脉脉啊斑脉脉,或许等我年老翻开相册的时候还能想起你,至少我会记得你奇怪的名字有个奇怪的读法。
收拾好东西,他踩着滑板把自己甩进沙发,心情不好,需要拿出来晒晒。可惜大家手中都有事,没人愿意帮他。
“这个记者团团长柯柯还真厉害!”甩动着手中的报纸,卓远之对柯柯佩服起来。
战野对她可没什么好感,一把抓过报纸,他凑了过去,“她有什么厉害的……《掩盖性别取向的作秀——评议战野女友的真实性》……”整篇报道他看了一半,就受不了地丢在了一边,“她这写得都是什么?简直把我说成是……那个那个了嘛!”
度天涯瞟了他一跟,半真半假地丢出一句:“你喜欢的人居然是车神那一型的,你不那个那个,也已经那个那个了。”
“度天涯,你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我已经够烦了,你们还来凑一脚,还是不是朋友啊?
黑色漩涡一卷,“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听听。”反正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海蓝色潮水涌起,“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谁也帮不了我,总之这次我是死定了。”他的头靠着沙发,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她根本不听我的表白,心里就只有一个幻想出来的卓冠堂少堂主。卓远之,你干脆走出去告诉地:我就是你所说的卓冠堂少堂主,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样,我也不会喜欢你,你还是放弃吧!”
“你以为我向她坦白,她梦幻似的爱情就会结束吗?你太不了解少女心了,我告诉你:如果我真的告诉地我就是卓冠堂少堂主,不仅我自己会惹上麻烦,你的麻烦会变得更大。”卓远之才不干呢!这样做还有什么戏看?梅菲斯特绝对不会放过发挥恶魔本色的机会。
烦死了!“那要怎么办才好?”
战野愁苦的当口,一阵乐曲声响起。是歌剧!那种他听了腿就发软的歌剧。不用说,303寝室里会用这种高雅的东西折腾人的就只有王储殿下一个。
“度天涯,闭嘴!”随之而去的还有抱枕一只。
“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王子以最高贵的姿势打开抱枕,撩动着散在肩头的金发,“这是歌剧《卡门》中的《哈巴奈拉舞曲》。”
战野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我管它是‘哈巴奈拉’还是‘哈巴哈达’?反正,总之,不要烦我!”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
真是没品位!王储殿下配合着歌剧中的唱腔用纯净的男中音缓缓念道:“若是你讨厌我,就由我来喜欢你,被我爱上了,你就要小心了。”
卓远之明白了天涯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放这段舞曲的用意,虽然他总是冷冷淡淡,一副不管事的模样,原来还有这番心境。只怕战野那个笨小子弄不明白,瞧吧!
战野怔了怔,四肢齐动爬到CD机边听了又听,再凑到天涯身边嗅了嗅,“为什么?为什么‘若是你讨厌我,就由我来喜欢你’?到底为什么?”
海蓝色的眼不客气地瞪着他,“你到底明不明白这段话的意思?你到底想不想继续这段爱情?”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阳光男孩带着灿烂的笑脸,把头点得快要掉了下来,话锋一转,他英气的眉头纠结到一处,“但是,为什么车神讨厌我,就由我来喜欢她?还有……还有为什么被我爱上了,她就要小心?这是什么歌剧?意思不通嘛!”
做了一个晕倒的姿势,天涯痛苦地合上了双眼,上帝啊!被战野缠上了,该小心的是随便播放高雅音乐的我吧!
哎,谁来救救我啊I
卓远之微笑着举起手里的咖啡,向他敬一敬,
“自求多福吧……”
第19话:有朋自远方来
“你所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谢谢合作!”
“怎么又不在?”卓远之怒火中烧地看着手机,沉黑色的眼中全是恼火,他又想砸掉手机了,“这家伙到底去哪儿了?左一个电话没人接,右一个电话找不到人。这家伙不会又玩起失踪游戏了吧?”
他烦躁地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在他的身后忠实的阿猫跟着他来回走着。一张地毯被六只脚踩过来踩过去,都快破了。
偏偏今天轮到战野当清洁工,他正拿着吸尘器清理客厅,小姐的机器手上握着小型毛剧,时不时地对一些有待清理的小角落这里刷刷,那里扫扫,一副很贤惠的样子。
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卓远之,你想打架吗?我要吸这里,你走到这里,我要吸那里,你走到那里。你看我不顺眼你就说,你干吗这么折腾我?”
“少啰嗦,”卓远之烦躁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手机上,“我只是在打电话而己。”
有问题哦!战野眯起跟睛,学着往日梅菲斯特的样子沉思,“为什么不能回你房间打呢?”肯定有问题了!
“这儿接收信号比较好!”卓远之扔下话。
“那你干吗不去三楼平台?那里信号应该更好才对吧!”来吧,梅菲斯特,告诉我们你自己也碰到恶魔了,哈哈哈!
度天涯将手中的财经杂志放下,他决定参上一脚,“他昨天晚上在三楼平合待了两个小时,没打通电话,他一大早又晃荡到了阳台上,在那里泡了一个半小的,还是没打通,所以现在的客厅成了他最后的落脚点,他会坚持不懈地在这里来回走着,反复拨打着手机,直到英国那边接电话为止。”
哦,哦!“英国啊!”战野暖昧地笑笑,“英国哦!”
“我们早该有所认知,只要是牵扯到英国那边的那个人,卓远之总是没什么大脑。但是,”天涯特别强调“但是”这个词,他摆着一张死板的脸(其实肚子里面笑得痛死了)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但是卓远之同学,你可不可以壳坐下来?你从早上起床就抓着手机从我面前走过来走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嘟嘟嚷嚷,再这样下去,等你在英国的朋友接通你的电话,我也差不多该打电话去心理咨询中心看心理医生了。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麻烦你看在阿狗的面子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