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在外面鬼混了一个晚上,连人都找不到,打他大哥大也不接,急得她只好一大早冲过来了!
她知道像何浩宇这种男人,如果不盯得紧一点,她根本是不可能跟他结婚的。
“你先下去等我好不好?我换了衣服就下来!”
为了避免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他决定先劝她下楼等他。
“想骗我走?一定是丢在厕所里。”
她一心一意只有这个念头,当然不会走。开玩笑,她卫生股长的工作可还没执行完呢!
“人家在这里等你嘛,两个人一起下去比较好嘛!”她故意说得又嗲又肉麻,让他无法拒绝。
正在刮胡子的何浩宇听见她恶心的声音,差一点刮到他的脸。他不高兴地匆匆洗了脸,再胡乱地梳了梳头发便跑了出来。
要不是她父亲和老爸交情不错,他早就不客气地撵她出去了!
他沉着一张脸走出来。
却不料绮绮却立刻冲进去。
“你干什么?”他诧异地看着她。
“我洗手啊!手好脏……”她对着他微笑,自然地关起厕所的门。
他摇了摇头不想管她,抓了件衣服穿上,便先溜下楼了。
“先生,早安!”
一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年轻女人抬头跟他打招呼,她正在摆餐具。
他一下子便愣住了。
为什么家里会有这个女人?她简直是俗得可怕!她用橡皮筋随便绑了一个马尾,脸上戴着一个很土的塑胶框眼镜,几乎把她半张脸都遮住了。一张脸白得吓人,嘴唇连半点血色都没有,最糟糕的是,她身上穿的是俗不拉叽的洋装……
是林妈的孙女吧?
她看着他眼里的怀疑,心里在暗笑!
“我是可莉啊!”她提醒他。
“啊……”他嘴里发出一声申吟。
昨天晚上在车子里,他明明看见她长得很漂亮的,气质也堪称是优雅,那袭紫色的低胸礼服穿在她身上是那么地合适。他还在想如果每天都能见到这么秀色可餐的女佣在家里晃来晃去,心情也会愉快一点,所以他才会说服她,要她来这里当女佣的……
一方面也拯救她月兑离苦海……
没想到卸完妆的女人这么可怕!再加上她身上那件没品味的洋装……
他觉得心情更不好了!
他颓丧地坐在餐桌前。
绮绮这时候已经“检查”完毕了,因为没有发现“证物”,心情好得不得了。
“浩宇,等会儿我们去阳明山兜风好不好?然后再去金山吃海鲜……”她噘起血盆大口在他的脸上轻啄一下,表示对他的回报。
“我没空,我等会儿要跟昭凯他们出去。”他厌恶地抹了抹她的唇膏印,没好气地回答。
绮绮看着忙进忙出的楼薏宁,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人是谁啊?”
“新来的女佣。”他的语气不太高兴。
啊?这就是新来的女佣啊?绮绮忍住心中的得意,再扭头看了一眼楼薏宁。死小洪,眼睛月兑窗了是不是?居然说何浩宇带了一个漂亮的妹妹回来?看来小洪的审美观真的有问题!
她高兴地叉了一大片火腿入嘴,一时忘形,一口气吞了下去。
何浩宇为绮绮的血盆大口感到吃惊,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一下子便收回了目光,了无生趣地喝了一口牛女乃。
“还要什么吗?”楼薏宁走过来轻声问他。
“不用了。”他低着头,泄气地吃着。
昨天晚上在车上,一方面因为紧张,一方面是因为车内灯光暗,她并没有时间好好地打量他。今天早上站在他身边,她才能仔细地看清楚他。一打量下来,她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很帅。倒三角型的脸、浓密的眉毛之下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再加上薄细的嘴唇,除了一张脸俊秀不说,身材更是修长健壮,最重要的是他穿衣服的品味也不差,堪称是英俊潇洒的男人!
难怪他是个公子!像这样子的男人,若随便对女性示好,相信很少人会不心动的。
一想到他今天一早看见她那种脸色大变的样子,楼薏宁便觉得好笑!
楼薏宁本来也不要穿这套俗得半死的衣服,但是林嫂一直强调,她买了这件衣服给她孙女,她孙女却一次也没穿过便要拿去当回收衣物丢掉,最后还是林嫂偷偷抢回来的。所以林嫂万分珍惜地送给她,希望楼薏宁能穿上。
看在林嫂对自己实在不坏,而楼薏宁反正也要“隐身”三个月和林嫂相处的分上,也不好得罪林嫂,楼薏宁二话不说便穿上了。
想到这里,她不觉浮出会心的微笑。
这时候何浩宇还在边吃边摇头,他实在有点懊悔他昨天的冲动,收容这么个丑不拉叽的女人!最糟糕的是他已经跟他的死党说过了,他们都说要找一天来他家看看这位神秘女郎,天啊!她这副样子一定会让他被他们笑死,说他看女人的品味是越来越差了。
他觉得心情越来越沉重。
而绮绮还很不识相地死缠着他。
“你要去找昭凯是不是?带人家去啦!好吗?”
她从后面抱住了他撒娇。
闻到她的香水味,他更难过了,终于忍不住用力的甩掉她,大吼出声。“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已经受够了。哈啾、哈啾、哈啾!”他一连打完三个喷嚏便急急往楼上逃走。
“真讨厌!”绮绮见他不为所动,跺了一下脚便生气的扭头走了。
反正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心情既然不好,她也不会不识相到那种程度。
绮绮一走,林嫂这才探出头来。
“她走啦?”
楼薏宁看着这场好戏,呆呆地点头。
“少爷的女朋友当中,就属这个女的最不要脸,人家不喜欢还老是缠着他,身上的香水十公里外都可以闻得到,就是为了遮她的狐臭。”她咧开嘴露出一口金牙大声说着。
“嗯。”楼薏宁笑笑地不答。在家里的时候她常常和那些佣人混在一起,知道她们最嘴碎,而她不喜欢说人是非,总是笑笑便算了。
看楼薏宁对她的“笑话”没反应,林嫂开始想探听楼薏宁的事了。
“你怎么会被少爷找进来的呀?”林嫂眯着细长的眼睛看她。
“在路上遇到的。”楼薏宁老实干脆地回答。
“路上?”林嫂的脸色更狐疑了。
楼薏宁把她“误上贼车”的事说出来,但当然没说出他误会她是舞女的事情。
“就这样子来到这里?”林嫂的眼睛显现她更不相信的神色了。
楼薏宁皱了皱眉头,故意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嗯……少爷也是可怜我啦!所以才会收容我。而我之所以会匆忙离开家里,也是因为我怕被我爸爸卖掉啊!所以一定要赶快离家。因为我爸爸一赌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丙然林嫂对楼薏宁的坎坷身世很同情,点头表示认同地说:“赌博的人真的是六亲不认的!我有一个亲戚为了还赌债,把他的几个小孩都卖掉了……”然后滔滔不绝讲起她的故事。
等到楼薏宁听得已经知道林嫂祖宗十八代在做什么的时候,林嫂才休息一下,喝了口水。
既然林嫂已经盘查完她的身世,楼薏宁也掰得差不多了,当然现在换楼薏宁要打听她最切身的情报了。
“这家里的人就只有一个啊?”楼薏宁指了指楼上。
“暂时是这样子的啦!因为老爷和夫人去美国,大少爷已经娶老婆了,他们没住在这里;还有一个妹妹也在美国念书……大概一个月,内都只有二少爷一个人在吧,很轻松的啦!”林嫂笑得很贼的样子。
“哦。”楼薏宁点了点头,心里盘算一个月后等人多的时候就开溜。她父亲在商场上认识的朋友很多,万一这家人不小心又是她父亲认识的人,她可不想躲了一个月就被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