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穆智孝刚人口的酒在听完他的话后全喷了出来,然后一阵猛咳。
柏宇贤像得到答案般地自顾自地点着头,“果真没错,被我说中了。”
“错!错得一塌糊涂!少在我面前提到那些麻烦女人!”穆智孝铿锵有力地咬牙否定。
“难道你要我跟你提男人?”柏宇贤打趣地道,但却遭对方投来的杀人的目光。
“管住你的舌头,我现在心情糟透了,要是你不想遭池鱼之殃的话,你最好闭嘴。”穆智孝声色俱厉警告柏宇贤这不知死活的“七月鸭子”。
柏宇贤自讨没趣地耸耸肩,喝着自己的酒,突然PUB内的一角传来一阵骚动吸引他的注意,他推推在旁独自喝起问酒的穆智孝。
“干嘛?你没看我在喝酒吗?”穆智孝满是不悦地道。
柏宇贤没理会他的不悦,只是一副看好戏地直瞧舞池另一边引起骚动的地方,“那边好像有人要打起来了!”
“人家打架干我们屁事。”穆智孝朝他翻了白眼,然后运自地饮着自己的酒。
不久,“喂!阿孝不对劲耶!”柏宇贤紧张地捉他的袖子,“你快看,那个小蚌子的小女孩实在太不知死活了,她竟敢独自一人在那群看似不好惹的男人中,指着其中一人的鼻子骂,愿上帝保佑她!阿孝,你想个办法救那个小女孩,否则到时那群人发起狠来,那女孩就完蛋了。”他着实为那不知死活的小女孩捏把冷汗。
穆智孝重重地放下酒杯,攒眉蹙额地瞪着柏宇贤,怒道:“喝你的酒,少去多管闲事。”这时,一个令他十分耳熟的声音传来,使他不得不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这一看他便见到一个足以令他昏倒的场面。
又是那个十足十的惹祸精!穆智孝在心中恼怒地暗骂。
穆智孝所言的惹祸精刚好是柏宇贤口中不知死活的小女孩,龙裴裴。
“颜景,你把郁蓉藏到哪去了?”裴裴怒气冲冲地朝坐在一群人中间的男子,大咧咧地指着他的鼻头问。
那名被她玉指所点到的男子,慵懒地扯动唇角,似笑非笑地吸饮杯中的烈酒,并不打算回答她的话。
裴裴见状更怒气丈千,“颜景,你这死王八蛋,你究竟打算对郁蓉怎么样?难道你害她还害得不够惨吗?她为你吃了那么多苦头,你究竟打算对郁蓉如何才肯放过她?在她好不容易决定离开你时,你为啥又把她藏起来?要是你不把她交出来,我龙裴裴肯定跟你没完没了。”
收敛起唇边的笑意,颜景冷峻着面孔,声色俱厉地咬牙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裴裴气死了!“笑话!什么用不着我管?喂,搞清楚,我跟郁蓉可是患难见真情的‘列忠兼换贴’的姐妹,你算哪根葱?别以为郁蓉爱上你,你就可以限制东、限制西的。”
“龙小姐,你说话客气点!”其中一位穿着紧身黑衣的男子出声道,“别以为你是龙飞的女儿就可以跟我们黑鹰集团的首领撒野,你教我们首领的面子往哪摆?”
“阿澳!”颜景厉声制止。
裴裴闻言气愤地将箭头移向那位叫作阿澳的年轻男子身上,“我是龙飞的女儿又怎样?龙飞算是什么东西?他又不是啥三头六臂的怪物,你们要面子不会去拆他的招牌啊?”
颜景重重地吐了口气,长脚一伸站了起来,他身旁的人也纷纷跟进,现在他已没有任何喝酒的雅致了。
“颜景,做什么?我不准你走,除非你把郁蓉交出来。”裴裴费力地想拦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颜景。
颜景冷眼看她,“今天我是尊重你父亲,才让你指着我鼻头骂,但我劝你凡事别太得寸进尺,免得惹祸上身,否则连你父亲龙飞恐怕也罩不住你,郁蓉我是不会交给你的,有办法你就尽量拦我的路。”
裴裴气得发抖,他竟敢瞧不起她,“好,这是你说的,不管我用任何方法拦住你都行。”她当下即从她那万用包中掏出某样东西,但却突然被人由领子拎起。
裴裴吓了一跳地惊叫:“啊!哪个王八羔子偷袭我?”
“你闭嘴。”一直在旁观看的穆智孝,趁她闯下大祸之前,迅速地用他刚解下的领带将她的双手牢牢地绑住。
惊愕地盯着自己被牢牢绑住的双手,裴裴双眼冒火地扭头看着捆绑她手的人,“穆智孝,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竟敢绑我的手!”
没理会她的怒意,穆智孝示意直在旁看着好戏的柏宇贤,“拿布来。”
“你又想干么?”裴裴下意识警戒地瞪着他。
接过眼神颇为暧昧的柏宇贤所递来的湿布,穆智孝狠狠地瞪他一眼,便将注意力移向自己身前这头泼辣的小母狮,“想让你闭上嘴,就只有这办法。”
“你要是敢,我就跟你没完……晤晤……”接下的话已被穆智孝毫不留情地用湿布塞住了,裴裴不能置信地只能用杏眼瞪着他。
颜景有些欣赏地对穆智孝扬了扬眉,然后他身旁的那群人纷纷拍手叫好,可裴裴是看在眼底、气在心里,穆智孝潇洒地向颜景做了个请的动作,颜景唇微微扬地带领他身后的那群人离去。
不久,PUB外便传来阵阵汽车发动的轰轰声音,及扬长而去的呼啸声。
柏宇贤吹了一连声的口哨,对PUB外庞大的重型汽车阵容感到叹为观止,“哇塞!原来我刚刚所看见的重型汽车就是他们的,真帅呆了!”
穆智孝白了他一眼,便将裴裴口中的布拿开,“好了,你别瞪我了。”他边说边拆掉绑住裴裴双手的领带,“刚要不是我及时救你,你可又要闯祸惹麻烦了。”
“谁要你假好心?”裴裴揉揉被他绑痛的双手,气呼呼地朝他大吼,“你现在要我上哪去跟他要我的好朋友?你这自以为是的猪。”
“唉!小女孩,你怎么骂起你的救命恩人了呢?”柏宇贤又发挥他的“功能”,问了个不知死活的问题。
穆智孝无奈地朝天花板翻翻白眼,而裴裴则是直怒视着柏宇贤。
柏宇贤突然感到有股莫名的寒意直爬上他的背椎,他小心地看着穆智孝,问道:“我有说错话吗?”
穆智孝叹气又摇头,“惹熊惹虎,千万别惹到疯丫头。”
裴裴狠狠地在穆智孝的胸膛上给了他力劲十足的一拳,“死穆智孝,你去死啦!”在经过柏宇贤身旁时,她又狠狠是踢他的小腿骨一脚,然后就从自己的万用包中拿了一瓶黑色墨汁出来,全洒在他们身上,咬牙切齿地道:“让你们去非洲当土人算了。”随后拂袖而去。
柏宇贤痛得弯子,挨近穆智孝,道:“我们真不该趟那浑水,瞧你看我们这副德行!”他哀叫着,十分不忍地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昂贵的西装上的黑墨点,看来这件昂贵的西装得报销了。
穆智孝长长地吐了口气,对于自己所面临的种种恶运似乎已看开了。
“走,继续喝我们的酒。”他道。
“还喝啊!”柏字贤怪叫。
“不然你想如何?”
“一身的狼狈样,我要先回家洗去这身霉气,祈祷以后最好别再碰见那只母老虎。”这是他最狼狈的一次。
“对啊!最好祈祷别再碰见她。”穆智孝自我解嘲地道。
他和柏宇贤两个大男人彼此搭着肩,离开这喧哗的地方,将此留给夜猫族继续狂欢。
☆☆☆
难得的一个好假日,穆智孝穿了套纯白色的运动衫,踩着轻松的步伐走下楼,来到客厅处时却发觉他母亲坐在沙发上,眼神怪异地直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