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仍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方伟屋子的门倏地打开,站在门口的正是她日夜思念的方伟,宇茜顿时心头小鹿乱撞。正当她鼓起勇气走向前时,她的面色霎时一脸惨白,因为她看见方伟正亲匿地搂着一位长发披肩的漂亮女子,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宇茜的心在淌着血,她的面色更为惨白,使得她有些站不住脚,暗中笑忖自己,这种椎心泣血的痛不都全是她自找的吗?!
她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方伟身旁的漂亮女子注意到她,才示意方伟看去,在两人双目交视许久后,方伟才要他身旁的女子先到车上等他,而方伟则慢慢地走向宇茜。
待方伟不变的俊脸充斥她的视线后,宇茜倒吸口气,强迫自己扯出微笑,“你好吗?”这是冲入脑中的第一句话。
方伟苦涩点头又摇头,“你呢?你近来过得如何?”他反问,强忍住想拥抱宇茜羸弱身躯的举动,“你瘦很多!”
“是吗?”宇茜扯着唇,低下头把手上的提袋递给他,“这是你留在我家的衣物,今天我特地来物归原主的。”
“谢谢!”方伟按着她递过来的提袋,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自己该说什么,只是楞楞盯着手上的提袋,许久才道:“其实你可以不用大老远的专程拿来给我,只要你的一通电话,我就会过去拿。”
宇茜摇摇头,看向正在车内等方伟的妙龄女子,“她很漂亮,看起来和你很登对,恭喜你。”
“茜茜,她……”
“你可以不用跟我解释。”宇茜立即打断方伟的话,“我来只是将它们还给你,并不是来探你隐私的。”
“茜茜,为何你总是不留解释的机会给我呢?”盯着她,方伟艰涩地叹口气,他永远都不懂她。
“我不想再伤害你,更不想破坏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宇茜咬着下唇,猛地摇头。
方伟楞了下,他知道他必须和她解释那女子的事,因为她误会了。“茜茜,我和她并不是……”
“方伟!”宇茜不让他解释,“就这样,一切就到此为止。你没必要向我解释,是我残忍地伤害你的,现在你已追求到你的幸福。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和你见面了,我们的事都过了,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我发誓。”
方伟青筋浮现,他紧握着拳忍住想摇醒她的冲动,最后他咒骂了句,“该死!”
宇茜噙着泪,对他说了声抱歉,便挺直背脊毅然地转过身,没有再回头地一步步走离他的视线。
方伟并没有马上追过去,他只是痴痴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他视线之外,他仍是在原地楞楞地并没把目光收回。直到身旁有人推了他一下,他才回魂地收回视线,看了眼推他的人。
“有事吗?”他清了清喉问道。
因在车上久等堂哥不到的方婷婷,见堂哥迟迟不来便跳下车看个究竟。只见她堂哥仍伫立在原地双眼盲视远方不动,但却不见先前的那位女子。便好奇的走上前推了堂哥一把,顽皮的跟着她堂哥盯着远方看。
“她会是我未来的堂嫂吗?”婷婷泛着笑容看向方伟,笑问道。
方伟把视线再度移至远方,“我希望是,但人家却不愿。”他苦笑道。
“啊?”方婷婷以为自己听错地看着堂哥,“为什么人家会不愿意呢?”凭她堂哥一表人才,又有优渥的条件,为何那女子会放弃堂哥?!她不懂。
“情何以堪?就因情字难解。”
方婷婷眨眨眼地看着堂哥,不免问道:“情字真的有那么难解吗?”
“等到你遇到时就懂了。”方伟语重心长地说。
第八章
在PUB内,由于三剑客中的柏宇贤因公事出国洽商,所以就剩下两个各有心事的人,独自喝着闷酒,少了柏宇贤这号重量级的开心果,两人感觉还真有些不适应。
“唉……”两个男人同时叹气着。
“你有心事?”穆智孝首先开口道。
“你不也是?”方伟苦笑地饮着酒,不答反问。
穆智孝也苦笑地啜口酒,“看来我们两个都是心事重重!”
“可不是吗?”
“唉……”又是同分同秒的叹气声。
“你先说说令你如此心烦的事吧!”穆智孝让方伟先说。
“一言难尽!”方伟盯着圆形的高脚杯,猛地一饮而尽,又继续接着道:“两个星期前,我被一个不自觉对她放下感情的女人给甩了,对她的爱我有增无减,我从不相信自己真的会如此爱她、在乎她的一颦一笑,让她轻易的主导我的喜怒哀乐。
“为了她,我甚至走入她朋友所设计的圈套,硬着头皮地搬进她的家里。我作茧自缚的一意孤行,自作多情的以为她会爱上我,但我却大错特错了。从头到尾我从没去注意她是否也和我一样深陷其中,直到最后她才点破我这个可笑的梦,原来事实是这么残酷的,我觉得我好像活生生地被人拔了层皮似的,痛苦不堪。”
“方伟,你的遭遇果真惨不忍睹,这样放真感情到最后却让人打回票。”穆智孝同情地拍拍他的肩。
他知道,方伟虽花名在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真正让他遇见自己命中注定的对象后,他会改变以前玩世不恭的他,一心一意用真心对待对方,做个标准的温柔情人。
有几次,柏宇贤曾告诉他方伟完了,他已陷入一位不知名女人的柔翼漩涡中,成了爱情俘虏了。当时他还半信半疑呢!但现在他相信了,看着方伟这般颓丧的样子,他就知道方伟爱对方爱得很惨。从方伟这一段单相思的苦恋,就知道感情这玩意还是少碰的好。穆智孝警惕自己,他眼前这犹如困狮般的方伟即是最好的例子。
“还不止呢!”方伟的脸更是哭丧得紧,“她难得一次来找我,就刚好撞见我那远从英国回来的堂妹。个解释也不让我说,扭头就走。”虽然她仅是拿还给他存留在她那儿的衣物,却是个好的开始。至少他觉得其实他们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但就是时机不对,那么一点渺小的希望连个开始都没,就被扼杀掉了。
没有人比他更可怜了。才决定要爱人家就爱得惨兮兮,最后连唯一的希望都说Bye—Bye,就算他不想藉酒浇愁也难哉!不过藉酒浇愁,愁更愁。
“看开点啦兄弟!又不是世界末日。凭你方伟说钱有钱材、说人有人材,还怕找不着喜欢的女人吗?”穆智孝看他这般,不免同情地安慰安慰他,免得他想不开为情寻短去。
“可惜世上就仅有佟宇茜一个人能让我想动凡心,作凡夫俗子。”方伟一脸黯淡无光地一杯杯黄汤饮下肚。
佟宇茜?穆智孝觉得这名字颇耳熟的,好像在哪听过,却“熊熊”想不出来。唉!算了,他都自身难保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他那古椎老妈的逼功就令他吃不消了,他自己都是母亲刀下待宰的迷途羔羊,命运是乖舛地惨得不能再惨,哪还帮得了方伟?
“你我都是半斤八两,分不出轻重!”穆智孝自说自怨,换他一道自身的“凄惨”命运,“你是恨不得往女人香里栽,而我是恨不得逃得愈远愈好,最好逃离我母亲大人的‘魔掌’。”
“又被你母亲大人赶鸭子上阵啦?”
“不是!”穆智孝猛爬着头发,“比这更惨!”
“有比我现在的惨痛遭遇还凄惨吗?”方伟虽不感兴趣却又不得不合作地问,好友刚刚也是好心地安慰了他几句。